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来！」宋知野和助理小红打了声招呼，就拿起一顶帽子戴在自己头上，朝电梯口那边跑去，十分迫不及待。
小红看宋知野已经跑了，再看游戏里队友骂人挂机，决定也退出游戏，去收拾自己的物品准备下班。
宋知野下楼后还没有挂掉电话，等走到路边的时候封寻看见他，于是按了一下喇叭提醒，宋知野转头看去和车里的封寻对上视线。
他眼睛登时亮起来，迅速挂掉电话走到另一边开车门，坐上车后他才问：「你换车了？」
「嗯，那辆容易被认出来。」封寻看了他一眼回答，提醒宋知野系好安全带，才带着他离开这边。
宋知野将头上的帽子拿下来，抬手顺了顺头髮，有点紧张去看封寻，「好看吗？」
封寻之前和他视频就看他炫耀染了头髮，现在不用隔着屏幕看人，瞥了一眼继续看路，抽出一隻手摸了摸他的头髮。
「嗯。」封寻笑着应了声，「之前不是看过了？」
「那是在屏幕里，不一样！」宋知野和他争辩说，又去捋了一下被封寻摸乱的头髮，有点不太好意思抿唇。
封寻不和他分辨这些，开车过去的时候发现地点有点眼熟，于是说了一句：「这边我好像来过。」
宋知野不太高兴说：「你和于唯来过。」
他这些天几乎没听到这个名字，都快忘记有这个人，封寻听见宋知野提起于唯，有些不明所以，「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宋知野转着手里的帽子，低垂着头就是不告诉封寻，他当时一直通过直播盯着这边的情况。
封寻找了位置停车，和宋知野一起上去，他隐约明白什么，问：「你那天不会一直在看直播吧？」
「不可以？」宋知野被他戳破，冲他呲牙，反手将帽子扣在自己头上。
封寻觉得他有点幼稚，这时电梯到了，他没有和宋知野继续说下去，心里却想他真的是个小朋友。
小朋友心无定性，封寻站在电梯里垂眸伸手按了一下楼层，抬眼看着上面的数字不断攀升，忽然察觉到身边的人靠近了一点，手指勾着他垂下的小拇指。
封寻没有看他，却纵容地蜷起手指，勾住他的手指。
小朋友就小朋友吧，他会好好教。
宋知野低头发现封寻的动作，抬手将帽檐压低一些，食指勾着封寻的手指，拇指在他的皮肤上蹭动，封寻也没有避开他的动作。
电梯门忽然打开，封寻的手才抽回顺势搭在宋知野的背后，「到了。」
宋知野心中出现一股难以说明的情绪，好像封寻没有排斥他的接触，一直到在窗边坐下，宋知野看向对面的人将帽子拿下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觉得封寻有什么变化。
现在是一月下旬，吸进鼻腔的空气都是冷的，餐厅周围早有玻璃封住，外面的风吹不进来，身上的温度也渐渐回升。
封寻和宋知野点了吃的，转头看见玻璃外的江面，他们现在出来只能看见云霞落在江上，太阳早已落山，天色已暮。
周围没什么人，比封寻想的要安静许多，不过即将要到年关春节，出来的人确实有点少，都在忙一年的收尾准备过春节。
上回和于唯过来的时候，封寻觉得他挑的地点是在噁心自己，这回和宋知野过来，封寻忽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双标。
他转过头朝对面的人看过去，却见他拿着手机对着自己，封寻歪了歪头，「你在干嘛？」
「拍你啊！」宋知野理直气壮说。
封寻有点无奈，「我有什么好拍的。」
比起他，外面那些暗色瑰丽的云霞要更好看一点吧。
封寻转过头朝外面看去，被宋知野一提醒也拿起手机，点开相机对着外面的风景拍摄，宋知野透过镜头看着眼前的场面，微微翘起嘴角。
他才不是拍照，他直接点开了录像，宋知野将镜头稍微移到外面，但没有让封寻的脸移出镜头，没一会又聚焦在封寻的脸上。
封寻不知道宋知野的小动作，拍了两张照片低头看了一眼，才关掉手机，抬头看见对面的人还在拍，不太自在说：「好了，别拍了。」
宋知野看差不多了才关掉录像，放下手机趴在桌上伸出手去够封寻的手机，封寻直接将手机移到拐角，宋知野才收回手，下巴搭在手上看他。
封寻被他一直盯着有点不太自在，偏过头想起他明天就要走，于是问：「你明天上午的飞机？」
「嗯，五六天就回来了，就是去取一下MV的景。」宋知野看见侍者端着餐盘过来，坐直身体看侍者上菜。
封寻记得宋知野说过新专辑的事情，就没有多问，吃完饭他要送宋知野回去，路上封寻还在想怎么开口。
宋知野多话，问封寻下回能不能过去找他，封寻随口应着，宋知野趁机说想吃封寻做的菜，开始点菜封寻也由着他。
说完宋知野后知后觉今天封寻好像很好说话，他转头去看封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宋知野的直觉一贯敏锐，封寻没想瞒住他，趁着前面路口是红灯，停车等的空隙看着自己放在方向盘上的手。
「上次的回覆不太正式，我想当面和你说明白。」封寻说话间瞥了一眼宋知野，车里灯光昏暗，他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封寻收回视线去看前面刺眼的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