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不自由的好，挺难受。」鹿鸣坦白一切，他抬起头看着静静听着的秦野，深呼一口气，「呼，所以，我这样的人……」
「我懂了。」秦野情绪很平静。
「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给我感情，我就把你当哥哥，真的只当哥哥。弟弟为哥哥出口气，没什么。」他再次乖乖保证，「我以后真的不会打人了。」
除非忍不住，或者不让鹿鸣看到他这么残暴。
反正谁也不要欺负鹿鸣，否则，都要付出他们承担不了的后果。
他秦野，不会让爱人受半点委屈。
看着鹿鸣无动于衷，他又一次认真且带着祈求的语气道歉：「我错了，哥哥。」
「秦野……」鹿鸣看着他，没想到他不停给自己道歉。
明明是自己带着自私贪心觊觎着秦野的那份好。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是我有问题。」鹿鸣情绪低落。
他好讨厌严重双标的自己。
想到秦野可能有钱有势，就反感厌恶，可撞上秦野温柔的呵护，又特别想要。
秦野不接他的话，温温柔柔说着：「我带你去医院，今天一定又伤到腰了。」
沉默。
两人不再说话。
安静的空气里，透着丝丝血腥气，提醒着鹿鸣不能这么僵持下去。
那个乖乖顺毛软乎乎的阿拉斯加黏在自己身边，他真的很需要。
「嗯。」鹿鸣妥协了，他的腰确实疼。
他承认他抗拒不了秦野对自己好。
秦家人的电话在各个城市的公安局都是特殊备案，电话打过去，局长很重视，特地让副局带着人赶紧过来商场。
副局一刻不敢耽误，十分钟就赶到了现场。他看到地上血水里躺着奄奄一息的男人，和一旁哭得稀里哗啦的男人，秒懂。
他问秦野：「秦……」
秦总两个字没来得及喊出来，秦野马上抢话，「辛苦了，警察同志！」
他声音很大，把副局吓了一跳，把后半个字给咽下去了。
「秦总。」
可鹿鸣却口齿清楚地说了出来。
秦野一愣，猛的回头，有些慌张看着鹿鸣。
第30章 力挽狂澜
刚才黑色羽绒服男人差点脱口而出的秦总鹿鸣也不是猜不到。
只是秦野要瞒着，他也装傻罢了。
「老秦总提到你的语气很温和，你一定是他的亲戚，在秦氏集团有高级岗位是不是。你不想说具体的，我也不会问，但你也不要觉得我好傻。」鹿鸣强调，「你一点都不穷。」
他总觉得在这些有钱人的身边，显得自己很干瘪。
他没见过世面，没见过多少钱，浑身不自在。
言语间透出一丝丝疏远。
「穷，怎么不穷。」秦野不反驳鹿鸣的猜测，但是穷人人设一定要维持，他要和鹿鸣进入同一个生活水平线。
他敏锐捕捉到鹿鸣和自己要拉开距离，好不容易处好了关係，绝不能出现任何阻碍。
鹿鸣对有钱人印象不好都是陈佳宇造成的，需要慢慢改变。
所以他必须先穷着。
「我现在没工作，不然也不会让段尤嘉给我发工资。」他可怜巴巴。
一旁云里雾里的副局懂了，合着秦家大少爷隐姓埋名在追人家？
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哦，他懂了。
豪门世家从不缺攀附者，这是秦大少爷在用穷人人设试探轮椅上那位呢。
他马上助攻：「哎呀，我知道他，他是秦家的总管来着，我刚才想喊他秦总管。」
秦野：这也行？
他看鹿鸣反应。
鹿鸣不知道上流圈子的人是不是真的有管家，反正小说里都这么写。
单纯的他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你被老秦总辞退啦？」他问。
「是啊，所以穷了。」秦野顺坡下驴，幸亏鹿鸣涉世未深，好骗。
助攻成功，副局处理案件去了。
他换了一副凌厉神态，看着这里的员工，问，「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
几个管理员很懂事儿，眼睛齐刷刷看向黑衣男。
黑衣男绝望崩溃：「不是我！」
可他不敢说是秦野。
躺在地上的男人，道上混的久，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局面。他缓缓动了动眼睛，呻·吟着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椅子，椅子又砸下来了。」
秦野看他一眼，神色冷峻。
还算懂事儿。
他推着鹿鸣走了。
到了医院没多久，医生给鹿鸣检查的时候，不停埋怨秦野怎么回事，怎么让病人的腰受到这么大的损伤。
「他这三天乖乖躺着输液吃药，恢復的多快！你非要申请带他出去玩，玩什么了？玩成这样？」
秦野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这么凶过，平常要是谁敢对他大声说话，那下场一定很惨。
不不过他今天对医生的态度，不仅不气还觉得医生关心鹿鸣很负责。他高兴又内疚，摸着耳朵，听医生训，时不时道歉。
鹿鸣看不下去了，他对医生说，「不是他，不是他。我遇到了坏人，还是两个。」
「啊？」医生表情吃惊，他不好意思地看着被自己骂了半天的秦野，推推眼镜，尴尬挠挠头，「你这小伙子，怎么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