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江堤之上,直把堤上游人组成的黑色人浪浇的是溃不成军。
是人就有三分气,黑浪岂会就如此轻易败退,重新集结后,又抢占回了高地。
白潮恼羞成怒,重又杀将回来,汇起千钧力,撞了过来。
黑浪倒是灵敏,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
是以,一会是白浪卷黑潮,片刻便是黑浪追白潮,杀得是天昏地暗。直待双方都已筋疲力尽,日头西移,这场旷世大战才就此作罢。
双方罢战后,堤上的水汽被阳光浸染,在江面上绘出一道靓丽的彩虹,为这惊心动魄的江潮画上了句号。
和尚,道士,书生已不是第一次观潮。
他们早早地醒转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着白衣,青衫和黑衣。
待片刻后三人俱以回神,他们说了声告辞,连晚上的灯会都不准备参加就准备离开。
在离开前大勇长呼一声:“阿弥陀佛,缘已定,为之奈何。”
地苑长笑道:“福生无量天尊,道可道,非可道,再见面也不知是何光景。”
孟轻云似有所指地说道:“倘若放下执念,未必不能化敌为友。”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顾东诚若有所思,蝶落眉头挂起了一片愁云,唯独逍遥依旧没心没肺的灿烂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