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吴兴领将为孔献。他身披银色铠甲,骑着一匹高壮的黑马,正打量着晋陵城。
他身后黑压压一片,大约有十几万人的军队。
“宁将军,现在城中状况如何了?”,孔献侧着身子问身边的宁骅道。
“大将军,城中已经乱了,只要我们攻入城去,一定会拿下晋陵城的!”宁晔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说到。
“好。非常好。这次要是拿下晋陵城,你我都将荣华富贵一生!”孔献也抿着嘴说到。
“大将军,我们还是小心为上。我们二十万大军奔向晋陵城,晋陵城不可能不做任何准备,不如我们先派一只军队探探虚实”,说话的乃是孔献的幕寮张齐先。
原来此次攻城的吴兴大军实际只有二十万人,北门留下八万,其他十二万都集中在其他三门。
“张先生,放心吧。我刚刚已经接到城中之信,之前我们派去的人已经控制了主要据点。”孔献一脸得意地笑着。
孔献的话音刚落,晋陵城城墙上突然一片骚乱。
孔献他们一惊,还未搞清楚状况,只听到一句,“大将军,我们来迎接你们了!”
借着城墙上的光,孔献等人这才看清楚,几十个身穿商服的人正在和守城士兵厮杀。
“大将军,机会来了。我们现在不攻城,恐怕会错失攻城的机会呀!”,宁晔急忙说到。
“大将军,万万不可轻率。晋陵城守军没有几万,也有几千,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就攻上城楼,只怕此中有什么阴谋”,张齐先拱手劝到。
不过经张齐先一说,孔献确实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没有下令立马攻打晋陵城。
躲在暗处的吴喜见此,心中一片焦急。如果不把孔献诱到城内,只怕殿下会有危险。看来只能把戏做逼真了。
他在心腹身边耳语了几句,然后见心腹朝着城墙走去。
没过一会,只见城墙上厮杀更为凶猛,股股血液喷破而出,形成一股股红色血泉。
城墙的人也不断地跌落,有身穿铠甲的士兵,也有身穿商服的内应,落在地上后又是一滩滩血泊。
只见身穿商服的人,越来越少,而且都快被逼到了城头边,其中一个身穿商服的人在跌落城墙前叫到,“大将军,我们快顶不住了!”
随后砰然一声,落在城墙下,一滩血液从背后流了出来。
“大将军,我们本来就打算出其不意,里应外合拿下晋陵城。现在机会来了,如果再不攻城,只怕城中的兄弟们身份都会暴露,到时候晋陵城有了防备,再攻就难了!”宁晔着急地说到。
身后的一些将军听宁晔一说,也纷纷请战。
而此时又有探子来报说,大军在其他三门都受到沈怀然的强烈反击,损伤惨重。
宁晔一听,下马跪到说,“大将军,现在只有北门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大将军,不可犹豫了。”
孔献看着城墙,又听听城内的声音,城内似乎没有之前的乱声了,看来不能再错过时机了。
孔献看着意气风发的士兵,虽然张齐先还想说什么,但孔献右手一摆说到,“先生,不要说了。就算城中有埋伏,我二十万大军还拿不下晋陵城!”
孔献随后整了整衣服,右手向空中一抬,做了个向前进攻的收拾。
只见吴兴士兵发出“杀”啊,一起向晋陵城攻去。
晋陵城的守兵见吴兴大军来攻,便分出一部分兵力去阻止吴兴大军。有人搭弓射箭,有人扔大块石头,有人倒金汁……
吴兴大军虽然个个摩拳擦掌,但是在晋陵守军的回击中,也没占得任何便宜。
与之同样的是其他三门,因为这三门必须守住,所以沈怀然下了死命令,人在城外,城亡人亡。所以吴兴大军也是损伤惨重。
战争越激烈,晋陵城越拼命守城,反而让孔献觉得城中越没有什么阴谋,所以他不停地让大军攻城。
攻城车,投石车轮番上阵,还有人肉战术,登城梯…….
战争打地甚是激烈。
宁骅见攻打半天,吴兴大军没有占得任何先机,便提起长槊,冲出中军,身先士卒。
孔献见此,便也拔出刀,大吼一句,“都给我冲!”,随后也策马向城中杀来。
只留下张齐先在后面呼道,“大将军,大将军”……
但出鞘的剑,怎可轻易收回来,孔献已经冲出好几米远了。
吴喜见孔献他们已经中计,内心这才定下来,便吩咐守城士兵按照原计划,且战且退。
吴兴大军哪里会注意这些细节,他们自以为晋陵守军抵不住他们的强烈攻击,竹节败退呢。
最后在晋陵军且战且退的状态下,吴兴大军攻破了城门,吴兴大军先后拥入城中。
孔献和宁晔随着大军进入城中,城中果然乱糟糟一片,火光四起,地上血流成河。
远处还有几个身着商服之人在奋力拼战。
孔献望着一切,自是满心得意,攻下晋陵城,建康就指日可待了,未来的荣华富贵也不远了。
可惜算盘打得太早了,在孔献的洋洋得意中,突见城墙上涌出很多晋陵军。
他们个个手持弓箭,然后将恐慌的吴兴大军当成了活靶子。
孔献这才知道中计,他本能地喊到,“快退出城去!退出城去!”
可惜,城门已经被晋陵军控制住了,原来那些从城墙掉下来的士兵和身穿商服的人没有死,他们事先在背部和腹部各做了厚厚的填充物,以减缓下冲压力。
此时他们全部复活,堵住了出城的吴兴大军。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吴兴大军恐慌不已,而且糟糕的是城门已经被关,他们与前锋失去了联系,所以混乱不已。
虽然张齐先因为怕城中有诈,未进城,但是大军已乱,他也无法迅速调整军队与晋陵军对抗。
而且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