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等皆退下,独留柴宗与戚叶师对垒。戚叶师正阴邪地瞧着柴宗,他那一对双头钩挂在胸前,完全不把柴宗放在眼里。
“听说李多来的天剑也折在你手中,”戚叶师似笑非笑地道,“如若传言不虚,你确实当得我对手,放手一搏,别藏着掖着,否则……这一对双钩非剖了你的皮。”
柴宗觉得此人说话阴沉,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朝气,仿佛是常年在阴郁中度日,养成了蛇一般的性子。从这种罕见兵器上可窥其性,不过,他没有丝毫朝宗该有的虚傲,能从李多来的失败中琢磨出柴宗实力,务实之心不可小觑。
怀着何等样的心思战斗,往往决定战局的走向。李多来便是过于轻视柴宗,才会败的那么快,那么惨,若是能以平常心待敌,也不至于被柴宗揍的爬不起来。天剑的威力并非浪得虚名,善加使用,确实有惊天地的威力。
铜色的钩子绕了个弧线,忽然折了个弯,射向柴宗。柴宗以回春剑格开,‘叮’的一声响,另一只却从右边划来,只得跃起身子闪避。
两只钩子又回到戚叶师手上,他笑了笑。顿见一排的钩子划了过来,柴宗一惊,原来是钩影,但速度之快,实在不易招架。他只能一连退出三丈之外,两钩粘着,不容丝毫空隙。柴宗以左手疾抓,却险些划破手背,所能倚仗的只有手中坚韧的回春剑。
麻烦便在双钩,若是单钩还好应付,双钩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令人疲于应付。
柴宗忽然一闪,躺在地上。戚叶师不禁暗喜:“好机会,看你还往那躲。”
双钩顿时从左上及右下袭击,原以为必定建功,却见柴宗翻身出剑,右腿腘窝一夹。回春剑格开左上而来的钩子,右腿则夹住了另一只钩。柴宗正要甩开右腿夹住那只钩子,铜钩另一端似有机括一般,铜皮启开,亮出另一只钩子。甩出之际,另一端的钩刹然在腿肚子上划出一条又深又长的血痕。
柴宗忍着剧痛,忿忿地瞧着戚叶师,心里不由暗暗悔恨。他这钩子名为双头钩,眼下双头毕露正符其意,此前藏着,只露出单钩,为的便是出人意料。自己也眼拙,没瞧出这么一手,虽也觉得蹊跷,却未深思。
柴宗受伤,翼华几人担忧起来,琢磨着此地凶险,但该如何撤退才是呢?
虽然受了伤,柴宗却快速丢弃心中的恼恨,赞道:“藏的好,不愧是双头钩,在下领教了,但你也得领受我的招数。”
这会,柴宗不在让戚叶师的双钩接近,每当抵近,便以回春见格开。而他脚步疾速奔动,围着他转圈子,对于腿上的伤,丝毫不理。
如此风驰电掣地奔跑,令戚叶师的双钩似乎失去了作用。然若真以为他只有这么点能耐,可就又要被其算计了。区区速度绝对无法难为他,只见双头钩往腰上一挂,身子一转便如陀螺一般疾速转了起来。此时的他看起来像是个收割机,转至一处,一处崩毁,那些临时搭建的楼台经他“收割”,十有六七遭受其殃。
柴宗移动中曾出剑疾刺,火光拼射,险些震脱手中之剑。要不是戚叶师速度慢了些,还真难以对付,既然慢则给人可趁之机。回春剑被柴宗往天际猛甩,忽然在半空中停住,嗡嗡作响,似乎在回应主人。
但见柴宗右手淡绿色的质力与回春剑保持着连接,众人讶异,质力外放如此之远,实在令人叹为观止。还在叹息之中,而回春剑已在柴宗质力操控下,悠悠环转,猝然斩向戚叶师头顶。
这般远距离控制飞剑,对付戚叶师很有效果,可忽略对方反击,只须一位进攻则可。
而戚叶师头顶之处恰恰是此招的弱点,回春剑一次又一次地斩下,犹如大公鸡不住地啄蜈蚣,十分之难受。
“砰!”
一声极其响亮的金属折断之声,戚叶师旋转的陀螺顿时现出一个大缺口,其一根双头钩竟被斩断。身子也摇摇欲坠,无法稳定,危机大现。
取胜之机毕现,柴宗把回春剑召之入手,环转之间,两条太极鱼一起劈向戚叶师。眼看戚叶师无法抵御,命悬一线,朱慈燮果断出手,一条银龙在手中忽出忽隐,轻易化解了这一招。
“少朝主,”戚叶师满面惭愧,“我败了,有负重托,是我之罪。”
朱慈燮安慰道:“这小子有些能耐,斗不过他也不能怨你,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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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接着与我一战?”
柴宗傲然相询,朱慈燮却摇头,向身后问道:“你们谁还想跟他较量?”
刘僭武越众而出,说道:“这颗‘桃子’让老刘家摘了,诸位不要眼红。”
众人听他一说话,无不笑了起来。刘僭武生性活泼,个子不高,长的可爱,说话也总插科打诨,时不时引得众人发笑。
这会儿他对柴宗道:“你小子有点本事,但我老刘家的汉子有的是本事,若是自愧不如,三个响头,喊声‘爷爷’,爷爷便保你安全离开这儿。”
别人还未服软,他却先自诩爷爷占便宜,十足的无赖。无赖爱占便宜,刘僭武也不例外。不给柴宗任何喘息之机,武功招式极为凌厉,专门照顾柴宗右腿。一套连招下来,打的柴宗无法还手,也确因右腿之伤,身法有些迟缓,加之其刻意招呼此处,频频遇险。譬如此刻,被刘僭武一脚踢在伤口之上,身子歪了一些,破绽一出,左脸又挨了一记重拳。
“啊……”刘僭武声音拖的很长,“炎臂拳疼不疼啊,还有后招呢,让你尝个够。”
只见他得势不饶人,质力悉数调出,腰间银光灿灿,双手两团红幽幽的火焰,怦然合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