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目光微冷。
「纪白,既然你想让老头子消气就别做出那么多无畏的举动,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老头子是什么性格,你应该比我了解。」
平时嘻嘻哈哈没心没肺跟个老顽童似的,遇见事了他比谁都要固执。
「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老师。」
纪白羡慕的望着许夏,「许夏,在老师的口中你永远都是最优秀的。」
甚至从来都没有跟许夏生过气。
「那是因为我懂分寸,我知道老头子的逆鳞在哪。」
纪白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跟药老的关係再好,那也是叔侄关係,他自己有师父,就是死的早了点。
「总之你别再耍这些小孩子都能看懂的手段了,不然老头子被你气走,我一点都帮不了你。」
「知道了...」
空气变得沉寂,门突然被推开。
是叶檀声派来守着医院的保镖。
「先生,叶观景跑了。」
「什么?」许夏询问:「医院的周围找过了吗?」
「找过了,也调查了监控,他的人影在出了医院后就消失不见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不见,给我找。」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叶观景就算被关起来也一定会有残余的势力没有被清除,按照他对叶檀声的恨意。
许夏忙掏出手机给叶檀声打电话:「叶檀声,叶观景跑了。」
「这件事我知道,你现在在哪?」
「我在医院。」捏着手机的手一顿,叶檀声深吸了一口气:「呆在那里别动,我现在就去接你。」
「这边的人很多我很安全,你不用来,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去学校接随...」
就在此刻手机插入一个通话,是学校老师的。
许夏骤然心口一凉。
「许先生,许随意同学在刚才上厕所的时候被一个陌生人给带走了。」
吧嗒。
手机落在地上,下一秒,许夏骤然起身。
临走前,他恶狠狠的警告纪白。
「别让我查到,这件事跟你有任何的关係,随意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让你们全家陪葬!包括你的孩子!」
——
整整一晚,叶观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许夏急的眼睛都红了:「还没有找到他吗?」
叶观景现在的情绪不确定,随意又像自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万一哪一句话刺激了叶观景…
接下来的画面他想都不敢想。
「夏夏,你先别急。」
「我怎么可能不着急!当初你为什么要留着他,你为什么没有弄死他!」
他都快要急疯了。
「你先听我说。」叶檀声抓着他的肩膀,强硬的让他冷静下来:「叶观景不可能没有任何目的的抓走随意,他一定会主动联繫我们。」
说话间,他看向脸色冷硬的药老。
不用多说,叶观景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一定也是因为药老。
他想威胁药老给他儿子看病。
「放心吧,只要他联繫我们,我就会把小随意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有了药老这么一句话,叶檀声也鬆了一口气。
只是一切都只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吗?
翌日,许夏也失踪了。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许夏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是想的太少了。
叶观景这么有野心的人,怎么可能只想着治好他的儿子,他想要的更多。
「我女儿呢?」
黑色的麵包车在马路上飞驰,许夏临危不乱。
「他在我那里睡的很安稳。」
看来随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许夏鬆了口气,看向窗外,试图记下路线。
「没用的许夏,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连叶檀声都不知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许夏跟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你就不怕这一举动彻底激怒药老,直接把你儿子弄死?」
「放心,在我儿子没彻底痊癒之前,你就见不到你的女儿。」
连后续都想好了,看来计划不是一天两天了。
许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跟对方辩解。
如果他只是想单纯的威胁药老,抓随意就已经足够了,现如今他又不顾风险抓了自己。
看来…他还有更大的野心。
他的指尖微动,把指缝的刀片又收了回去,准备静观其变。
叶观景大概是忘了他曾经是干什么的了,就算如今金盆洗手,吃饭的傢伙事可一直都随身携带的。
半个小时后,道路开始颠簸,开进了陌生的山区,又几乎过了一个小时,车才侃侃停了下来。
许夏被带下车,看清眼前的光景后很是无语。
怪不得叶檀声一直找不到叶观景的所在地。
一般绑架的凶手都会找一些废弃工厂之类的地方,叶观景这个奇葩在山区不说,竟然还找了一片空地放了搭建了军绿色的帐篷,融进草木之中谁都发现不了,叶檀声能发展才怪了。
「我要确定我女儿的安全。」
叶观景倒是没拒绝,带着他走向帐篷,掀开帘子一看,小姑娘在里面睡的踏实。
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怎么着,叶观景把帘子拉上,嗤笑了声:「你这闺女倒是像你,没心没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