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K国如今掌控大权的人,其中也不乏有曾经站在龚恆那边的人。
霍誊为了展现自己既往不咎的广阔胸襟,也将这些人当成座上宾邀请过来。
叶斐自己一个人端着酒杯逐渐走远,这里距离霍誊夫妇的住所不远。
听说自从霍誊就职以来,清姨基本上都是住在外面,很少住入这里。
从宴会场地过来,经过两层关卡就能到院门口。
鑑于叶斐身份的特殊性,霍誊给了她很大的自由,大半个元首府她都能够自由出入。
她刚靠近院门,就听到了霍域的声音。
「叶斐?」
她回头,看到了一脸迷惑的霍域。
「你怎么会在这里?」霍域问道。
叶斐抬了抬手中的杯子,「打算出来透透气的,可是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正好,你给我带个路吧。」
霍域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白色的衬衫上有块醒目的红酒渍。
「我需要进去换件衣服,我想你要等一等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霍域直接将叶斐带入院内。
她站在院子中间,环顾四周,看着所有被亲手打理过的草木。
这些所有的草被植物,都无一例外的和当年的叶家重合。
叶斐指腹不由用力,花瓣捻碎之后红色的汁液染了她一手。
霍域的动作很快,马上就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等很久了吧,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叶斐回头,轻笑着开口,「我能借用一下卫生间吗?」
霍域点头,带着人跨入客厅。
整个室内的装修不失奢华,但也能够看得出来住在这里的人是花了心思装饰的。
从洗手间出来,走两步就是霍誊夫妇的房间,房间门没关,从门口能够看得到里面一半的陈设。
整个房间装修都十分的简单,不铺张奢华,也十分的低调。
可是整个房间却莫名的透出一股冷冰冰的气息,不光是这里,整个别墅都透出森冷的气息。
就像是样板间一样,虽然奢华,但却没有人味。
「你在看什么?」清姨的声音传来。
叶斐挑眉,侧目就能看到站在门边看着她的人。
「我借用一下洗手间,正好出来,您这是……」
叶斐注意到她身上的裙子换了,不再是刚刚那一身。
「我裙子上撒了些酒,过来换衣服。」
叶斐觉得挺好笑的,这母子俩倒是都不约而同地把酒给洒在衣服上了。
「叨扰了,我这就离开了。」
听着她的话,清姨看了眼自己的房间,再望向她。
「反正过去那边也是无聊,不如叶斐小姐就在这儿坐坐吧,我们继续聊。」
叶斐闻言笑着拒绝,「倒是不用了,我丈夫找不到我一会儿该着急了。」
眼看着叶斐离开,清姨笑容温婉,呢喃着说了句。
「年轻人,还是感情好一些要好。」
霍域对着母亲微微颔首,将人带出了院子。
走在回去的路上,霍域看着叶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就问吧。」叶斐开口道。
得到她的肯定,霍域将想知道的事情问出来。
「你和我母亲,从前是旧识,那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叶斐慢悠悠的走在前面,「我们之间的氛围很紧张吗?」
霍域摇头,「没有,你们之间的气氛很和谐。」
但是和谐之中透出一丝诡异。
他总觉得母亲看叶斐的眼神有些不对,可是具体什么不对他自己又说不上来。
「不用纠结这个问题了,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叶斐丢下这句话,微笑着走远。
霍域想了一会儿,很快返回去。
这会儿清姨已经重新让造型师整理了髮型和配饰,准备回到宴会厅了。
「母亲。」
她拨动胸前戴着的宝石胸针,头也没抬。
「您和叶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姨抬手示意造型师退出去,只冷漠的看了眼儿子。
「你父亲从小教你的规矩都忘了?哪一条规矩教了你能够质问长辈的?」
霍域盯着母亲看了半响,十分确定的开口。
「您和她之间肯定是有秘密的,您从来没有对我如此深究过,这次因为叶斐如此疾言厉色,她和您之间肯定是有关係的。」
清姨盯着眼前的人,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无比清楚他的脾气如何。
如果得不到肯定的答案,霍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故人之女,我和她父亲曾经是故交。」
预料之中的答案。
霍域却带着疑惑,「是她告诉您的,还是您也想起来什么了。」
她的记忆丢失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也一直都是霍域的一块心病。
「我想起来又能如何,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想起来也是徒添烦恼,叶斐会在利达呆一段时间,你帮母亲好好招待招待她就行了。」
霍域点头应下来,既然母亲开口了,他肯定是欣然听从。
从院子里出来,叶斐走了一段路程,为了让她能够找到宴会厅。
霍域安排了专人负责带她回去。
几乎是她一出现在宴会厅内,被团团围住攀谈的男人便停了所有的交谈走了过来。
「是不是觉得无聊了?」郅淮捏捏她的脸哄道,「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叶斐摇头,「不用,我还想逛逛,你不用管我。」
「好,我给你拿点吃的。」郅淮转身去给她取餐食。
厉川晃悠着红酒杯走了过来,「两位的感情真的是很不错啊,我原本以为在北洲叱诧风云的云巅首领,是不会被任何人束缚的,没想到这风筝的另一头,成功的握在了叶小姐的手上。」
叶斐听着他的话,只浅笑回应,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