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青年回来。
黄宏毅问道:
“飞鹰寨那边怎么说?”
“飞鹰说他忽然觉得打家劫舍并非正道,打算金盆洗手解散飞鹰寨,因此将那苏小可放了,以此明志。”
“放屁!”
黄宏毅猛然站起,一把将手中杯盏砸落在地。
“会长息怒。那飞鹰一向胆小如鼠,平日里打家劫舍也是严禁杀人,总想着为自己留条后路。也难怪他飞鹰寨经营十年之久,也始终只是一个小山寨。”
“如此胆小,如何成大事?”黄宏毅冷哼一声,“罢了,既然飞鹰寨靠不住,那就让有财去吧。”
“是!”
......
翌日中午。
无心正在为一名顾客结账,前方忽然响起“噗通”一声倒地的声音。
一名老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紧接着有人大声叫喊:
“中毒啦!有人中毒啦!”
霎时间,食客们人人自危,生怕自己的饭菜中有毒。
无心来到一旁,看了老人一眼,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中毒。
“怎么啦,怎么啦?”
苏小可从后厨出来,一脸着急。
无心说道:
“有人要讹客栈一笔。”
“什么?”
苏小可大叫一声,“臭老头,别装了,快起来!”
老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真的昏迷不醒一般。
“死老头,还不起来?”
苏小可抬起脚,一脚踢在他身上。
一名干瘦男子叫道:
“死丫头,你在干嘛?我爹在你们这吃饭中毒了,你们居然不想办法救人,还踢他?”
围观之人纷纷议论起来。
“老人家都中毒昏迷了,这丫头怎么还踢人?”
“以后都别来这吃饭了,谁知道下一个中毒的是谁啊?”
“是啊是啊,有人中毒了,他们不赶紧救人,还踢人。这客栈关门倒闭算了。”
“嗨,你们还不知道那龚有财吗?”
有食客看着干瘦男子,对一旁的同伴说道:
“那老头哪里是他爹?分明就是两人合伙要讹客栈一笔...”
“臭小子!”
被称作龚有财的干瘦男子猛然回过头来。
他瞪着那名食客,怒骂道:
“你再瞎说一句试试?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滚!”
那名食客连忙闭嘴,然后悄然离去。
剩下的食客大多已经明白是什么回事,便都沉默了下来。
此时苏小可也冷静了下来。
她蹲下身子,脱下老人的一只鞋,然后在他脚底处不断的挠。
她想着只要老头忍不住动了,就能证明他是装的了。
只不过,这老头挺能忍的。
龚有财回头见苏小可如此,不禁怒骂道:
“死丫头,你又在干什么?”
说着便要伸手将苏小可推开,却被无心抓住了手臂。
“你!快给老子放手!”
“诶嘿嘿嘿...”
老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笑声,然后气喘吁吁地坐了起来。
“爹!您终于醒了!”龚有财装作一脸惊喜。
被无心放开手臂后,他连忙扶起老人,故作担心。
“爹,您没事吧?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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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愣了一下,显然还没缓过神来。
“对啊,您的胃还好吗?”龚有财提醒道。
“啊?对!我胃疼......哎呀,疼死我啦......”
老人不断喊疼,却是捂着心脏的位置。
龚有财连忙再次提醒。
“爹,是胃!您说的是胃疼!”
老人赶紧找到胃的位置捂着。
“对对对,我胃疼,疼死我了,哎哟...”
苏小可不屑道:
“装!继续装!死不要脸的臭老头,给我继续装!”
“装什么?”龚有财指着苏小可叫道:“我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快赔钱!”
“让他继续装吧,等他装累了,自然就走了。”无心坐到一张长板凳上,拍了板凳一头,对苏小可说道:“忙了一中午了,先坐下休息会儿吧。”
“好。”
苏小可在一旁坐下,又问道:
“大哥要喝茶吗?要不让老八去沏壶茶过来?”
“我想吃西瓜。老八,去买个西瓜回来。”
见两人如此,龚有财一把将桌面掀翻。
“不赔钱是吧?老子把你店给砸了!”
说着,龚有财又将一张板凳踹翻,然后又去掀其他的桌子。
苏小可附到无心耳边,悄声说道:
“大哥,让他们砸,等下报官叫他们赔新的。”
“好。那我们到外面去坐。”
无心起身,将板凳搬到客栈门口坐下。
不一会儿,八极天君拿着西瓜回来,切好后分给无心跟苏小可。
苏小可接过西瓜说道:
“老八,你去城主府一趟,就说有人在客栈闹事,让他们来管管。”
八极天君看向无心,直到无心点头,才向城主府的方向而去。
客栈里面,老人也加入了掀桌子的行列,丝毫没有胃疼的样子。
不一会儿,老人将一张凳子扶起,坐下喘气。
毕竟年纪大了,稍稍费点力气就觉得气喘吁吁的。
龚有财还在踹凳子、掀桌子、砸菜碟,直到桌凳都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碟子都已摔了个粉碎。
苏小可觉得那些桌凳还能用,那样不行,便到后厨抱了只大铁锤出来扔在地上。
“喂,你有点力气好不好?怎么连桌子都踹不烂?
“要实在不行,这有锤子。”
说完便出去了。
龚有财早就踹的脚疼了,一把抓起大铁锤就往桌面抡去。
咚咚咚的声响顿时响彻客栈。
......
天香楼中,黄宏毅背着双手,站在窗边眺望远处风景。
青年进入房间,来到一旁。
黄宏毅问道:
“姓苏的丫头赔钱了吗?”
“还没有。她放任有财砸店,却是叫小二去城主府报案。”
“喔?小丫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