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若有所思地翻起面前发黄的记账本来。
“这真的有特殊的含义吗?”王鑫问。
他将椅子微微挨近沉沉,视线也一起看向本子。
离燕脂复苏还有一个多小时,王鑫坐在玩偶铺里总有些局促,他这种性格,总是不想场面冷下来。
既然老巫婆冷若冰霜,自己这张脸再热一点也无妨。
沉沉没有回答,只是也没有阻拦王鑫的靠近。
沉沉的预期不太好,凭她的直觉,这次就算派出了修叶,也未必能把大黄的主人找到。
究竟那些奇怪的字符代表着什么意思?沉沉此刻还是没有想通。
“不会是恶作剧吧?”
王鑫实在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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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鑫只觉得脑子都被绕晕了。
只有沉沉知道,这里面一定表达了某些含义。
沉沉皱着眉头往下看,到了“臵扉踊轷璧氯”,沉沉心中起疑,为什么后来又要换成中文,这一定也是出于某种目的。
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要表达某种意思,要用任何人乍看之下都看不懂的文字?
一定是文字的主人不想别人看懂,可是又想某个人最终能看懂。
矛盾……
沉沉决定分开两部分看。她仔细地把带符号的每一段都过了一遍。
xciangmdeimceikaulaedcawcohcaotdong
lbaiddiddigcoulae
hbeddiddigcougauanlaehcaojciuwcomaenwbanybouxdi
ddidditbiaopbihbuilbaihcaolceng
这几段和后面多种多样的圆珠笔字迹不同,都是用铅笔写的,铅笔……为什么是铅笔?
什么人会用铅笔?
“这笔迹跟我幼儿园时有得一拼。”
王鑫看沉沉来来回回盯着那串字符看,瘪瘪嘴小声嘟囔了句。
等等!沉沉灵光一闪,孩子!孩子会用铅笔!
写铅笔的孩子最会一种语言。
那就是拼音!
沉沉不由地多看了王鑫一眼。
王鑫却像是没发现沉沉的目光一样,依旧盯着记账本认真地看着。
沉沉收回视线。
如果是拼音的话,却还是读不通。沉沉思索着,慢慢地她发现,如果把每个符号的第二个字母抽出来,就能构成可以拼读的拼音。
而且第二个字母都是a、b、c、d,这肯定不是巧合。
现在这堆所谓的拼音还缺什么呢?沉沉思考着。
对了!还缺声调,如果第二个字母代表的是声调,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沉沉试着验证自己的这种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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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自己的想法,就应该变成jīntiāncóngguìzǐxiàzhǎodàoběnzihěnkāixīn
沉沉试着翻译,“今天从柜子下找到本子,很开心。”
能读通!果然如此!
沉沉按捺住激动的心,对拼出的语句加入适当的揣测,把下面的几行字全都翻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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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妹妹哭了,打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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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弟弟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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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弟弟狗关了好久,我们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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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调皮,回来好冷。”
到这里基本算是翻译地差不多了,现在剩下的便是更难的中文部分。
帮着沉沉抄写的王鑫看了看破译出的文字,也很兴奋。
“一个人为什么要如此费劲心思写这么一本日记。”王鑫很难想象。
从这简短翻译出来的几段话便知晓,这就是狗主人的日记本。
沉沉摇摇头,“大黄没法告诉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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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沉沉和王鑫说话的时候,燕脂的蕴养时间到了。
沉沉走到石池旁,手心朝下,燕脂玩偶在白绒色的光结束摇动后,被握在沉沉手里。
王鑫赶紧跟了过来。
此时的燕脂玩偶肉眼可见地比蕴养前白了一个肤色,肌肤的触感也更为细腻紧实,那双不会动的眼眸虽然没有聚焦,却褪去了疲态。
“回去吧。”沉沉不愿多说什么。
王鑫虽然好奇那记账本剩下的谜底,但现在没有任何事比燕脂和赚钱更重要。
“好嘞好嘞。”王鑫小心翼翼地接过燕脂玩偶,将她护在心口的位置。
“别作死。”
在王鑫踏出那道木门时,沉沉的声音从后传来。
这句话,她是对燕脂说的。
王鑫带着燕脂一路径直回了他们的小店,他把燕脂轻柔地放在她最喜欢的沙发上,又给她准备好了双蛋肠方便面、大猪蹄、青葡萄、草莓奶昔、麻辣兔头……
他把这些都摆上了桌,才背靠着沙发在地上坐下,陪燕脂静静等待着月光。
王鑫盯着橙红的夕阳如潮水缓缓地在玻璃门前撤退,炎热退潮后独属于夜晚的幽深如藤蔓慢慢攀爬上了王鑫微麻的双腿。
一个人盯着门外来来往往热闹的街市,独处于萧索静谧的空间,王鑫一个人想了很多。
从他的出生到他的苦难,但想的更多的,还是这几天离奇的经历。
“胭脂,你说我会不会就是个植物人,这几天的经历不过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