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小小得意。
看着金灿的模样，徐谦一阵心火上涌，附在金灿耳边，恶狠狠说道：“晚饭我不吃了！直接吃你！”
事实证明，徐谦饿坏了，这顿饭吃了很久很久，直到陪他吃饭的金灿再也吃不下，低声求饶，徐谦这才作罢，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暗夜里，有人还没有睡觉。多斯新城的巨大广场上，有人正在祭奠草原英雄，祭品是几个血淋淋的人头。
“天可汗，当初你的后代统治我们三百年，欺凌侮辱了我们三百年！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们会比你们更强？”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平静中带着恨意。
没人搭话，天可汗的石雕前，有微风掠过。
“这几个人是你后代中的败类，这样的货色，背叛了华夏，我们也不会收下来做狗！今天，我用他们的人头，向你祭奠发誓，早晚有一天，我要统治你的后代，让他们匍匐在熊堡人脚下，永世不能抬头！”女子的声音冰冷，却令站立一旁的几个壮汉心潮澎湃。
上香，施礼，女子一丝不苟地祭奠完，轻声发问：“人都杀了吗？”
“按您的吩咐，杀了一半，留下一半去找草原煤矿的麻烦。”有人恭恭敬敬地回答。
“好！票买好了吗？”女子继续发问。
“买好了，小姐，明天早上六点半起飞去连海。”
“送我去机场，然后你们先去东瀛北海郡，记住了，给我盯着叶逢春，不要让她再次消失！”提到叶逢春，女子的声音更加冰冷。
“是，小姐！”几个壮汉一起施礼。
一辆黑色的加长汽车直接开进广场里，稳稳地停在女子身旁。女子又看了一眼天可汗的雕像，冷笑一声，坐进车里。
汽车飞速离开，轰鸣声在黑夜里传出很远。几个壮汉正要收拾掉那些人头，远处忽然亮起了强烈的灯光。
“举起手来！你们被包围了！你们与今晚的凶杀案有关，我们要带你们回去讯问！”一个雄壮的声音响起，犹如重锤擂在几个壮汉心头。
几人毫不犹豫掏出家伙，正要抢先出手，清脆的枪声骤然响起，刚刚还在恭敬回话的壮汉应声倒地。
“不要负隅顽抗！放下武器，立刻投降！”几个壮汉僵持了一阵，最终放下家伙，任由扑上来的人控制住，随后快速带离广场。
两道人影慢慢走来，其中一人正是伊霍旗的安全负责人巴虎。
“老虎，枪法不错，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退步，不容易呀！”巴虎身边的男人称赞起来，话是好话，偏偏语气不对，仿佛在嘲笑巴虎老了。
“老狼，你废话还是那么多！这些熊堡人在你的地盘撒野，你却不闻不问，不愧是多斯市的保护神！”巴虎反唇相讥，一点情面也不留。
“那些败类自己找死，我为什么要费心去管？这样多好，草原的败类也被杀了，凶手也被我们擒了，皆大欢喜！”被称为老狼的人笑着回答。
“熊堡的那个疯女人来了，你为什么不抓？”巴虎继续追问。
老狼哈哈大笑：“我凭什么抓她？人不是她杀的，事不是她干的，难道就凭她来祭奠天可汗，我就要抓她？多斯是讲法律的地方，不像你们伊霍旗，任凭你这头老虎一手遮天！”
“我知道你的用意，你想利用她去对付叶逢春！别忘了，叶逢春是大哥的女人，如果出了事，我们怎么对得起大哥？”巴虎的声音庄重起来。
“大哥的女人？叶逢春先嫁给山川大智，成夫妻之名，又和那个徐谦纠缠，行夫妻之实，这样的人，对得起大哥吗？我不便亲手对付她，让熊堡的疯女人去找找麻烦都不行？”老狼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
巴虎想要解释，又觉得无从开口，千言万语憋在肚子里，最终化作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