宋御也没为难他, 倒是一副等不及的样子, 舌头撞进了程砚的唇里,那甜丝丝的味道也一併化了进去,可惜并没有完全防止住的烟草味,也进了程砚的肺腑。
这个吻很着急,很汹涌,地方不私密,程砚怕有人过来,在宋御蛮横的如同发泄一般的吻之后,程砚就偏开头大口地喘息,他缓了好一会,抬头打量宋御,对着他泛红的眼眸,有些疑惑。
「你怎么了?」程砚摸着宋御的眼角,眼里的情绪好凶悍,还有点冷,程砚不知道是对谁,但他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宋御握住程砚的手腕,抵着他的面颊说:「没事。」
没事?
那眼睛红的要吃人了。
程砚听着宋御在他耳边喘息,心跳砰砰加速,宋御听不得他的喘息声,他也一样啊,真的很容易勾起一些躁动的情绪,和心理。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家里还是学校?」程砚闻到了那种诡异的东西,但他不好说是什么,就是觉得太突然了,宋御刚才还好好的,怎的一会儿就变了情绪,眼睛红得吓人,被脏东西附身似的。
「没事,不要问。」宋御的手掌蹭着程砚的耳朵,「就是突然想吻你。」
也太突然,程砚都没做好准备的,一吻结束,宋御趴在程砚的肩膀上,缓了好一会,程砚不知道他在缓什么,趴在他肩头什么也不做,就那样沉默整整三分钟,他才终于有了动静,抬起了头。
宋御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很红吗?」
程砚实诚地点头:「嗯。」
宋御低头看了一眼,说道:「一会就好了。」
程砚惶恐地问:「你真地没事吗?」
不像没事啊,宋御看起来不太好。
宋御却道:「没事,真没事,别担心我了。」
程砚拉住他的手,请求似的说:「有事要跟我说。」
宋御点点头:「知道了。」
程砚摸着他的眼尾,宋御的眼睛很深邃,很像欧美人的面庞,一旦冷淡起来就和电影里那种冷血杀手似的,说他高冷不好接触不是没原因的,宋御情绪不高的时候,程砚都不太敢靠近。
「刚刚有没有吓到你?」宋御的眼睛里倒映着忧虑的程砚,他的脸上还是忧心忡忡的,被无措填满,不如方才的得意。
「一点,」程砚摸着嘴角,「你刚刚咬到了我嘴巴。」
「我看看。」宋御抬起手,检查了起来,掰开程砚的唇,看到一排整齐的牙齿,他的手指伸进了程砚的嘴里,在那一排牙齿上滑过。
「还痛吗?」宋御很是自责,眼眸里全是愧疚,程砚其实并不觉得很痛,他只是向他索取一点关怀罢了,可是这么愧疚的眼眸,已经超出了他要的效果。
「不,不痛,」程砚快速地回答,手一下下地抚摸着宋御的脸,给他安慰似的,「一点也不痛了。」
宋御看出了他的心思,忍不住一笑,眼尾红着的他,轻轻一笑都充满了勾人的魅力,程砚仿佛感觉到了一阵风从面上轻柔地抚过,他呆滞地看着他。
「怎么了?」宋御瞧着他目光痴迷。
「宋爷,」程砚贴着墙,由衷地说:「你笑起来好好看。」
在程砚的记忆里,宋御也是很少会笑的,多半都是他冷冰冰的脸,印象里多加一笔他的笑容,程砚觉得是可行且美好的事。
「以后有你看的。」宋御后退了一步,从程砚跟前离开,「走吧,韩仓还在等你。」
程砚都快忘了,他人还没教会呢,就跟宋御在这里偷偷摸摸地,于是从宋御的笑容里收回神来,两人重新回到了球桌前。
「刚刚打进去了一个,可惜你没在。」韩仓得意又可惜地说。
宋御道:「打进去还不容易?」
原来他是谁的台都拆,程砚心里突然就平衡了。
韩仓不服道:「怎么就容易了?你也来一个?」
宋御和他较量了起来,手一伸,拿过杆子道:「哪个?」
韩仓指着一颗死角球:「这个。」
宋御抬头看程砚,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媳妇救我。」
程砚笑了一声。
宋御没打那颗死角球,他会玩,但技术还没到支配死角球的水准,他确实一桿进洞了,不过不是那颗死角球而已,术业有专攻,宋爷可不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里耀武扬威。
这场活动很成功。
晚上大伙回去,路上都在聊撞球室的事。
宋御突然想起还有事没告诉程砚,到学校的宿舍楼下,临分别前,宋御提道:「对了,下个月有联赛,我可能会上场,最后一次。」
程砚已经很久没见过宋御打球了,韩仓也是,都是在重点培养校队新血液,距离上一次看宋御的比赛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若不是他快要毕业了,程砚恐怕没机会看到。
「下个月?」程砚向他确定。
「嗯,」宋御说:「想好穿什么了吗?」
「啊?」程砚顿了下:「你比赛……跟我穿什么有关係吗?」
宋御可不会放过他,说道:「没关係吗?以前我打比赛的时候,谁积极地说要来观看,还问我穿什么去好?」
信息到现在还留着呢,他想看宋御随时能翻出来,把他钉在十字架上。
程砚没法反驳了,那会自己的心思暴露得过分明显,他还一直以为别人不知道,如今被拆穿,程砚的那点心思是一点藏不住了,吞吐道:「你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