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隻对视一眼。
呵，人类！
几隻发·情看季节的崽甩着脑袋，在角落里窝了下来。
它们挤挤挨挨的，彼此摞着，半点不觉得不舒服。
顾凌野把打扫卫生的东西放到厕所，看了眼它们五隻，确定都回来了才关掉大门。
他打着哈欠回到卧室里，抱着熟睡的苏皎，很快就陷入美梦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
车子的备用车壁就收了起来，扩展出去圈住一大片地的车体收缩回返，卡车大小的房车再次出现在雪地中。
今天的太阳很好，顾凌野把早餐准备好，放在了餐桌上，自己到前面去开车。
家里的五隻就溜溜达达地在周围跟着，时不时地消失再出现，把自己的肚子填得饱饱的。
苏皎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
他蹭了蹭枕头，挪动着把拉开的车窗帘再次拉上。
腰痛腿痛浑身痛。
他揉按着自己的腰部，昨晚被人哄着劈叉挑战高难度的记忆翻滚上来。
牙齿被磨得咯吱作响。
爽归爽，事后不舒服就是原罪。
苏皎闭了闭眼睛，调动空气中的异能，在酸痛的身体内滑过。
等到不适减轻大半，不至于躺着都浑身不舒服后，苏皎拿起床头柜上折好的衣服换上。
要出门时看见空置的衣柜，随手把空间入口安在了上面。
看见他出来，顾凌野道：「早餐在桌子上，煮的汤麵。」
苏皎点点头。
早餐吃完，他就坐到了顾凌野身边，整个人靠在顾凌野身上。
顾凌野摸摸苏皎的腰，见小王子还有些不适，干脆将人抱进了怀里。
他将中间的面板打开，调出了里面的地图。
「各地的政府避难区都有标註，但那些村子里的人不一定会过去，咱们要不去那边？」
苏皎看了眼车子行进的方向，翻找出顾凌野加注的地方。
「去这里吧，我记得这儿以前是旅游胜地，自然环境很好。」
简而言之，动物多，植物也多。
顾凌野当然没有意见。
他给漫无目的行驶的车子定下前进方向。
车子只需要掌握一下大致情况，以及路上的变异动植物。
两人坐在车头的长椅上说着小话，没有多久苏皎又困了。
昨天睡得晚，他身体上的不适又没完全好，这会儿困意上涌，在顾凌野怀里没多久就睡着了。
顾凌野怕他睡得不舒服，抬手把旁边的毛毯扯下来，在宽敞的长椅上铺开。
将睡着的爱人放进去，散开的毛毯又卷回来盖上。
他们选定的地方还在H市的管理范围之内，车子在大路上行驶没有多久就转入到普通公路上。
人类的建筑逐渐被自然代替，一眼看过去，除了绿色，就只有还没彻底融化的积雪色。
路上偶尔会看见两层的小洋房。
不大的房子已经被植物缠绕包围，玻璃碎裂洒在地面上，和积雪融为一体。
落在窗台上的那些，则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有小型动物在其中来往。
这条路是进山区的路，一路上会有不少沿着山涧河流而成的村落。
外面的村落早在新区开始建设时，就被军队的人搬迁了过去，两人的目标要往里去很远。
一直到快要脱离H市前才行。
那里面的路不好走。
顾凌野估摸着，当时的军区政府也没有那么大的余力去救援，可能就投放了一些物资。
事实和他估计的也差不多。
他少预料到的一点是，这边也有战士驻守。
车子被高耸的围墙拦住，巡视的人很快就找来了他们的主事人——一位军官。
比起新区的人，这边的人对于五隻变异动物的接受度更高。
他们最多就是畏惧一下作为白虎的芋圆。
面对他们，这群人更警惕开车过来的顾凌野二人。
苏皎在睡梦中被吵醒，就见个军官在和顾凌野聊天。
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下车。
青车时，眼角还带着生理泪水。
眉目微垂，带着未醒的倦意，金色的长捲髮散落在背后，有几缕调皮地落在身前。
他的穿着很简单，却还保持着末世前的光鲜亮丽。
这人一出现，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背对他们的顾凌野见状，回头看向苏皎，见人下车台阶都不看路，伸手将人扶住。
苏皎打着哈欠，倒在了顾凌野身上。
「到了？这是什么情况？」
顾凌野把他散落的前面的髮丝理回去，道：「在和他们说进去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的人经历了什么，他们对人类的防备心很强，面对顾凌野这么个看着就不好惹的，就更加抗拒了。
苏皎鬆开抱着顾凌野的手，看看已经回神的军官。
他扭头看向顾凌野，「告诉他们异能修炼的方式也不让进？」
顾凌野：……
顾凌野：「我还没说。」
苏皎看向听见他们话呆滞的军官，「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闻言，那军官就是一愣。
「现在外面已经有修炼法子了？」
那他们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