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广郡,五眼洞镇,星原乡。
在一条古老的集市上,来来往往穿梭的行人,随处可闻的吆喝叫卖声,仿佛这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闹市,和谐,清净,却又繁华热闹。
在集市上半段的中间有一辆马车,车上整整齐齐的堆着长约一丈的甘蔗。
在马车的旁边有一个一尺高左右的凳子,凳子是木制的,上面刻满了很多无规则的条纹。
马车不远处站着一位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他的目光被这一辆马车所吸引,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
在距离马车有一箭之远的地方,他看到了一个身着素色衣服的姑娘,手里提着一张古琴回到了马车旁,抱琴而坐。
青年越发感到好奇,加快脚步走过去。
姑娘一米六左右的个子,却因为身材苗条,显得身段高挑。
乌黑茂密的秀发垂落于双肩,两弯细而长的浅眉之下,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灵动地眨动着,目光时不时停留在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时不时收回,落在怀中的古琴之上。
一阵微风拂过,几片粉红色的杜鹃花花瓣从枝头飘落,悠悠扬扬地落在姑娘的发上,衣襟上,琴上。
青年情不自禁地伸手接住一片花瓣,驻足看向马车上空的杜鹃花树。
不知什么时候,姑娘发现了青年的存在,她抬起头。
只见,眼前的姑娘,五官精致,雪肤花貌,芙蓉春颜,就如从画中走出一般。
青年来到马车旁,问了甘蔗价钱,递出一沓钱。
姑娘放下古琴,伸手来接。
只见素色的衣袖中滑出一只小巧玲珑的玉手,肤色白皙,手指纤细。
姑娘将钱揣入婀娜曼妙的腰间,走到马车后面,拾起一把甘蔗刀,左手握住一根甘蔗。
如葱白一般的手指刚好环绕着一根手腕粗细的甘蔗,姑娘吃力地挥刀砍去。
看姑娘砍甘蔗的手法,并不熟练,她出来卖甘蔗,应该是最近不久的事。
几分钟的时间,几截一尺来长的甘蔗放在一起,装入一个袋子中,放到了秤上。
“你的甘蔗。”姑娘将甘蔗从秤上提起,递向青年。
从砍甘蔗到称甘蔗的整个过程,青年始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姑娘。
他收回目光,接过甘蔗。
姑娘与青年对视一眼,转身,走向古琴。
青年见姑娘走了,内心不禁有些失落,而他也再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姑娘,请问……”
“公子,还有什么事吗?”姑娘转过身,困惑地看向青年。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青年鼓起勇气问道。
姑娘没有说话,她哭着艰难地蹲下,说天下太大,再也没有我的家。
青年很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不知道在这个姑娘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她已经没有了亲人。
青年只是和姑娘一起蹲下,陪她一起落泪。
哭有一时,姑娘擦干眼泪,望着天空,她的眼睛再度陷入无尽的悲伤之中。
青年一直静静地守在姑娘的身边。人来人往,很快,太阳偏西,西边的天空只剩一抹鱼白。
姑娘站起身,将行李一件一件地收入马车,末了才转而对青年说:“我要回去了,谢谢你陪我这么久,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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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呆愣着,静静地目送姑娘抱琴坐上马车,绝尘而去。
次日,清晨,在一处山坡,青年倚靠在一棵树上,望着手中的甘蔗出神。
“咦?你怎么在这?”姑娘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见到青年又惊又喜。
“啊……我就是路过,看到这里风景不错,所以就上来看日出。”青年回过神,见是姑娘,像是想起什么一样。
“这样啊?”姑娘将信将疑地看向青年。
很快,她看见青年手中拿着的甘蔗,不禁想起初见时青年拿着甘蔗若有所思的样子,脸上不由得泛起一抹桃红。
“你要去看日出吗?我们一起吧。”姑娘指着不远处的山头,“我对这里比较熟,正好可以给你带路。”
“好啊。”青年将甘蔗放回到袋子,揣入怀里。
姑娘提着篮子走在前面,他紧跟其后。
在周围花草的映衬下,更显得姑娘腰身纤细苗条。
素色的衣服,就如刚刚盛开的梨花,纯洁,朴素,简单而又美好。
“你看那里!”姑娘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丘。
青年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里有一棵开满了白花的梨树。
两人寻了一个地方坐下,望着缓缓升起的太阳。
“你们这里的太阳好大好圆!”青年目光紧盯远处的山头。
姑娘擦了擦眼角,站起身:“谢谢你对我的安慰,太阳升起来了……”
青年抬起头,果真见太阳从远处的山头冒出一半身子。
姑娘看了一会儿,站起身。
“你要走了吗?”青年倍感失落。
“我去摘野菜。”姑娘晃了晃手中的篮子,“你要和我一起吗?”
“好啊!”青年精神一振,连忙从地上跳起来。
两人沿着山道一路向北,姑娘沿途摘了一些野菜,偶尔也摘了一些蘑菇,野果。
没过一会儿,篮子已经装满。
“我来提。”没等姑娘回话,青年从她手中接过篮子。
两人沿着山路原路返回,在姑娘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座山庙之中。
山庙的大厅,有一尊塑像,铜漆掉落,年久失修,破败不堪,却干净整洁。
在前院的东南角停着一辆马车,车上还放着没卖完的甘蔗。
在塑像左边,有一个比较空旷的小房间,屋顶相对于其他几处,要完整不少,虽有破败,却并不漏雨。
在靠近塑像的角落,放着那一张楠木古琴。
青年扫视大厅,目光落在塑像上。
“你一个人住这里吗?”
青年不禁有些动容,一个十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