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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九早就被骂习惯了,此时照例嬉皮笑脸地晃悠了过来:「咦,师尊,怎么有两个人啊?」

慕璘风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柳庄主要的东西应该在这个女人身上。」

挠了挠头,东方九不太理解:「为什么啊?宋云澄这个人不是最为谨慎小心的吗?既然剑谱那么珍贵,他应该藏在自己身上才最放心啊。」

「说你笨,你还真要蠢给我看?」慕璘风一脚就踹了过去,把东方九踹得嗷一嗓子跳开了,「就是因为宋云澄谨慎小心,才不肯把剑谱藏在自己身上,要不然他逃命就逃命,为什么还非要带上这么个不会武功的累赘?」

这一回不用自家师尊多言,东方九立刻下手在白鸾的衣服里翻了起来。

不多时,他就找到了剑谱:「师尊,真的在她身上诶!」

不料,慕璘风却摇了摇头,反手拽下了白鸾腰上挂着的一个玉佩。

「你手里拿着的是宋云澄使的障眼法,其实这个玉佩才是关键。」慕璘风嘆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懵懂的东方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把尸体处理掉后,两人随即离开了山洞。

看了眼面前男人那张可以称得上惊悚的脸,东方九犹豫了一下才小心问道:「师尊啊,你为什么每次杀人都要易容成完全不一样的脸?明明就算有人看到了你,最后也会被你给杀了。」

慕璘风懒洋洋地说:「易容嘛,是我们杀手界的职业道德规范守则,你想一想,如果哪天我偷懒没有易容,结果又正好失手、被别人看见了脸,那岂不是就完了。」

东方九于是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回去之后,慕璘风又连夜把玉佩交给柳铭德復命,却额外接了他另一个任务。

「宋云澄虽死了,但还有其他三人也在暗中觊觎这本剑谱,那就是当初同他一起开百创武堂的兄弟。」柳铭德捋着鬍子缓缓道,「不把他们给斩草除根,我就算拿了剑谱也不安心,所以剩下的事就拜託你了。事成之后,报酬加倍,三个人一共是三千两。」

没有哪个杀手会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赚的,慕璘风当然也不例外。

于是,他又在随后的一个月里,悄无声息地杀掉了柳铭德所指定的其中两个人。

还剩下最后一个。

「任家?」

凑过去看桌上摊开来的地图,东方九艷羡道:「听说任家是现在江湖上规模最大的商号,想和他们做生意的人能从琵琶江头排到琵琶江尾。不过,没想到这任兆钧也是草芥出身的啊?真看不出来他以前居然也和宋云澄那种粗人称兄道弟。」

慕璘风没有理他,确定好了计划后就把地图收了起来,「要是我不小心死了,你记得去一趟兰柳山庄和柳铭德讨回剩下的钱款。」

明白这是他在每次出发执行任务之前的例行交代后事环节,东方九也没有放在心上:「知道了师尊,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别人白占便宜的。」

给自己易容完毕后,慕璘风就遁入黑暗出发了。

任兆钧今夜将会在任府宴请宾客,要混进去还是很简单的。轻而易举地杀了看门的几个守卫又将其中一个客人打晕并换上了他的衣服后,慕璘风便随风潜入夜一般顺利进了任家。

「这位老爷,我带您去宴厅吧!」

刚一入府,马上就有打扮妖艷的丫鬟缠了过来,葱白手指勾着他的衣襟不放。慕璘风也做出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和丫鬟勾勾搭搭地走进了园子里的小树林。

半晌过去,他轻巧地从树上跳了下来。

就在慕璘风想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不远之外的树丛中好似有一道模糊的人影。

身随心动,他在察觉异常的那瞬间就已纵起轻功逼近过去。

杀手并非只能一直隐匿在暗处,有时候主动出击也很有必要。

待他迅速靠近之后,借着月光才看清楚那正站在树下平静望着自己的是一位穿着打扮都略显寒酸的青年。

眼珠子稍微转了转,慕璘风就将对方给认了出来,马上换了恭维的口气说道:「哟,这不是任四公子吗?」

任兆钧的四子任敬,据闻是任兆钧和花楼里清倌所生的庶子。任敬的生母因为身份低微一直不被任家接受,后来就得病死了。而任敬虽然被接回任家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少爷日子,但也并不怎么受重视,属于是边缘人一样的存在。

而且任兆钧也不喜欢任敬,听说是因为任敬性子古怪,难以和他亲近的缘故。

此时骤然在夜色下看到了任敬,慕璘风心里也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子。

其实按照世俗审美来讲,任敬可以说是长得白皙俊逸、玉树临风,尤其是他继承了母亲多情的眉眼,当那双凤目扫过来的时候,深黑的眸子里仿佛也有璀璨光华在流转。

但是......慕璘风默默后退了一步。

与其说是神色平静,倒不如说任敬其实一直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盯着他的那双眼睛里一丝波澜也没有,阴沉如同无波古井。

简单来说,就是有些像鬼。

「......四少爷,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慕璘风一边说着,一边默默从袖中滑出了自己的无常刀。

直到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任敬才开口道:「你出不去的。」

慕璘风当即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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