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先走,能为你做的我已经报答很多了。我要带着她。」安米尔抬头很认真的回答。

「我的苏尔如果有选择她一定不想变成吸血鬼。她喜欢晒太阳,喜欢喝热水,喜欢吃炸鸡,她才不想变成冷冰冰只能喝人类血液的怪物。我要带着她走,等她死了就要带着她去全世界旅游,然后陪她一起离开。」

听完她的话,男人黑袍下的脸格外的狰狞,他上前掐住安米尔的脖子,「没有人会不想成为吸血鬼的!看着我的眼睛——」

安米尔很快意识到男人想催眠她,却无法反抗,意识本就薄弱的她拼命挣扎却终究还是沉沦进血色。

昏迷中即将死去的苏尔因为安米尔的脱力跌落在地上,男人直接抱起呆立在原地的安米尔离开,临走时他的阴冷的目光停留在亚西诺多拉的身上,若有所思。

如果赌一把杀了亚西诺多拉,并且凯厄斯在之后找不到他们踪迹进行报復的情况下会不会直接疯掉,变成像马库斯那样的废物,那样沃尔图里将会是极大的损失。

可如果——

忽然守在门口的那个具有混淆视觉能力的手下低声说,「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我的能力马上就会失效。」

男人不再犹豫直接离开,行动中似乎对沃尔图里的城堡很熟悉。

当所有人赶到密室时都不敢出声,黑压压的一片的吸血鬼呼吸全部暂停。

沃尔图里的首领夫人,两个都倒在了地上。

好在亚西诺多拉夫人像是睡着一样很快就被凯厄斯唤醒,凯厄斯拥抱着自己妻子时向来沉稳的双手带着微微的颤抖,不可一世的眼里满是惶恐。

但另外一个人类苏尔庇西亚夫人却是即将死去。

阿罗站在苏尔的面前,身上压抑的暴怒就像冰川下即将爆发的火山。

孱弱的人类没有血色的脸色十分的平静,嘴角和胸口的血液像一朵朵绽放的蔷薇攀爬吸取走她的生命力。

珀尔修斯出现,安德洛墨却即将死去,他做的这一切谋划毫无作用。

从亚西诺多拉的口中可以得知分析出,苏尔的受伤并不是被人袭击,而是她自己使用了能力导致身体崩溃。阿罗仔细算计着一切,却没想到都被苏尔自己推翻。

她怎么敢。

黑髮男人的表情被全部抹去,没有转身,声音像是唱着歌剧一样宛转激昂。

「这真是一件可笑的事,对吗?我亲爱的备受信任的卫兵们。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我开始怀疑你们的忠诚。」

然后像是极度失望地嘆了口气,「你们都出去吧。」

简惶恐不安的试图向自己的主人解释自己的忠心,但是向来不怎么管事的马库斯却有些强硬地看向她制止了她的行为。

当所有人出去时,阿罗的情绪像是打开了一个阀值。

就这样静静看着这个即将死去的人类,她的呼吸随时都有可能中断。

他打开了自己嗅觉,恢復了呼吸,能感觉到自己的歌者那中美妙的鲜血在朝他呼唤,撩//拨着他快点吸干这种极致的美味吧。

熟悉的颤栗让他无可自拔地蹲下靠近他的歌者,口腔里的毒液正在疯狂分泌。

他放任自己的情绪,释放了心中的猛兽,日思夜想的渴望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洩。

坚硬的牙齿咬破白皙脆弱的肌肤瞬间,那种勾人心魄的甜腻简直是让人无法自拔,有一瞬间阿罗是想吸干所有的血液来满足心中漫无边际疯长的欲//望。

他恶劣地想,既然她自己不计后果的肆意消耗自己的生命,那他又何必替她在意,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开始——心动。

是的,无法自欺欺人的是,阿罗的确对一个人类产生了一点想法,这是他一直在避而不见的事实。

是他直视她的死亡时发现的真相。

三天后。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马库斯用沙哑的声音缓缓地说道,「如果没能转化成功,她就会......」

「没有如果。」向来耐心不会打断马库斯说话的阿罗站起身,轻抚着根本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西服,然后直接离开。

还是那个房间,还是上次站立的那个距离。

只是这次房间内有没有任何呼吸声,隔着墨绿的丝绒床幔,后面床上躺着的似乎就是一具尸体,没有任何回应。

阿罗逐渐走近,慢条斯理地先将所有的床幔勾起,然后站在床边静止不动,仿佛时光在这一刻凝固。

苏尔感觉自己被烈火焚烧着,痛苦得像要嘶吼,可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她像被困在一个物件里。

恍惚中想起自己似乎是要死了,还在临死前见到了安米尔。

那现在是死了被火葬了吗?人火葬难道还有感觉,这也太恐怖了。

苏尔的意识都要被烧没了,真的太痛苦了。还是说火葬还需要这么久?她的骨头又不是金子做的。

不知过去过久,苏尔觉得一切痛苦都在顷刻间消散,她从未感觉身体如此轻鬆。

而且更为惊人的是,她的世界出现了光。

当苏尔的眼皮微微颤动,沉寂的空气随着微弱的呼吸开始拨着时光流动。

一片陌生而又熟悉的场景映入苏尔的眼帘。

眨了眨眼,狂喜的心情涌上她的心头,苏尔迫不及待的想找到安米尔分享喜悦。

可就是她抬头准备起身时,她觉得自己可能是一见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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