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 找来稻草铺地,又每天给猪用草药消炎擦脚,才算好下来。
这边平下来, 那边小鸡又长大了。柳嘉米又忙着做新的鸡舍, 芝麻就和她一天到晚的忙, 几乎完全不像是入冬的快乐日子。这段时间, 家务只好都交给花花和蛋黄了。
等到鸡舍做好的时候, 柳嘉米说:
「芝麻,你的发情期过去了吗?」
芝麻就歪脑袋看她,耳朵一歪:「过去了!」
她说呢,怎么最近都不粘人了。柳嘉米倒也没太在乎发不发情, 就觉得这样挺好,至少狗不会难受了,她就伸手去摸摸芝麻的脑袋,芝麻低下头给她摸,还是很黏糊地将脑袋放在她的肩窝上。
黑狗说:「亲一下!」
她啾咪了一下嘉米的脸,欢天喜地地去抱小鸡出来。柳嘉米擦了一下脸,对狗也实在没办法。芝麻穿了一件宽鬆的侧开款毛衣,蛋黄给打的,还是娃娃领,看起来可可爱爱的。就是黑乎乎的,像个煤球似的。
她的尾巴上挂了个不知道啥,柳嘉米眼尖,发现尾巴尖打了个蝴蝶结,还是粉红色的。她蹦蹦跳跳地跑远了,徒留柳嘉米捧着一窝鸡在原地发呆。
……狗到底有没有理解什么叫做谈恋爱?
不过,就算不理解好像也没什么关係。她最近好像逐渐也接受了,狗就是狗,狗不懂是无所谓的。
柳嘉米把小鸡倒进上面封顶的鸡舍里——它们还小,不能到处跑——一边想着什么时候杀一隻鸡吃吃。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花花好沉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可是总归是不开心,而且有可能是因为君青衣。可是狗又没跟着她去……
也许,狗也有自己的想法。可是狗不爱说。
一隻长命的狗理应有好多秘密。她接受这些事情,但是总是有点想要花花开心起来的。正好也到11月份了,不如杀只鸡庆祝一下冬天。
最近确实是冷了。随着白霜的普遍,叶子的枯萎,柳嘉米也换上了毛衣和外套。要是以前在大学城,估不计厚衣服都要拿出来了,现在可真是好。
嗯……虽然毛衣是用芝麻的毛织的。到底狗为什么那么喜欢用狗毛做衣服?
芝麻夏天时候掉的毛的毛经过一顿折腾,现在也只剩下一部分了。倒是白毛和黄毛有了一堆,柳嘉米没事干戳了一隻三花猫。
蛋黄看了大吃一惊:「猫猫!」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知道猫猫。可是她好像又觉得很不可思议似的,眨着眼睛看这个三花猫羊毛毡。(狗毛毡?)花花就说:「是的呀。是猫猫!不过不是那样的猫猫。」
「很大吗?」
「很小的哟。」花花说。「这个世界的猫猫,只有巴掌那么大!」
这么一想,柳嘉米才发现确实完全没见到原生态的狗和猫。人身狗屁股的狗看了不少,可狗头狗屁股的狗呢!
「回去了呀!」花花就说。
……????柳嘉米没明白。
花花就说:「狗狗是狗狗,可是狗是不一样的!猫也一样。它们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是陪人类生活……末世发生之后,很多狗都离开了。由于主人的死掉,或者是本来就没有感情。但是也有狗陪着主人的哦。」
花花的人类语言一说长句子实在有点为难,柳嘉米分解了半天,总算有点理解了:「狗不是地球生物?!」
花花说:「可以这么说!」
柳嘉米的世界观收到衝击,过半天后死机重启,决定没听过这件事。她现在就想,既然鸡留下来了,那鸡是本土生物咯?那就是可以吃了吧?
她目光在鸡之中梭巡,在想:是吃一隻比
较瘦的鸡呢,还是吃一隻比较胖的鸡呢?
但这个问题最好还是问问养鸡大户花花。
花花一脸儿懵逼:「要吃鸡吗?真的吗?」
她摇着尾巴看鸡,黑色的鸡也一脸懵逼地和她对视,咕咕地走开了。柳嘉米显然看见她粉粉的嘴边缓缓地滴落一滴口水,晶莹剔透的。
狗即使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可是肚子已经饿了。
花花就有点茫然地说:「不是说过年吃吗?」
虽然说她是狗,但是还是和人类生活过,知道一些节日习俗。柳嘉米就眯眼看了一眼系统,发现正好要到小雪了,就说:「这不是冬天了吗!杀只鸡庆祝一下……额……」
这个理由好像也不是很好。她绞尽脑汁想了一圈,突然想起来自己生日在12月下半旬。这么一想发散思维就想起别的事情,她就说:「……花花,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花花认真想了一下,说:「不记得了!再说,狗狗历和人类的历法又不一样。」
狗狗历!柳嘉米觉得这个很好玩,就说:「狗狗的历法是什么?」
「是季节!」花花说。她想了一会,就说,「狗狗的季节按照三个阶段分!一个是播种的季节,一个是收穫的季节,一个是睡觉的季节!我是在睡觉的季节出生的。」
柳嘉米猜,那应该是冬天。可到底是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也就不考虑了。
她就直说了:「我看你心情不好,想吃一隻鸡。」
花花就怔怔看她,口水还是留下来了。过半会,她说:「可是没有不开心哦。」
柳嘉米蛮横说:「我说有就是有!快点!挑一隻鸡去吃。你不吃就不给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