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边走边拌嘴的背影,苏尔忍不住笑出声,这两人是真有意思。

黑压压的守卫们并没有一个人随着凯厄斯他们离开,他们的目标是苏尔。当轻鬆的氛围逐渐消散后,没有人率先打破这种鸦雀无声的场面。

然而并没有感受到压迫感的苏尔直接坐下。从繁密枝叶缝隙中滑下来的阳光落在苏尔的手上,她欣赏着犹如钻石一样闪耀着璀璨的光的肌肤,苏尔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现象了,但是每一次都会为这种奇特之美而讚嘆。

站在树下的阿罗十分地安静,这种不同寻常的态度让一旁的简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但很快她的瞳孔满是恐惧深深地低下自己的头,完全不敢出声询问首领接下来的指示。

微风轻轻吹过这片森林,沙沙作响。

「不回去吗?」阿罗亲切地叫着苏尔的名字询问着,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就像是一个来唤闹脾气不肯归家的爱人的丈夫一样。

「阿罗。」苏尔终于将自己的目光放在阿罗的身上,极其认真。甚至没有像以往一样尊称而是直呼他的名字,只是这样也完全没有拉近他们之间的关係。

她好像是在叫一个陌生人。

光影分割着他们交错的视线,划开了两片空间,泾渭分明。

苏尔雪白的裙摆随着她轻鬆晃着小腿就像风中含羞未放的玉兰,摇晃之间柔软的花瓣一开一合,起落翩跹似乎随时可以随风而去。

目光中布满阴影的阿罗从未如此清楚的意识到,她是自由的。

不再看向阿罗,苏尔远眺着望向天边的游云,她的声音飘渺而捉摸不定。

「我暴露了自己的能力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带着亚西诺多拉离开沃尔图里的城堡,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我和亚西诺多拉不一样,即使知道自己被科林的能力影响她也自愿留下,那是因为她爱着凯厄斯。可我不是,沃尔图里没有能留下我的东西。」

是在婉拒,苏尔不喜欢模棱两可暧昧不清。

「之所以没有一走了之而是跟你说这些,是因为当初你们沃尔图里救过我,我不喜欢欠人人情。我为你们工作人类生命的百年,百年之后我来去自由,如果你觉得这百年对于吸血鬼来说太少,你亏本了,那我可以在百年后自我毁灭。」

「更何况现在和之前不一样,那时候你可以用卡莱尔他们触犯法律这点来威胁我,现在我已经是吸血鬼了,你还能用什么呢?」

是在不满,命运的被动让苏尔感到厌倦。

感知已经完全笼罩在这片天地之间,苏尔的控制从来不是单数。

掠过每一个守卫藏身之处,「你猜你今天这些人能不能拦住我?」平缓舒和中浮现了藏锋之意。

是在警告,无非是两败俱伤。

总是喜欢将主动权掌握在手里的阿罗,这一次,精通算计权衡利弊的你会做什么选择呢?

垂眼聚精会神感知着周围风吹草动的苏尔错过了一道视线。

树下的光线并不好,阿罗完全站在了阴影之中。吞咽着滚动喉结,阿罗再一次感受到当初苏尔还是人类时血液对他歌唱的悸动,不存在的心臟都仿佛要跳出这具冰冷的躯//壳,浑身都陷入颤栗之中。

幸有沉寂的黑暗掩饰了他滚烫的目光,阿罗死死地收敛住眼中的放肆。

他嘆息着还不是时候。羽翼丰满的鸟即将破笼而出,这个时候强行束缚只会让鸟撞的头破血流,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他想要的就如她所言,是心甘情愿的身心託付,完完全全的,整个人,整颗心。

没关係,还有时间,一切才刚刚开始。

「那么,如你所言。」

这场交锋谁输谁赢,尚未可知,来日方长。

另一边此时约翰和夏洛克正在飞机上,一个旅客不小心撞到了约翰膝上的盒子,本来就想道歉的男人看见盒子后更是目露同情,「真的很抱歉,先生,请你节哀顺变。」

一路上被这样问候很多次的约翰已经麻木了,甚至不想解释。他咬着牙问一旁戴着帽子眼罩安逸的夏洛克,「所以为什么你不让我把这个假骨灰盒丢掉。」

「丢掉多可惜,等找到那个小矮子后你就抱着它出现在她面前然后说我因为找她的路上不信遇难,这里面装的是我的骨灰。」掀开自己眼罩的夏洛克眼中满是恶作剧的兴奋。

感到无语的约翰回想起自己当初站在夏洛克坟墓前的心情,一阵恶寒。「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诈死又不是她自愿的。」才发现重点的约翰猛然转过头,「找到她?你有消息了?」

「不,没有。」重新戴上眼罩的夏洛克在约翰的嘘声中又补充,「这不是现在正在去找吗?我们找不到不代表别人不行,神秘之事当然要找神秘一侧的人帮忙。」

约翰已经看到周围有人用一种看神经病人的目光看向他们了,小声在夏洛克耳边询问,「所以是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

约翰受够了夏洛克这种话说一半吊着胃口的方式,但又没办法逼着他说出来,只能在空姐的提醒中系好安全带,因为动作过大口袋中的机票滑落出来,上面显示目的地,法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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