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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蒙尘,何其悲哀。

明珠自以为鱼目,也实在令人扼腕。

天下这般负心人何其多,可每每遇得伤心人总叫唏嘘。

酒肆的花主人听了周遭一圈稀奇古怪、奇思妙想的猜测,眉头拧得紧紧,问身边老友:「你可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飞仙坊这位老友却是不以为意的:「他们都想太多了。这种专爱一种模样的男人海了去了。有的只爱牡丹国色,有的只爱高岭冰雪,有的只爱妩媚妖娆,当然也有癖好广泛的,全

都喜欢。男人都是这种假情假意的货色,哪里不能理解这种老套路子?至于那夫人怎么痴心执念不改,我一个男人,哪里知道女人的心思?」他要是能懂女人心思,也不会总是担忧自家闺女的感情与将来了。

「她甚至膝行上前,伸手来拉医者的下摆,一副卑微到尘埃里的哀求情态。」

「白苓为她这般抛弃自尊的疯狂执着感到不适,于心不忍地阖上眼,胸腔中仿佛堵入一块顽石,咬着牙就是不肯应许。」

「她再是如何,也苦求不得,只得起身离去。」

「白苓送她至门口。她踉跄几步,忽然回首,那一眼怨恨滔天迫人,逼得白苓不自觉退后两步。」

「白苓合扉回屋,落座开卷提笔,写下这次的遭遇、自己的不解与迷茫,希望回头能从师长和师兄师姐那里得以解惑。」

「时辰不知过了多久。」

「白苓忽然又似听到夫人熟悉的声音,她在欢欣感激地道谢,就如同曾经她痊癒后向自己道谢。」

「白苓心想,这可奇了怪了,夫人怎么还没走?她现在又是在向谁道谢?」

这一道转折把在场众看官的心神攥住了。

嘿!还以为那位夫人就此退场了,居然还有她的戏份!

夫人这是遇上别的神医,成功「找回」她想要重获的弱症了?

哪位神医出马了?又会是谁家流派啊?

「白苓推开手边的窗户,打眼就瞧见隔壁门口那两人。」

「夫人在欣喜不已地对白朮千恩万谢,白朮微笑作别这位病人。」

老大爷一拍大腿,竟是他!

是了,此前诸位看官都猜白朮是毒医流派出来的弟子。

只是这前头所述里,白朮好似从未在白苓面前医治过病患,大家便都没想到这回他竟然会出手。

「白苓一想到这男人此前涉及毒物的言谈,浑身汗毛直立,心弦拉紧,破门衝出小院就去找他。」

「夫人已经上马车走了。白苓衝到还停留在隔壁院门口的那个装模作样、惺惺作态的男人面前,就厉声质问他:『你、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白朮面对她来势汹汹的责难,并不为所动,满不在乎她愤愤不满的态度,大大方方道:『我只是应她所求,满足她的愿望。她想要重新变回身娇体弱的状态,并不一定非得是弱症。』」

「白苓道:『你用了毒?』」

「白朮道:『只是一些效用特殊的药物,略有些伤身。你放心,我也略通医术,不会伤及根本。』」

「白苓简直不可置信,道:『你既然通晓医术,那便是个医者,医者怎么能对他人用毒呢?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伤害一个人的身体,哪怕他们所求就是在伤害自己。你总不能还助人自杀吧?』」

「白朮皱着眉头,反驳她道:『你这话严重了!医者行医的目的,就是为达成他人的幸福。倘若不能满足病人自身的意愿,那岂不是违背了医者爱人、助人的初衷?』」

「白苓大喊:『你这是入了歧途!莫再接触那些旁门左道了!』」

「白朮终于也是恼了:『你们药医就是死脑筋!』」

「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此乃医者理念之争了。」温和的青年边听着故事,边将面前一小碟干干净净去了壳的瓜子仁推到娘子跟前。

辣娘子拈起一小撮瓜子仁放进嘴里:「所以毒术就毒术好了,非要掺和进医术里头作甚……唔,迟早有一天,我要制出你无论如何也解不开的毒!」

温和青年为她倒了盏温茶:「好,那我等着娘子的毒。」

「白苓扭头就走,摔门进屋。她也是此时才得知白朮是毒医流派之人,对这个与她背道而驰的男人印象更是差了。」

「白朮却在背后深深嘆了口气。」

「妹妹你啊……」

「咦?」江公子俊美的脸上难以诧异,「他们两竟然是兄妹么?」他面露担忧,「怎么至亲之人却落到不同的两个门派去了?他们该不会要因师门而对立了吧?血脉至亲,却相背而驰,甚至……可千万别落到刀兵相见的境地了……」

燕姓汉子沉着声安慰义弟道:「江弟勿忧,既然是同胞血亲,他们最后必会相认的。他们两个虽然一些观念想法不一样,但都是善良的好孩子。等到他们相认,便可共同进退,相互扶持。不会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的。」

「白苓捋起袖子,收拾小院里摆满的架子上晾晒阴干的那些药材,决心要将小院退租,独自踏上游医之路。」

「这边的白朮收到一封书信,信上催促他快些行动。」!

第45章 说书5·能治不能治

「白苓今日来到另一座小村庄。」

「她走在民间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上走了已有大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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