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竹林绕到山的另一边,这里就是白果树树林,上山的路就在这里。
此时正值正午日头毒得很,幸好路两边大树成荫。
在半山腰还可以看到白果树林,可竹林却是看不到的,一路都看不到。
“道观本来是叫老君观的,几年前官府出资重建。改为玉清昭应宫,所以我们也叫玉清宫。”
李步溪道:“前面就是亭子进去坐会,好大一块青石而且好看。”
“到秋天这白果树林肯定美极了,可惜现在不是秋天。”
难得林参宇开口说话,可他说的话并不是和李步溪搭话,就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时辰下山的人不见,上山的人也不见有。
“这个地方太美了。”
这是林参宇到了山顶后开口的第一句话。
李步溪不知趣地道:“有什么美的,这个季节无花又无果的。”
“看那桃树那白果树,还有其他山上零星的枫树。合适的季节,那绝对是一番美景。假如没有背负仇恨那该有多好。”
后面这句说得很慢,凌恒一脸的疑惑。
正想问可突然不想问了,顿时三人之间死一般的沉静。
重修后的道观,大殿更加高大完全没有以前那种破败的样子。
后院虽说比之前多了半亩桃林,但这个季节桃花并未有,所以山上实在是没什么好的景色。
就是站在树荫下,风特别凉爽而已。
李步溪道:“凌兄弟你在找什么?四处张望的。”
“一种很熟悉的味道。”
李步溪回答道:“是香烛纸钱的味道?我也闻到了。”
凌恒并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他是来喝酒的。
凌恒道:“长松师傅,有朋友来尝你酿的桃花酒。”
屋内传来大笑声。
“你又来讨酒喝,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这老者满头浓密的白发,年过古稀,但身手动作并不慢。
只见他从屋里出来,右手抱着酒坛左手托着托盘,托盘上有着数个酒杯。
三人见状连忙接过酒坛和托盘,说着一连串客气的话,李步溪当即和长松道长闲聊起来。
正要到桃花树下坐下,这时正殿方向有说话声音传来,凌恒就让林参宇接过手中的酒坛。
“是灵雨的声音,我去看看。”
两人在正殿旁见面。
“前天晚上不是发生了那事吗?家逢大难,所以爹娘过来上香。”
陆灵雨说完眼睛湿润。
本就是一个楚楚动人的姑娘,现在这样子,我见犹怜。
她那双如柔荑的手变得不自主,脸上现出很不安的表情。
“我一直都不知道爹爹和二叔居然是江湖人物,我现在真的很怕。”
“小雨,原来凌恒也在。”
陆夫人的到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凌恒见过陆夫人。”
陆夫人道:“你爹在那边会朋友,我过去看一下,也准备回去了。”
只见,长松、平松、陆耀、李步溪、林参宇五人在桃树下举着酒杯。
众人有说有笑的,都对这桃花酒赞不绝口。
“凌恒兄弟带我们过来的,刚才还在山下竹林里饮着茶。”
陆耀道:“这小子交朋扩友是一把好手。”语气有些不满。
平松道:“的确是这样,去年他不参加科举就真的不对,害得他爹娘操心了这么久。”
从平松的语气中听得出他似乎很了解陆耀在想什么。
不一会陆耀携着家眷下山了,陆灵雨虽有不舍之情,但严父在此也不敢多和凌恒说话。
平时他俩见面都是说不完的话,陆灵雨也会诗词歌赋因此更聊得来。
每年采茶制茶的季节是他们见面最多的时候,从小到大可以说是两小无猜,双方父母都是非常喜欢这对年轻人。
两位道长回屋了,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人在饮着那桃花酒,大家都有说有笑的。
突然李步溪故作神秘地道:“你的武功是那位平松道长教的吧!”
语气很肯定,是一种审问犯人的眼神看着凌恒,哪怕是一瞬间也都能让人脊背发凉。
林参宇道:“根据他手中的茧和我伯父的相比较,那是常年握剑造成的。而且他右手拇指到手腕处有一道伤疤,很明显那是利刃造成的,不过看样子应该没有伤到筋骨。”
他们两人在唱双簧。
说完酒杯已经到嘴边,酒入口时看了一眼凌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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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不是侦查的眼神,只是朋友之间的友好疑问。
“你们两个是在敲打我啊,跟审犯人一样。”
说完三人大笑。
李步溪道:“凌兄弟莫见怪,这是我的习惯,一旦发现有疑点就是这样。”
说完又敬了一杯酒。
“那有空真的要领教凌兄弟的高超剑术了。”
“看来林兄长要失望了,我并不会剑法。”
李步溪道:“你师傅难道不会剑法?”
“我倒是见过,不过他说这剑法不能外传,因此只教我调理内息强身健体的心法和一套铁笔功。
并且不准我在外面逞强斗勇,所以我爹娘都不知道我会武。
因此两位兄台定要帮我保密,我师傅会武的事更不能说,麻烦二位了。
平松师傅手中的伤疤是年轻时和师兄比武不小心留下的。”
李步溪道:“这个容易,不过你要自罚三杯。”
气氛顿时又活跃起来了。
未时过后三人辞别了两位道长后就下山了,几日后李、林二人结伴北上。
回到陆庄后陆耀似是可以发泄那一肚子气了。
“灵雨你过来。”
这是一个严厉的声音,陆耀说完并不多说话,径直地到了后院他大夫人的住处。
“收住你的脾气。”
说完她把陆灵雨搂到身边。
“来,灵雨到娘这边。不用管你爹发什么脾气。”
陆耀坐在椅子上甩了一下衣袖愤懑地道:“你就宠着她吧!”
“她是我宝贝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