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
几人找了块干净的地就这么坐下了,冯正手里还拿着半个酸橘子,舍不得扔掉就慢慢的吃下去。
冬天的风很冷,几个傻子坐在这里看着天空。
冯正实在吃不下手里这个,掰下一片递给张宗择,又分给另外两人。
同时酸的皱起了脸。
胖子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小瑞子,你看你的脸,现在还有什么斯文嘛。”
徐瑞给他做了个文明的手势,“哼,那我也只对人斯文,对你?呵。”
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张宗择背靠在一棵树旁,看着酸不拉级的橘子,冯正蹲在旁边在地上拨弄着什么。
张宗择看到,他在拿着根小树枝,在地上不断的画着线逗着小蚂蚁。
冯正这个人不爱说话,当年给他的影响也不深,但是他们三个人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现在在好远的地方工作,好久才回来一次。
冯正挺惨的,在他还小的时后,父母就双双出了意外,走了,由爷爷带着长大,然后前些年爷爷也离开了,只剩下他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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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他才刚毕业啊,离开了这伤心地,离的远远的。
现在唯一能值得他回来的可能就是他们这几人了。
冯正突然开口问道:“宗择哥,你知道村里南边的那块荒地要改建了嘛?”
张宗择疑惑道:“荒地?”
冯正解释道:“看来你不记得了啊,也对,那里本来就没什么人去,不记得也好。”
张宗择还是有些好奇,追问道:“好好的一块地,为什么要荒废掉呢。”
看不见他的表情,还在低着头玩蚂蚁,“那里很久以前开始没钱的人家死了人,就在那里挖了土埋进去,连块碑都没有,后来有些人觉的不孝就拿块长扁的石头刻字。”
“所以,那里是乱葬岗?”
“嗯。”
张宗择又问道:“你说改建,要改成什么呢。”
“学校。”
张宗择先是迟疑,然后释然,果然老师说以前的学校都是坟地上建的没骗我们啊。
不知怎的张宗择觉的眼角有点酸,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吧。
冯正站了起来,眼睛有些红,在张宗择看来可能是因为突然站起脑供血不足。
笑着对张宗择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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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荡荡,家具老旧简陋,这房子估计再没有几年就塌了吧。
这里是冯正的屋子,以前和爷爷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地方。
他没有花钱维修这个地方,这里没了人,也就是泥土和石头混合在一起的物体。
他家这片地方早就没多少人住了,就算是过年,也没有多少人。
天黑了下来,冯正带了半瓶酒出去了。
多年没回来,但是记忆却十分的清晰。
来到一处荒地,这里有些高高的土堆,刻的歪斜的石碑,被风吹起来的纸钱。
恐佈得气氛达到了顶点。
可能除了他,没人会想在这个时候这个点来这里。
来到三个相邻的小土包,没一个是有墓碑的,可能以前有但不见了吧。
他朝着土包跪了下去,重重的咳了几个头。
地上有些碎石子,将他的额头给磨出了血,没急着去处理。
将酒瓶打开,洒在地上一大半,留下一口自己喝了。
然后开始自语,
“爹娘,我回来了,我没出息,比不上那三个兄弟,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我。”
“爷爷,我回来了,您叫我走,走的远远的最好不要再回来这个地方让我不高心,可是今年我的兄弟们都回来了,宗择也变了回来了,我很高心。”
“爹娘,你们看我现在长大了啊,可以一个人工作,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住了。”
“我能真正独立了,对了我还学了做饭,我会做好多好吃的了。”
“爷爷,你不用担心吃不饱了”
掀开衣服。
“我现在顿顿都有鱼和肉吃,你看,我都有小肚子呢。”
“我做的饭可好吃了,可惜了你们吃不到,我现在过的很好,你们…………你们倒是过来看看我啊。”
从小的时候开始就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早熟,经历了社会的磨炼,很难再让他有多少失态的事。
此刻,失声的哭了起来,就像个想求安慰的人孩子。
在父母面前,他才像个孩子,他也只能是个孩子。
别人害怕的鬼,是人家日思夜想的亲人啊。
一直到了深夜,周围只有风声或鸟类的叫声,他来到一处更小的土包,杂草从生,上面还有着一些脚印不知是人是动物。
将杂草给拔去,给它加了层土。
有个“长方形”的扁石头,深深的埋在地里,只漏出一截,但那一小截上面的文字让人毛骨悚然。
不是字写的怎么怎么样,而是那颜色,红色让人心颤的红色。
这时某个人当年一边流血一边刻下的,他不明白当时是什么场景,他只知道当时自己拼了命找到他的时候。
那人倒在了雨中,手上鲜血直流,刻好了一块墓碑。
自那一天起,他就变了。
那块墓碑由血液铸成的红色印了上去,也没被雨水给刷下去,以违犯常规的道理一直存在着。
可能是老天开了眼,给了那个可怜的女人一点存在的证明,这显眼的红色就像那个少年的意志,那股怨恨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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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死了爹娘的孩子,现在很不知所措。
只有爷爷一个人,来不及悲伤,忙前忙后。
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