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恢元两个太阳穴上链接着电子元系统双向管，连通的云端系统全息投影上有部分他个人信息的记录，现在的警方审讯，早就摆脱了大射灯和人言人语之间的交流，改为了技术监控和记忆元的收集，当然，这是严格受法律保护的，只有警方明确的嫌疑人才有这个资格“享受”科技的“洗礼”。
是的，系统上显示的李恢元的种种罪行历历在目，他的罪似乎永生不赦，但是他似乎带来了一个未来急需解决的问题，人和AI何去何从。
只是许凡看着这些信息的细枝末节，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些都是省厅和警局依据获得的李恢元的罪行，也因此抓了黄敬文和张鼎天，而李挽唐和李再秦正在接受调查，但这五个人之间的“人物网”所支撑的真相，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相。
或许，这些人之间，存在关系上的假象，许凡隐约这般想。
“有些事情需要跟你们确认！李恢元曾经让张鼎天和周长河帮助修建现代墓不假，现代墓就是时空乐园的一部分，而魔法的噱头，似乎是真的！但是，周长河和邓宪宗的电子元与神经元配型不吻合！”许凡在“审讯”完李恢元后，直奔诺亚集团，秦川，张博昭，云紫衣三人坐在他的对面，三个人对于李恢元基本罪责的警方定性很认可，但是就邓宪宗的身份，三人均惊讶不已。
“邓宪宗不是周长河？怎么可能？张鼎天怎么说？我妈她，她没事吧！”张博昭显然更在乎的是他母亲的事。
“周长河失踪案已经立案！邓宪宗并不是周长河！张鼎天什么也没说，显然在替周长河或李恢元隐瞒什么！李恢元和黄敬文也没有说关于周长河和邓宪宗的任何事！”许凡又道。
“咱们没有直接问过邓宪宗？”秦川接话道。
“邓宪宗，柳叶蝉和曹雍失踪了！”许凡的话若晴天霹雳，这让秦川，张博昭和云紫衣甚至联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他们的推断实际上一直有误区，似乎并不是李恢元利用邓宪宗，而是正好相反。
“怎么可能？内测会之后，邓宪宗跟我们说会配合所有的调查，然后就和曹雍，柳叶蝉一同回了研究院啊？”云紫衣回忆道。
“他们的悬浮车在林中大道失去了踪影！我们查了前几天的监控！”许凡回答道。
“我妈到底怎么样了？”张博昭似乎突然联想到了什么。
“博昭！我们警方推测，邓宪宗若不是周长河！可能真的周长河已死，他因为要揭露李恢元和黄敬文私建私掘古墓的事，所以被灭口，包括他一家另外九人！而邓宪宗可能借研究院身份骗了你们，他可能是李再秦或李挽唐的人！”许凡只是说了一个猜测。
“不可能！我妈和我外公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张博昭勃然大怒。
“博昭！你冷静点！”秦川劝阻道。
“我怎么冷静？你们警察靠猜测断案的？”张博昭大喝道。
“博昭！你是真的知道他们和邓宪宗无关，和整件事无关，还是你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许凡盯着张博昭的眼睛，表情依然淡定。
张博昭瘫坐在沙发上，眼眶已经湿润，然后双手捂着脸，抽泣起来。
秦川冲着云紫衣点了点头，云紫衣搀扶着张博昭去了楼上的会所休息，显然他的状态不适合再继续这个话题。
秦川和许凡两人对视，似乎他们的猜测开始变得同轨。
“所以，许警官，李恢元这类未来人和邓宪宗这类古人是在平等的联手，而不是谁利用了谁对么？”秦川直言道。
“这个更有可能！秦川，邓宪宗不是周长河的话，说明张鼎天说了几乎所有的谎！而李恢元和黄敬文既然包庇邓宪宗，只有一个指向会是邓宪宗真实的身份！他会是那个山海会真正的会主，而不是噱头或挡箭牌！”许凡又道，“我们成立了专案组，但是没有证据前，我们不会缉拿邓宪宗等三人，这还得你来配合警局的行动！”
“当然，许警官，我们义不容辞！但是，警方的信息，可否与我们共享？”
“可以透露的当然！”
“李恢元私掘私建古墓，是为了收集碎叶和玉器，引魔法回归，加持人类，但是很奇怪，他是未来的AI人而已，你不觉得这个矛盾么？还有，邓宪宗若是李恢元齐头的黑手，他不会这么轻易牺牲掉李恢元，而且对我们如此相助！”秦川抛给了许凡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
“你想的这些矛盾点，我们也讨论过，李恢元的医检报告中有一个新的词汇，叫做“AI肉躯”，他不该是简单定义为AI人，他是一个混血！”
“混血？AI和肉躯的结合？”
“不错，是AI和肉躯完美的结合，这个技术我给AI管理局和AI技术研究所都看了，他们承认，现代技术不可能完全实现，简单说，神经系统和AI传感如此高精度结合，现代我们做不到！这也说明，李恢元确实是未来人！这就引得我们开始怀疑他的父亲李再秦和姐姐李挽唐，若不是他们主观操控，李恢元不会来到这个时代！”许凡的怀疑对象有了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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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再秦和张琦的那些人你们省厅没有调查？”秦川质疑道。
“秦川，有些事，还需要一步步来！”许凡略显无奈。
“现在的突破口，就是邓宪宗么？”秦川又问。
“AI管理局和智能规划局都给了你身份，你是调查员了，张博昭和云紫衣都是，有协助警方的权利，身份调派文件和调查员证件我稍后给你送来！我们共享信息，把真相挖出来！”许凡坚定的看着秦川。
“为什么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