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劲帮他倒了一杯水来，他看着狐小五咕噜咕噜喝水时突然开口问道：「你昨晚做什么梦了？」
狐小五一口茶水没来得及吞下去，再加上苏劲这问题，惊得他没忍住一口水全喷了出去，紧接着便是略带尴尬的咳嗽声。
「慢点。」苏劲皱眉将人抱在怀里，慢慢替对方拍着背。
「你……怎么知道我昨晚上做梦了？」狐小五脸上满是尴尬。
苏劲赤裸的视线扫过狐小五全身，随后才道：「你身上的衣服我已经帮你换过了。」
狐小五闻言，这才发现自己一身清爽，恐怕苏劲不止是帮他换过衣服了，应该还帮他擦拭过身子了吧？
「你……你为何不叫醒我？」狐小五面红耳赤的瞪着苏劲。
苏劲不以为意道：「叫了，没叫醒。」
「你梦见谁了？」苏劲忍不住又问道。
狐小五磨磨蹭蹭，好半晌才道：「你。」
苏劲面上表情好了不少，他唇角微微勾起，双眸含笑。
苏劲：「我以为……你不喜欢做那事。」
狐小五低着脑袋，整个人几乎埋入了对方怀里嘟囔道：「没有不喜欢。」
狐小五也不知怎么的，在梦里时他可谓是异常大胆，怎么在现世中面对苏劲时，又变得这般胆小了？
而且这切换还十分顺畅，丝毫不觉得有一丝不合适。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狐小五转了个话题问苏劲。
「司命殿真的被盗贼光顾了吗？」
苏劲点了点头：「司命殿中几万年来神官历劫留下的命簿几乎都被人盗走了。」
狐小五一脸惊讶：「究竟是谁这般无聊？偷什么不好？偷那些命簿干什么？难道是因为喜欢看话本子。」
苏劲：「司命殿中残留有吞噬兽的痕迹。」
狐小五猛的坐直了身体盯着苏劲问道：「是跟大荒有关？是那个苍渊做的？」
大荒认主之事，几乎是在消息一传出当时，崇华山上的人便就都知道了。
狐小五突然想起来自己曾在大荒中，与那个魔头苍渊相处时候的画面。
苍渊双瞳极黑，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琉璃质感，有种孩童般稚嫩单纯的感觉。
而苏劲瞳孔稍浅，混着几分茶色，面无表情看向一旁时，只让人觉得眸淡如冰。
狐小五眸色深沉的看向苏劲，那人和苏劲长相一样，但那人上昊天境挑衅时，却带了一张面具，难不成他是知道他为何会和苏劲长相一样？
狐小五望着面前这双茶色眼眸，不知怎么的，脑中突然闪过那双被他用黑色绸带遮挡起来的双眸。
狐小五猛的瞪大了眼睛，眸中似惊讶，又似疑惑。
出现在他梦里那个人的瞳孔和此刻他面前这双瞳孔并不一样。
这细微的差别本来很难让人察觉，只不过在面对两张一摸一样的脸，唯一的区别只在于眼睛时候，这个细微的差别突然就变得扎眼起来了。
狐小五隻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作响，他为什么会梦到苍渊？
而且还在梦里和那人做了那些不可描述的事？
而且还是他主动的？
老天爷怎么不降下一道天雷，劈死他算了。
狐小五挣扎着要从苏劲身上起来，苏劲这双腿他此刻怎么也坐不下去了，烫得慌。
第103章
苏劲一把拽住了狐小五挣扎着要离开的身体，随后点头回道：「是。」
狐小五一边挣扎着要从苏劲身上下来，一边还不忘问道：「他要这些个命簿做什么？」
苏劲：「不清楚。」
「你别动了。」苏劲声音有些沙哑，面颊逐渐浮现出一抹薄红。
狐小五眨巴着眼睛，身体剎时间被屁股下硌人的东西给封锁住了动作。
「我……我没动。」狐小五面红耳赤，再加上因为在梦里做了对不起苏劲的事，他难得的有些羞愧。
「你有没有听见山上有人议论我们俩的关係？」狐小五突然问道。
苏劲点了点头：「听到过。」
「那你为何不解释？」狐小五疑惑的问道。
苏劲不以为然道：「他们说的也没错，我不知道该做何解释。」
狐小五：「……」难道他听到的和苏劲听到的不一样？
「那你今天还走吗？」狐小五问道。
苏劲：「要走。」
狐小五疑惑道：「昊天境是离不开你了吗？为什么大哥和沈长安他们就不像你这般频繁地回昊天境界。」
「除了下境历劫之外，我不能离开昊天境太久。」苏劲解释道。
「为何？」狐小五仰头看向苏劲，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苏劲说不能离开昊天境太久。
「破军本体不能离开昊天境，而我只是从本体分离出来的一道灵识，所以不能离开本体太久。」苏劲将下巴抵在狐小五肩上，双臂将对方整个搂进怀里。
「破军本体为何不能离开昊天境？」
「我可没听说过其他神官有过这种情况啊？」狐小五满脸疑惑。
「历来破军都是如此。」苏劲解释道。
狐小五皱眉：「谁说历来破军都这样，就代表了你也要这样？这跟坐牢又有什么两样？」
「你这样还不如苍渊那个大魔头呢，他至少现在算是自由了。」
狐小五不以为意道：「他被关在大荒，而你被关在昊天境，谁也不比谁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