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第一次没说男主,没说龙傲天,认认真真的喊了对方的名字。

「这个啊,我先看看。」二么二五一个无知的小方块儿,还以为宿主这副模样是在认真询问任务,「找到了。宿主你的任务是帮助男主送病重的母亲前往镇上的医院,但是镇上的医院医疗条件不足。四天后,男主母亲去世。」

蒋旭神色一怔。

那个温柔的母亲,那个被病痛缠身的母亲,那个会因为自己儿子交到朋友开心得不行的母亲,就这么。

在后面的「剧情」,被抹去了吗?

贺段用自己的那份钱买了一堆花花绿绿的零食和一箱奶,去时空落落的背篓塞得满满当当的。

黄三拿过属于自己的那份毛票,沾点口水数了一遍又一遍,兴奋得脸都红了:「今年的价比去年的高啊。」

蝉蜕的壳可以入药,每年都专门有人到镇上来收。

但这能赚钱的事儿谁又会让着谁,一个个练得火眼金睛,出门干活儿要是不能带上一把回来,肉都不配多吃一片。

吃啥?你今天找到这片儿肉钱了吗?

没人的时候就是,我又没动你庄稼,落在上头的东西,我看见了还不准人拿了?有人的时候,这是我家的地儿,那上头的都是我的,你凭啥动?

贺段抢不过那些天刚擦亮就出门的,也懒得和这些人争这三瓜两枣。

带上黄三和齐勇就往山里钻,钻的都是没人去的深山老林。繁盛的树木和纠缠的藤蔓,根本就没有人能过的路。

一段段蜿蜒,难以攀登的陡峭,都是用手上的镰刀一步步探出来、砍出来的。

这大半个月的辛苦,没有白费。

齐勇也拿到了钱,一向阴郁的脸上难得透出几分笑意。把每张钱的边角都仔细的理平整,宝贝的揣进了兜里。

「诶,老大。」黄三一把乱的把钱塞进了胸前的衣服兜里,「咱后面都不去了吗?不去咱干啥?」

往年都是过完了整个暑期,等到所有蝉都销声匿迹,绝对再也找不到一隻落网之鱼的时候才去卖了。有趟没趟的,多耽误事儿。可今年连田里的谷子都还没熟,贺段就说自己要去镇上把自己那份买了,问要不要带上二人的一起。

二人一直跟在贺段屁.股后面打转,自然是贺段干啥就干啥。也没多问,就一起託付给了他。

可后头要是不干这个了,黄三心里还真舍不得这份钱。

贺段随意的坐在黄三家门口石阶上,两条大长腿舒服的摊直,闻言斜了黄三一眼:「不去?不去你丫喝风啊?」

早上还是起太早了,去镇上走一个来回又要两个小时。饶是贺段精力再旺盛,调调也多了丝慵懒,痞里痞气的。

有点撩人。

齐勇看着贺段硬朗的侧脸,心重重的跳了几下。

黄三酸里酸气儿的:「老大,就衝着你这张脸,也有大把的女孩儿想嫁给你。」又幽幽的说道,「要我是女的,肯定也忍不住。」

贺段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被刺激地不轻:「你特么少噁心老子。」撇见了一旁不说话的齐勇,开玩笑道,「你看看人家小勇,老实能干,也不和老子唱反调,长得也比你这破玩意儿好看。」

齐勇正心虚,没想到,贺段会提到自己。

听见前半段,呼吸不可遏制的乱了几拍,耳朵也悄悄爬上一层浅粉。

砰— 砰— 砰—

有惊雷在耳边炸开,又好似过年玩儿的擦炮儿在脚边爆炸。

齐勇看向贺段的眼神浮出难以言喻的期待。

是谁漫不经心,又惹得谁满心欢喜。

「老子就是要娶媳妇儿,也是要娶——」贺段脑海里闪过一双手,很白很小,整齐的指甲盖都透着粉意。一点都不像粗糙的他,从圆润的指尖到柔嫩的手掌,软得不像话。

往上,是两片儿好看的唇,高挺的鼻樑,永远闪着光的眼睛。

还有,一头蓬鬆,但又服帖懂事,每一个弧度都捲儿到他心尖儿上。

「......谢阳那样儿的。」

贺段声音骤然降低,神色恍惚,只剩低喃。

黄三没有听见:「好啊,你个喜新厌旧的臭男人。只闻新人笑,哪儿闻旧人哭啊。」

他是打小儿就和贺段混在一起的,齐勇那是到了小学五年级才加进来。

可不是「新人」和「旧人」吗?

大舅家的十五寸黑白电视,让黄三的台词儿都变得丰满起来。

贺段实在是受不了这股子阴阳怪气儿,刚想的啥都忘了。一鞋底板抽过去,骂骂咧咧的:「一天少看点傻.逼剧,本来就是个傻的,现在还欠打!」

黄三赶紧求饶,二人再次闹成一团儿。

往常早就默默退后,清扫出战场的齐勇,这次却直愣愣的站在风暴中心。

不是他不想动,他动不了了。

有股从脚底板升起的凉意席捲全身,直衝天灵盖,直接把他给冻住了。

本就抱着不正常想法的齐勇,一直、一直、一直等着贺段说出那个名字。

哪怕都知道只是说笑,但是他都舍不得错过一点点细节。

刚刚,贺段的嘴型。

绝对不会是,齐勇。

倒像是......

第12章

倒像是......

谢阳。

齐勇眉眼狠狠一压,身侧的手握成拳,不算太长的指甲在重力的作用下,狠狠的陷进手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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