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夫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审视着这个奇怪的女孩,用一种倨傲冰冷的语气。

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明白,即使你有什么小心思,现在这种情况你已经没有后路了,只有我才能帮你。所以,说说吧,这个孤儿院所谓的真相。」

夏洛克有些不满麦考夫的话把他排除在外,「她先找到的是我,委託的也是我ok。」

突然想到什么忍不住笑出来,「哇哦——看来你并不信任这里某个人,那个人肯定不是我。」说着还瞟了一眼麦考夫。

麦考夫对着他亲爱的弟弟给了一个有礼貌的假笑,「闭嘴夏洛克,你的事我们还没算完。」

然后目光又移回苏尔的身上,「现在不是你一个案子问题了,如果英国政府大力支持的社会福利孤儿院出什么问题,那就是一个笑话,一个丑闻。那些饿了很久的贪婪无耻的鬣狗媒体会像闻到肉味一样衝上来。所以,你不必再试探我。」

忽然夏洛克看着帷幕外的眼神定住,语速飞快地打断他们对话,「亚历克斯对吗?亚历克斯就是你说不能报警的原因。」

苏尔轻快地敲了几下盲杖,讚嘆,「不愧是福尔摩斯先生,嗯,两位都是。」

点点头表示夏洛克说的没错,又对着麦考夫。「很抱歉,毕竟您和夏洛克不一样,您可是位优秀的政客。」

然后走到有些繁杂花式的格窗边侧着耳朵,「外面雨好像已经停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外面大雨洗净了天空却使大地泥土一片狼藉,雨后初歇周围的草木都挂着泪珠毫不吝啬的献出自己的清香。

幽幽的月光也从乌云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悄然洒向大地,苏尔带着人走在小石子布成的花路上。

此时的她一点都不像个盲人,每一步都走得极稳,像对脚下这片路十分的熟悉。

周围浓烈的花香一直刺激着她的嗅觉,许久未进食的她感觉胃部在翻涌,终于,还是没忍住噁心蹲下呕吐出来。

后面麦考夫果断后退,而夏洛克皱着眉思考了一下,直接把麦考夫胸前的帕巾抽出来走到苏尔旁边,弯下腰递给她。

过程中麦考夫惊讶得像见了鬼,然后一脸若有所思地脑补着什么东西。

苏尔没想到夏洛克会过来,惨白的脸色怔了一下,然后浅浅笑了一下接过。

夏洛克有些不自在地摸了下自己鼻子,这真的很少见,「我是说,嗯,如果约翰在的话应该会这样做,还有那个约翰的孩子,我是说照顾孩子——」

他有点懊恼自己刚的行为,「ok,没什么。」就闭上嘴。

苏尔体贴的没有说什么。

等她收拾好重新站起来,走了一小段路后停下了,脚下的白色花一直蔓延到围着教堂,满满一片挤满整片视野。

安静中没有人先开口,消瘦的女孩像这片花海中一朵营养不良的花,好像一使劲就会被折断倒下,却又带着韧劲站的挺立。

抬起的手,指着前方,然后她问了一句跟院长同样的话,「福尔摩斯先生,您觉得这片白色花海好看吗?」

两个福尔摩斯,麦考夫思考中回忆起一件事。

「这片花海有一点来历,是女王陛下亲自赏赐的花种,说是为了祝愿失去父母的孩子也能永远纯洁无瑕,在种成之后见过照片夸奖过。」

而夏洛克这下不会被他不擅长的社交礼仪困扰,就明白了这句话肯定是一段暗示。

忽然夏洛克发现苏尔有些不对劲,大步走到她的旁边,直接一拍她的脊背,「呼吸。」触手时才发现体温不正常,「你在发烧?」

苏尔这才像被惊醒,倚靠着夏洛克的力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甚至整个人都在发抖。

好一会儿,等她再抬起头时两人才发现,一直很平静的女孩就好像剥下了面具。

空洞的瞳孔有泪珠一滴一滴滑落,她脸上的表情有种悽厉的悲伤和无法抑制的愤怒,那种浓烈的感情让人觉得下一刻苏尔就会化成厉火将她所憎恶的东西尽数焚烧。

一阵剧烈的咳嗽,宣洩出来的情绪让她的身体看起来有种命不久矣的惨烈。

「夏洛克,院长当时也对你说了这么一句话,你知道吗?咳……」

苏尔露出一丝讥讽地笑意,「她的意思是,今晚开始,你就会永远留在这片白色花海之下,以后与它们日夜相伴。」

麦考夫最先反驳,「不会,一个人的痕迹不可能就这样消失,总会有人去——」话语中断,直接想到夏洛克之前说的那个名字,「亚历克斯……」

「看来您也想到了,如果英国警方高层不接受报案,有谁会知道这么大的伦敦那个人会去哪?更别提夏洛克的身份已经被院长看出来了,他的到来威胁到她了。」

然后转头看向夏洛克,「而您太自大了,不仅孤身犯险,甚至伪装都不够完善,在您说出领养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决定处置我们俩了。」

说着不等两人的回应,直接伸出手,这次朝下,指的是地面。

「而这下面就是证据,院长和莫里亚蒂有合作,这里是莫里亚蒂的一个药物实验基地,并且也是一片白色——无名墓地。」

她第一次知道这些秘密时是感知到一个从地下室跑到苏尔寝室外走廊的「次品」,在此之前她从未想到用能力去感知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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