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夫毫不怀疑苏尔除了那个要求,不会再有其他的了。

「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安米尔,或者说线索也行。」

果不其然,不出麦考夫所料。

但沉默的麦考夫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答,片刻,可以这个词才蹦到苏尔的耳边。

心满意足的苏尔对麦考夫充满了信任,相信很快就很见到安米尔了。

「你——」

突然,门被敲响。

是还怀着孕的玛丽。

麦考夫深灰色眼睛收起所有的情绪,微微昂着下巴,典型的英伦绅士不动声色地咽下了犹豫未尽之意。

既然这样他尊重苏尔的决定。

转身离开时,金色阳光逐渐从麦考夫黑色西装上脱落褪色,冷漠的黑色阴影重新舒展蔓延上他的背影,他又将自己所有情绪都深深藏进心里。

玛丽与麦考夫互相问好后看了一眼他一如既往沉稳的背影,作为优秀特工的她向来心细入微感觉有一些异样。

而苏尔听到是玛丽来了,马上从床上坐起来,刚才被子闷得有些潮红的脸满是笑意,「玛丽,你来啦!约翰怎么样了?」

玛丽缓缓走到躺在床上的小姑娘旁边,轻轻替她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头髮,「约翰情况可没你严重,已经快出院了……」

苏尔看不见玛丽的表情,有些疑惑地抬头为什么不接着说了。

而金髮女人嘆了口气,拥着苏尔的头抱进怀里。苏尔顺势轻轻地靠着,生怕压到玛丽的肚子。

「谢谢你。」玛丽的声音有一点点哽咽,里面满满都是感激和后怕,「苏尔,你也要早点好起来。」

「我挺好的呀,也可以很快就出院啦。而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微笑着的苏尔顶着被梳理整齐的头髮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玛丽温暖的手掌。

一切都很好。

221B。

上午10点半,夏洛克一目十行刷着推特,才一会就喊了句无聊把手机丢进对面没人的沙发。

约翰外出去收集一个案子证人的证词。

双手一撑沙发两侧扶手用力,两脚一跳,穿着睡衣站在沙发上的夏洛克想掏出□□对着墙来几下,但是不行。焦躁地抬起手把一头捲毛都挠成了鸟窝,然后又跳下沙发拿起小提琴,正准备放好位置,又想到了,不行。

夏洛克汲着拖鞋跑到楼梯间探头问哈德森太太,「最近某个小萝卜头都起的这么晚吗?」

在下面准备泡杯咖啡的哈德森太太想了想,「好像是的,可能是太累了吧没有什么精神,这次出院回来养病也很正常。」

夏洛克并不了解病人休养的过程,无聊的他回到客厅,扫视了客厅一整圈,试图找到有趣的东西,突然目光停顿到他挂在衣架上的黑色风衣,有些出神。

想到就要做的夏洛克飞快地跑去换了衣服,风风火火地对哈德森太太说了一句有情况立刻打电话就匆匆出门。

等苏尔再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即使睡了足够多的时间也依旧疲倦。迷糊中的苏尔将头埋进枕头里,直挺挺地像只硬邦邦的咸鱼躺着与困意斗争着。

只是这种方法对苏尔来说是个馊主意,不仅没能清醒些,反而因为憋气而勾出胸腔的咳嗽。

一声一声剧烈的咳嗽仿佛不会停歇,苏尔弓起脊背晚弯腰拼命想捂住嘴小声些,然而这种咳嗽就像要咳出她的心肺一般猛烈,毫无作用。

隐隐听见哈德森太太的脚步声了,有点糟糕。

匆匆而来的哈德森太太推开门,「天哪,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咳……能麻烦您帮我把……水拿过来吗?」苏尔指了指那个小黄鸭保温杯,是约翰前段时间送给她的出院礼物,里面装满了哈德森太太帮她烧好的热水。

等苏尔慢慢顺了气喝下热水终于舒缓多了,哈德森太太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感觉怎么样了?」

热水杯冒出的热水将她刚才因为咳嗽而沁出眼泪的眼睛熏得满是氤氲雾气,鼻尖有一点发红。

吸着鼻子,「好多啦。」

真不想离开啊。

「夏洛克和约翰一起出去查案了吗?」

苏尔吹了一口水杯里的热气,吨吨喝完后感觉舒服多了。看她没事的哈德森太太拿出衣柜里的裙子,放在苏尔旁边床上一边整理好,一边絮絮叨叨数落夏洛克。

「约翰出去办事了,夏洛克本来待在家里的突然跑出去了……」说着哈德森太太停下整理裙子的动作,走到苏尔的身边,年老的妇人摸了摸苏尔的头安慰道,「不要怕,夏洛克马上就会回来。」

被误会的苏尔被乖乖摸头也没有解释。

「裙子我都给你整理好了放在旁边,穿好后下来吃午饭,我今天煎了牛排哦。」

笑着说完的哈德森太太转身出去关上房门。

等苏尔终于整理好带上自己的小黄鸭保温杯下楼时发现夏洛克已经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夏洛克听见苏尔下楼的脚步声,将手中的报纸抖动哗哗作响,然后拿起来挡住自己的脸。

苏尔有些迷惑地听着夏洛克比起平时还算安静的行为,等走到他对面的沙发旁准备坐下时,又是一阵报纸翻动的声音。

一头雾水的苏尔有些警惕,收起本来准备直接一下窝进沙发的动作,先将手中的小黄鸭保温杯小心地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在沙发上摸了摸,嗯?好舒服的布料,好像……是件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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