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一个录像截图,我需要你帮我把这个人画出来,」说完,林桉屿还不忘提醒,「注意,你画的时候,一定要规避掉年老带出来的痕迹。」
沈殊萩接过林桉屿手里递过来的列印的照片,看了眼,立马说:「也就是说,她现在的长相和身份证上的样貌匹配不起来,系统检索不出来是吗?」
林桉屿点头:「嗯。」
沈殊萩认真分析着照片上的简影,说:「从光影的角度分析,她大约是在60岁左右的年纪。这一批人,身份证最后的更换年龄是46岁。所以,我只需要画出她46岁的模样就可以了呗。」
刚进来的时候,林桉屿还担心他会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结果她只简单说了一点,他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真不愧是专业的。
「嗯,」林桉屿快速回答,「是这个意思。」
「行,等我几分钟。」
说着,沈殊萩走到前台后面,从抽屉里随手拿出几张A4纸。
他铺开摊在桌子上,随后又拉开意外一个抽屉,从里面随手挑了一隻铅笔。
很快他一边盯着一边录像截图,一边认真地绘画着。
认真绘画的途中,他还不忘招呼林桉屿,他头也不抬地说:「老大,你先坐在休息会儿,我很快就好。」
说话的空儿,他手里的铅笔已经绘出头部的大体轮廓了。
林桉屿瞄了一眼,然后应了声,说:「没关係,我在这里等你吧。」
说着,林桉屿很随意地用两个胳膊肘抵住前台,然后拿起上面平整如新的《飞鸟集》。
她一边悠閒地看着书籍,一边无意识地用手转动着拉链头。
途中翻页的时候,她还会随手将拉链头塞到嘴里叼着。
与她对比,裴景戟明显随意的多,他在花店里閒逛了几圈,然后随手摘了一朵玫瑰在手里把玩。
累了,他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很随意的摘玫瑰花瓣玩。
摘完也不知道收拢,任由娇艷的红色的花瓣在他周围散落着。
整个花店,立刻变得很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提示音打破了这个宁静的花店——
「欢迎光临。」
是花店门口的开门提示音。
几乎是同时,提示音落下的那一刻,一阵微风从大开的门口吹到林桉屿小腿上。
感到一丝冰凉,林桉屿毫无感情地将眸子从《飞鸟集》里移开,然后缓缓抬起。
她的眼睛属于灵动的小鹿眼,懵懂的时候乖巧可爱,可是一旦眼睛里不带有任何情绪的时候,又会让感觉她浑身散发着一种遇神杀神与佛杀佛的疏离感。
就比如现在,她不带有任何感情的眸子微微提起,看得刚准备进门的顾北知和江霭琛身体一楞。
口里衔着的拉链头未放下,林桉屿与他们淡定地对视几秒。
瞬间,她一激灵,閒散的身子瞬间站直:「江队!」
「你怎么在这里?」江霭琛走进来,眉头紧蹙着,他冷声问。
「找大神帮我们画像。」林桉屿紧忙说。
「你们来干嘛?」正在摘玫瑰花瓣的裴景戟,抬头随口问。
顾北知回答:「我们江队,在审讯结束后,整理线索的时候发现,我们警局的人在北海搜查了一天,都没有查到那个和死者同时出现在医院的中年女人。」
「我和江队怀疑,她不是我们北海的。所以去检索室,将全国所有户籍所在人员都检索了遍,结果都一无所获。」
裴景戟安静地听着,补充说:「所以,你们怀疑她不是真的不在籍,而是因为面部变化影响了检索。」
除了对尸体感兴趣外,顾北知还没见过裴景戟对其他什么事情如此了解,他问:「你们也是找殊萩画她的?」
裴景戟没客气回怼:「这世界上,不只有你能想到这一点。」
「哦?」顾北知饶有兴趣地盯着林桉屿,「桉屿也想到了?」
「是啊。」林桉屿不好意思地说。
「我老大发现这么点线索,很困难吗?」凑巧,画完人像的沈殊萩站起来,将画递给林桉屿,并给她壮胆,「老大,你别怕,不就是顾北知吗?你一个能打他俩。」
林桉屿干笑着。
她一个能打他们俩?
他们一个能打她俩吧。
顾北知没有反驳,只是轻轻「呵」了一声。
江霭琛走上前,伸手:「我看一眼。」
「好。」正在看着画像的林桉屿连忙递过去。
「老大,你不要怂啊,」沈殊萩继续壮胆,「他这么嚣张,赶紧把他胳膊卸了。」
林桉屿:「……」
她不会啊!
适才,顾北知才注意到沈殊萩的称呼:「老大?」
沈殊萩:「对啊,否则叫你老大?」
沈殊萩快速打量着他,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披个人皮就能装人了?老狐狸。」
顾北知也不恼,他微笑着怼了句:「傻白甜。」
沈殊萩气得不行:「说谁傻白甜!」
「你。」顾北知回答的中气十足。
「在老子的地盘上,喊老子傻白甜,」沈殊萩气到不行,「顾狐狸,以后别想让我给你画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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