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随手拨出去一个电话。
她刚将外放打开,对面很快便接通了。
「餵?哪位?」是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
听到声音,林桉屿不慌不忙地说:「王局,是我。」
电话那边的王局明显顿了一秒,说:「哦,林桉屿?」
「我不是林桉屿。」林桉屿不紧不慢地说,「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听到这句话,对面明显提高了一个音量:「你恢復记忆了?」
「嗯。」林桉屿回答。
对面着急问:「什么时候的事?你这孩子,恢復记忆也不和我说一声,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身体不舒服。你跟你爸一个样,就爱逞能。」
王局以前和他的爸爸关係很好,两人是同一时间进到帝都警局的,只不过一个人进了刑警队,一个人进了缉毒大队。
王局放着好好的帝都分局的局长不当,来北海当局长,多半是为了她这个闯天闯地的故人之女。
这一点,林桉屿还是偶然看到荣誉墙上熟悉的照片才猜到的。
林桉屿没工夫和他寒暄,她说:「王局,我们在出任务,前面发生车祸了,你联繫交通局让他们给我们开条道儿,顺便调个红绿灯。」
「发生什么事了?」王局问,「我在出差,也没人和我说啊。」
林桉屿简明扼要地说:「中心商务大厦有炸弹,下午五点左右会爆炸。」
「炸弹?」王局着急地说。
「嗯。」林桉屿说。
王局像是对她很信任,他说:「行,我这就跟交警队打电话。」
说完,他刚要把电话挂断,突然想到什么,他叮嘱:「小掠,听王叔一句劝,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你刚恢復记忆,三年前的那么危险的事儿,可别再做了。」
林桉屿粗略地应下来:「嗯。」
半响,她有紧接着补充了一句:「谢王叔,三年前救了我。」
对面停顿了一秒,再次说话时,声音里不自觉带了一份抽噎:「不用客气,你能力强,也是全国优秀的刑警,让你或者,就是保护了我们千千万万的人民群众。这买卖,不亏。」
谈话间,林桉屿将电话挂断了。
她望着窗外,没有继续说话。
坐在身后的姜南,不自觉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听刚才俩人谈话的内容,林桉屿的身份应该就是王局安排的。
所以先前传林桉屿就是泽城的王牌女刑警林桉屿,也是王局传出来的?
这样一来,倒也解释的通。
「宋队。」姜南喊了一句。
趁着车子不能挪动的空儿,林桉屿扭头看着他:「你还是叫我林桉屿吧,你突然叫我宋队,我还真不习惯。」
「行,林桉屿。」姜南说,「我能问一下吗?林桉屿,你现在是恢復所有记忆,变成宋掠了,对吗?」
以前那个林桉屿再也不可能回来了是吗?
林桉屿知道他想问的究竟是什么,她如实说:「我不知道。但是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没有林桉屿的所有记忆。」
「所以,与其说是我恢復了记忆,变成了宋掠。」
「倒不如说,我现在是拥有宋掠所有记忆的人格;而林桉屿是失掉宋掠所有记忆的人格。」
「我们互不想通。」
先前林桉屿说她拥有双重人格的时候,姜南查过资料:「可是这种出现两种人格的情况,不是只有受到重大打击以后,精神崩溃,才会出现的病症吗?」
「这种病症怎么会在你身上出现?」姜南声音逐渐无力了下去,他说,「你可是宋掠啊。」
「宋掠也是人,」林桉屿漫不经心地说,「一个人的记忆是最脆弱的东西。一旦经历的事情超过了自己所能接受的范围,会产生一种病症,叫做记忆舍弃,原理和蜥蜴断尾差不多,就是本体难以接受那段经历的时候,会在某一个时间段自愿舍弃那一段让自己痛苦的记忆,然后以一个什么都不记得了的身体重新回到新的生活中。」
「又或者,自己内心深处有一种强烈的意识,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也会想成记忆的自我保护。简单来说,就是由于保护一个秘密的欲望过于强烈,守护秘密的那段记忆会单独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去生活。」
「这两种情况,都是可以造成双重人格的因素。」
说完,林桉屿还不忘分析:「具体我和林桉屿属于哪种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林桉屿应该会知道。」
她话音刚落,前来疏导交通的交警队同事已经把路疏通好了。
跟交警队的同事传递了一个准备好的手势后,林桉屿鬆开离合,踩上油门。
「诤——」地一声跑了出去。
道路一直无阻到中心商务大厦。
不知是不是林桉屿点背儿,她明明是最先出发的,结果在路上被堵了半天。
江霭琛他们比她出发晚,却比她早到至少十五分钟。
林桉屿走上事先准备好的监控车。
里面坐满了聚精会神操作着刑警们。
刚进门的林桉屿问:「沈殊萩,有什么发现?」
虽然觉得林桉屿和宋掠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但是沈殊萩像是适应能力挺快的,没几分钟的空儿,便适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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