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会面当天出了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可郅家这边该做的准备什么都没落下。
第三天就安排人送来了写了订婚日期的纸张以及厚厚一迭聘礼名单。
订婚宴放在一个星期之后,日子不早不晚,正正好。
这两天江城的媒体已经开始预热,铺天盖地都是有关郅叶两家联姻的事情。
顾芝去医院看了两次叶言秋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有关订婚宴的事情。
虽然只是订婚,也不能有丝毫的怠慢。
这三天叶斐一个人待在叶家,思考了有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问题。
按照老太太的说法,订婚宴之后她就得搬入郅家。
至于结婚证什么的,也是她和郅淮看着时间去办理。
答应结婚的时候她把领证这个问题给忘记了,忽略的也是足够彻底。
她是答应嫁给郅淮,但领证这个问题没在她的考虑范畴之内。
越是想到后面的生活,她脑袋里就越来越混乱。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在医院里昏迷的叶言秋终于醒了过来。
本着家人之间团结友爱的原则,叶斐被老太太带去了医院。
干净明亮的病房内此刻围了不少人。
病床上的人头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大惊失色。
「你们是谁?」
苏蓝吓的眼泪都掉不出来了,「阿秋,你怎么了,我是妈妈啊。」
床上的人神情迷离,被她突然激动的情绪吓得往后缩了缩。
这样子,可不像是没问题。
叶斐盯着叶言秋思索了一会儿,很快明了。
半个小时之后,做过详细检查的医生告知叶家人。
叶言秋因为脑袋受到重击,失忆了。
脑神经收到血块压迫,所以暂时性的失忆。
至于什么时候会恢復记忆,要等到血块消散之后才能知道。
荆楚站在叶斐身边,眼神时不时的往叶言秋身上瞟。
他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失忆的。
叶言秋现在身上没了平时那股嚣张跋扈的气息,整个人温润的如同小绵羊一般。
毫无杀伤力,只抱着被子坐在病床上听苏蓝介绍人脉关係和自己的身世。
「那是你妹妹,你大伯父的女儿,叶斐。」苏蓝指着叶斐同她介绍,「你们出生只相差一天。」
床上的人手背上还扎着输液针,她偏头看向叶斐,笑的柔和。
「妹妹。」
纯良无害的笑容,如同出生的小动物一般的眼神。
叶斐眼眸微弯,随即点头,「二姐。」
郅源听完医生的汇报,很快转身进了病房。
床上的人眼神呆愣的看着忽然进入病房之中的人,苏蓝注意到她的不安,随即开口。
「这是郅源先生,叶斐未婚夫的哥哥。」
郅源走到床边,轻轻弯腰对着她伸出手,「我是郅源。」
叶言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你好。」
两人手掌交握之后她迅速缩了回去,没有片刻停顿。
郅源收回手,眼中是显而易见地明显愧疚。
「郅先生不必放在心上,好在言秋没出什么大事,回去休养些日子也就能好起来了。」顾芝宽慰他。
她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已经是上天垂青了。
郅源很快整理了情绪,「我送你们回去吧。」
叶斐将两人之间地神态尽收眼底,全程未发一言。
上车之后叶言秋比起刚刚的手足无措,这会儿人似乎是恢復了些精神。
「夭夭,你的腿怎么受的伤?」她看着叶斐问了句。
「不小心摔了,过些日子就能拆石膏了。」
叶斐有问有答。
叶言秋往她身边挪了一下,靠的很近,「我们以前是不是关係很好啊?」
苏蓝坐在叶斐对面,有些欲言未止。
「还算不错吧。」叶斐撑着脸回了句。
毕竟也是有来有往的关係。
郅源同老太太道别之后看向了叶言秋,他取了名片递过去。
「这上面是我的私人号码,叶小姐有事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无论什么时间,我一定到。」
叶言秋双手接过名片,对着他点了点头,「谢谢你。」
郅源离开之后,叶言秋的经纪人也接到了电话赶了过来。
一行人有关叶言秋的工作问题开始了讨论,如果换做是普通人家。
这人别说是失忆了,就是身患绝症该履行的合同也得履行。
可这人是叶言秋,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她背靠整个叶家,就已经是普通人惹不起的了。
叶斐坐在阳台上,听着荆楚的吐嘈声。
「老大,你说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这人失忆之后和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不要太温柔的。
「看上去不像假的。」
她眼底的那抹无措,不像演出来的。
「她不是演员吗,演技好一点应该也能瞒过去。」荆楚回了句。
这人平时就专注于给老大添堵,平时下起黑手来也是毫不留情。
可别是什么计谋,等着给他们老大致命一击的那种。
「如果是装的,她也装不了多长时间,总会露馅。」
不可能有人能装的了一辈子。
但如果是真的,那就有趣了。
「老大,她要是真的失忆了,会不会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荆楚提出疑问。
毕竟这人现在看着挺善良的。
「医学上有过这样的案例,但只要她脑子里的血块消散,脑神经开恢復之后,记忆也不会丧失太久。」
房门被忽然叩响,叶斐和荆楚同时望向进来的人。
叶言秋有些局促的跨入房间内,「夭夭,大姐让我过来找你。」
「有事?」
「大姐说,你订婚的礼服要送过来了,让我和你一起挑一挑。」
所以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