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视野很是开阔,微风吹拂着桥头的两棵垂柳。
火把的倒影在湖面上快速移动,映出波光粼粼。
对岸的屋子灯火明亮,且没有任何打闹声,庄主悬着的心放下了。
庄主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调虎离山。”
其实他心知就算是调虎离山,他也必须过来。不过现在屋里灯火明亮,肯定是喧哗声已经吵到她了。
人到桥中,脚步突然变慢了。
庄主扬手道:“水下有动静,大家小心。”
弟子反应也是快,个个脸色严肃正仔细警惕着水下环境。
这时,水中突然蹿出两个黑影,分别站在众人的前后。
来人身穿黑色紧身衣,且戴着头罩仅露双眼。身材高大壮实,双手各持着一柄短刀。
黑夜、黑衣,光照下短刀寒光瘆人。
不容多说。
黑衣人向前,出招之快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四个弟子瞬间倒下。
他们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更准确地说,他们仅仅只是看到黑影扑了上来。随后就是冰冷的短刀,刺进了他们有温度的身体。
庄主心想我素来不理江湖恩怨,更禁止门人涉足江湖之事。二十年前的事也不该留有恩怨,为何要置我门人于死地?
似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庄主寻思,杀手的手法凌厉狠毒而且快速。
从招式上看,看不出出自哪个门派。不过从他们的配合上看,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或许还是一个组织。
庄主很久没有在江湖上亮相了,因为禁止涉及江湖恩怨,是他定下的规矩,所以只有少数人知道庄主有家传绝学。
庄主摆开架势,一出手就将一个黑衣人逼退,但此刻也只剩他一人了。
庄主大怒道:“腌臜小人,欺人太甚,本庄这掌法许久不用了。”
言罢,杀手同时进攻庄主。
原本看起来手法凌厉的杀手,在和庄主过招时似乎被震慑住了,显得有些笨拙。
庄主掌力刚猛速度也不慢,刚开始稳扎稳打,攻守兼备。不到三个回合,硬是摸清了杀手的实力。
“竖子而已。”
庄主接下来的招式都是以攻为主,掌法越发狠辣。
杀手虽是越战越勇,但不到二十个回合下来,便逐渐招架不住了。
庄主已经感觉到,杀手有些慌了手脚。心想训练有素的杀手,不应该有心理慌乱的表现啊,看来他们是真的惧我了。
这时刚才着火的院子传来打杀喊叫声。
庄主一听心中怒火骤起,内力迸发,杀气似是破体而出。
然而杀手接下来的动作让庄主不解,因为杀手在接招的过程中,顺势迅速地拆除木桥。
庄主一想到水,顿时大愕,心里嘀咕难道他们真是“水鬼”。
杀手的速度自然是不慢的,桥被破坏得差不多了。
三人的缠斗依旧不断,现在他们的目的是把庄主拖下水。明白他们目的的庄主,自然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得逞说。
“吃我一掌。”
慌乱之中杀手侧身躲闪,不料掌劲刚猛迅速,杀手终究还是被内力震伤了。
另一个杀手见机会一瞬,借着木桥没有护栏朝庄主猛刺后,跃起往庄主侧身一踢。
只听到扑通一声,庄主落入水中。
这水虽只有半丈深,但庄主还是全身湿透了。
这时岸边灯火处有一黑影一闪而过,杀手立马神会,搀扶着另一人走了。
庄主水性也是很好的,不一会找到桥桩,伸手借势一跃就到桥上。
发现已不见杀手的踪影,只剩下四具弟子的尸首。
手指试探桥上躺着的弟子,确定已经没有了气息,沉头哀叹一声。
身上湿透,水珠从衣物、头发、胡须上顺着滴下。
微风吹拂而过,为这一幕增添了不少凄凉。
岸边的房子依旧灯火明亮,只是里面还是没有半丝声响。
庄主大步向前到门口,整理身上的衣物,收敛心性,轻声敲门。
“我可以进来吗?”
这副做派完全不像刚才那个虎威之人。
没人应声,再次敲门叫道,依旧没人应。
再三敲门,声音变大,力道也随之加大。
心想若是休息了必定是熄灯的,突感不妙。用力推门,咿呀长声门应声而开,门闩并没有插上。
这更加不放心了。
一刻也不容缓,进门到房间里往左边一看。
石桌旁的凳子上坐着一个妇人。
年纪三十六,穿着并不显华丽。岁月似乎没有从她脸上带走太多,依旧风姿绰约。
肤如凝脂,淡扫蛾眉,典雅端庄。
虽被人挟持,但未见花容失色,更是一声不言语。
庄主见状反倒是不惊慌了,不慌不忙地问着。
“说吧,你们受何人指使?你们想要的是什么?”
黑衣人道:“寻物人。”言语简短,自信心很足。
黑衣人接着道:“二十年前的那把钥匙,至于我是不是受人指使庄主也能猜到。”
气势本是在黑衣人这边的,但是他连说两句反而落了下乘。
庄主正欲说话又被黑衣人抢道:“听刚才庄主在门外的动作,想必庄主夫人比那把地宫钥匙,重要百倍千倍吧!”
连说三句,本应居高临下的气势全没了,反而有种求人的意思了。
随即将掌轻放在桌子上,运足内劲紧贴桌子一震。
好一股刚猛的内劲。
只见桌上茶杯的茶水,向上喷洒而出,但茶杯却不碎裂。
黑衣人缓慢地收起了手道:“这掌力和你夫人,这两个条件足以和你交换了。”语气同样充满着自信。
庄主道:“我夫人的安全就是你的安全,不过今晚我庄上弟子的账我一定会如数奉还。”
说了很硬气的话,可他还是走到了另一张石桌旁。
庄主掀开了石桌上的桌布,只见光滑的桌面上并没有任何东西。
原来石桌是有机关的,庄主双手按住桌面,逆时针转动至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