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往下瞥了一眼,「兄弟,那你现在是挂空檔吗?」
不知道为什么,慕璘风发现任敬听到这句话后,藏在髮丝里的耳朵根又红了起来。
最后,任敬只能再次把慕璘风拉到了浴室,尴尬地一边比划一边教他怎么穿内裤。
穿了那条所谓的内裤后,慕璘风怎么走怎么感觉彆扭,无奈之下便认真地询问任敬:「我不想穿,可以不穿吗?」
「......」任敬还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由于考虑到慕璘风是伤员,任敬便自己抱了被子去沙发上睡了。
他才躺下来没多久,安静的客厅里就响起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因为睡不着,在床上躺着又不自在,慕璘风索性光着脚出了房间,自以为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沙发边上,结果一伸头过去才发现任敬早就已经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了。
两人大眼对小眼许久,任敬才开口道:「你有事?」
慕璘风干脆就在沙发上坐下来了:「嗯,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认识你吗?」
蹙着眉看他,任敬问道:「为什么?」
「其实......」慕璘风嘆了口气,「如果我说我可能来自另一个世界,你会相信吗?」
任敬当真想了想,然后就平静地嗯了一声。
看他仍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慕璘风又道:「所以为什么你爸是顾立群?」
这个问题让任敬沉默了许久,「......他是我的继父。」
原来如此,他就说任敬的这个陌生爹他怎么从来没见过,如果是继父的话那就合理了。
「说吧,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任敬又继续开口问道。
因为不好糊弄,所以慕璘风便坦白了:「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个杀手,所以江湖上的很多事情我都清楚,自然也就知道你的背景,比如你爸是谁,以及你家的一些情况。」
这时,任敬从沙发上坐起来了,「所有事情你都知道?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哼了一声,慕璘风冷冷道:「因为你爸。」
看到任敬的眉心皱了起来,他又补充道:「我说的是你亲爹。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杀手,谁给我钱我就做谁的生意,刚好有人想杀你的亲爹,于是我就接了任务,没想到却反被那隻老狐狸给阴了一把。」
本来这些事情他没打算告诉任敬的,但不知为什么,对上青年那双淡然的眼睛,他忍不住就一股脑地全说出来了。
听他这么说自己的亲爹,任敬倒也没生气,反而点头表示理解:「他确实挺招人恨的。」
看样子,这父子俩在这个世界里的关係也不怎么样啊。
不过关係要是好的话怎么会有继父呢。
「我因为被你爹算计,所以不得已只能跳河逃生,结果因为中了软筋散差点没淹死,醒过来后就发现我到了这个地方了。」慕璘风沧桑地嘆了口气,「来到这里后我发现这里的人和我以前认识的人一样,只不过他们都不认识我了。」
任敬道:「所以你才来找我?」
点点头,慕璘风为示洒脱,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任少爷,你就算帮我个忙,等我找到回去的路后马上就走。」
挡开他乱摸的手,任敬道:「可你之前跳河不也没有回去吗?」
慕璘风道:「我才试了一次而已,多试几次没准就成功了呢。嗯......任少爷你身材挺好的,和我差不多。」
黑暗中看不出来任敬的脸红没红,只不过他的声音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沉稳了:「......不要叫我任少爷。」
摸够了的慕璘风这才收回了手,「好,那我叫你任敬。任敬,你和你继父如今是靠什么为生的?」
「我爸被砍伤后就没有劳动能力了,家里靠我开车拉客。」任敬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
稍微理解了一下,慕璘风便弄懂了:「也就是马车夫的意思?」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大概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任兆钧的儿子居然会落魄到只能去做马车夫养家餬口的地步。虽然任兆钧以前不见得对这个不受宠的儿子有多好,但最起码能保证衣食无忧。
而听任敬一直没有提起自己的母亲,慕璘风便猜到应该是已经过世了,所以就也没有问。
默认了他说的马车夫后,任敬又反问道:「那你呢?」
「我不是说过了么,我是杀手,过的是刀尖舔血的生活。」想起了自己从前的事迹,慕璘风便控制不住有些恍惚,「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杀出名堂来了。」
闻言,任敬忍不住借着月光看了他一眼,也并没有觉得他的年纪比自己大上许多。
聊到这里时,慕璘风终于有了些许困意,遂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好了,我要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着,迷迷糊糊间,他又伸手帮任敬掖好了被子,这还是他以前给小时候的东方九盖被子时留下的习惯。
而等他进房间后,任敬随即有些茫然地看向了自己被他掖好的被子。
......还从来没有人如此贴心地替他掖过被子,不仅他爸没有,他妈也没有。
而慕璘风并不知道任敬心里的九曲十八弯,躺在床上就一觉安安心心地睡到了大天亮。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睡眼朦胧地走出房间,就看到任敬正繫着围裙在做早餐。
看到那一截被带子勒出来的细腰,慕璘风又开始有些心猿意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