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照的意识空间中寻找了一会儿，周仪还是一无所获。
如意宝珠，舞照的意识空间有多大？
“契约者，意识空间很难有一个判断大小的标准。人的想象力理论上是没有限制的，那意识空间自然也不存在限制。不过按照大多数情况来说，你没有办法走遍任何一个人的意识空间。即使意识空间的时间流逝快到难以想象。”
你这不和没说一样吗……有什么好的办法不？
“你可以使用界印。界印作为蚀界兽和生命体之间沟通的一种方式，本质上的原理都是相似。因此界印之间相互会产生共鸣，但距离越远这种共鸣就会越弱。”
周仪抬起左手，底部是植物的界印出现在他的掌心。然后周仪又抬起右手，这一次他的掌心出现了一个底部印记是金色的界印，上面雕琢出的是一座点缀满宝石的金山模样。
当第二个界印出现时，两个界印底部的光芒同时亮了起来，比之前要更加耀眼。
我说，这共鸣不会就是变得更亮吧？这方法是不是过于原始了。
“当然不是，把这两个界印的底部按在一起，它们会给出你存在于这片意识空间中界印的位置。”
那就按一起。
周仪将两枚界印朝各自的底部按了下去。下一刻，一道银色的流光从界印底部的缝隙中溢散而出直接朝着天上而去。
很快，在半空中，一点银芒闪烁起来。在舞照整个基调以粉色为主的意识空间中，这一点银色流光虽小，但是已经足够清晰了。
“契约者，第三枚界印就在标记处的正下方。”
周仪看着天上的银光标记。
这个距离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远，看来之前并没有走多少冤枉路。
有了银光标记的指引，周仪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但就在他逐渐靠近界印所在地方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开始出现了变化。
忽然，周仪停下了脚步，他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地面变得越来越虚浮。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粉色泡泡破土而出，在周仪的身旁缓缓升了起来。
周仪察觉到一丝不对，本能地要去躲避这些泡泡，但他还是没有顾及到自己的背后。
噗！
一个粉色的泡泡在上升的过程中撞到了周仪肩膀上，应声破碎。
周仪的身躯忽然一震，一段记忆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记忆中他处在第一人称视角，但是所处的地方是他从未去过的。
这好像是一个女孩的房间。等等……这不会是舞照的房间吧？！如意宝珠，我的记忆里真的多了关于舞照自己的记忆。
“契约者，你要小心这些记忆泡。”
记忆泡？你的意思是人的记忆都会存在于这些记忆泡里？
“是的。而且这些记忆泡就是组成人类记忆的基础。”
你的意思是，人的记忆都是泡沫？
“难道不是吗？契约者，整个意识空间的地基其实并非你脚下的土地，而是土地之下的记忆泡。它们是构成意识空间的地基。人的记忆就如同构建在这泡沫之上的天堂仙境，亦或是森罗鬼狱。它们有时候异常美丽，有时万分凶险。但归根结底都是一场泡影。只有这记忆泡是真实的。而泡沫，是会碎的。当你遗忘了一件事，是因为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记忆泡全都破碎化为了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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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刚才是删除了一点舞照的记忆。可为什么我会看到？
“用过肥皂吗？”
当然。
“肥皂泡在破碎的瞬间温度甚至会高达20000摄氏度，但因为和你的皮肤接触时间非常短，接触的面积也非常小，你无法感知道它的高温，但却可以知道它破了。记忆泡的原理同样如此，当记忆泡破碎时，如果你接触到了它便会在你的意识中留下烙印。这个烙印的时间不会太长，最多几个小时就会彻底消散。因为和你自身的记忆比起来，这一两个记忆泡中的记忆只是九牛一毛。”
原来如此。可这只能解释单独的人意识空间的形成。但同一段时间不同人的记忆一定会不一样。那这个时候会如何？
“所谓的回想并不是记忆的恢复，而是新的生成。有的时候你自己回想起来的其实是通过自己的思考加上还未完全消失的记忆泡生成新的记忆泡来重新组合当初的事情。通过别人提醒起的也是一样。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这都已经不是你最初的记忆。人的记忆只会不断诞生和毁灭，这是唯一不会改变的东西。”
那……
周仪看着周围属于舞照的记忆泡，变得更加小心起来。因为稍有意外他就会破坏掉舞照的记忆。
如意宝珠，照你所说那记忆泡也该在地面之上，怎么会突然大规模地出现在这里？
“因为蚀界兽的影响。它们靠扭曲生命体的意识空间为食来滋养界印。契约者，你要小心。大规模的记忆泡出现在这里代表蚀界兽就在附近，它们会用特殊的方法让记忆泡从地下泄露出来。”
我知道了。
轰！
就在这时，一道凶猛的火光在周仪的背后闪烁起来。
周仪猛然反应过来，立刻跳了起来。但是火焰却是直接冲碎了一大片的记忆泡！
糟糕！周仪的眸子一缩。
刚才的这道攻击轰掉了舞照不少的记忆。绝对不能在这里和它打起来，否则就算打赢了舞照也会损失很多记忆。
万一里面有很重要的……
拟态神兵，盾化！羽翼化！
拟态神兵瞬间分为两道流光，一道在周仪的背后组合成了萦绕着淡金色流光的银翼，一道则是化作盾牌顶在自己的面前。
周仪朝着火焰喷射过来的方向看去，迎接他的又是一道更大的火柱。
不过此刻周仪已经在天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