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宅子没了

未待县令问话,王渊就说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阿贵是你的下人,自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只见我一反常态的说:“县令大人,小女确实无凭无据,许是家中下人看错了,还望大人见谅。”

县令大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本来说家中夫人让我前来惩治王渊,可这下,该怎么办。只能咳嗽两声,说道:“那依你之言该如何。”

我正色道:“既无罪,那便放了罢。”

县令一脸错愕地是:“放了?”见我眼神坚定,县令便摆摆手说:“那就放了,放了吧。”

县衙门口的群众满是唏嘘,小禾在外面则是急得跳脚,县令夫人与言默更是满脸不可思议,就连王渊也仿佛不相信我会这么轻易放了他般愣愣的看着我。只有我浅浅笑着,让人看不出是何含义。

回到府中,县令夫人、县令、小禾、言默四人满是疑惑。还是县令夫人先行开口:“不是你同我说王渊纵火,为何现下又要放了他?”

我喝了口水,缓缓走到夫人身边,拉着她的胳膊说到:“我是怀疑他纵火,但是,他说的确实没错呀,我们无凭无据,如何定罪?”

“所以你就放了他?!”县令忍不住开口。

我笑笑道:“不是放了他,是让有能力的人去治他。”

“此话何意?”夫人不解地看着我。

我看向前方眼神坚定地说道:“王渊纵火,是想拿我家的地契,适才我回到屋中,满是翻找的痕迹,可见已是被他得逞。我们既无凭无据就无法定罪,不如放任他去。”

见四人还是不解,我停顿了一会,又说:“一来,那人拿到地契定不会放过王渊。二来,若他未从王渊手中拿到地契,怕也是要来寻我的麻烦,我又何必引火上身,不如直接让他们斗好了。”

县令夫人点头笑笑道:“原来如此。”言默与小禾也是一脸解惑之色。

唯有县令又说道:“那你就可藐视公堂,摆我一道?亏我本想替你讨回公道,哪知你个小女子竟这般想一出是一出!”

我被说的愣住,夫人见状前来打围场:“哎呀,春好说的也没错呀,没有证据你能定罪?就这样追究下去也是无意。”

县令还想说什么,夫人先声夺人:“此事,到此为止。”

然后就笑着转过身来对我说:“走吧春好,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说完我就蹦蹦跳跳的跟去了。

只留县令在后面独自生气,言默见状,默默离开,生怕被波及。

凌晨的街道十分冷清,只有风瑟瑟的吹着,王渊站在街头,双手环抱着,眼睛左右瞻望。忽然看见走过来的人,眼睛一亮,马上伸手去拿衣服里的地契,然后送过去讪讪地笑着说:“袁公子,地契,你已拿到,之前的债我们就一笔勾销了啊。”

说完便一瘸一拐地想离开,可是下一秒只见一把匕首从后面插入了王渊的胸口,王渊满脸惊诧地回头看着袁琪,“你想杀人灭口..”不待他说完,袁琪用力将匕首一扭,王渊应声倒地没了气息。

袁琪讥笑地拔出匕首,拿出手帕将手上和刀上的鲜血擦干,拿上地契,拂袖离去。

第二天早晨,一名老妇人早起扫地之时,只看见街角倒着一个白衣男子,以为是喝醉了,待她上前拍打时,看见他胸口一片血红,脸也是惨白得快如他那白衣一般了,眼睛更是狰狞,目不圆睁得盯着前方,眼神发狠如同枉死。

老妇人惊吓地马上去报官,衙役来后将人用竹席包住抬走,只留下地上一滩血水。舅父赶来,看着冰冷的尸体,再严肃之人也蓦然趟出泪来,抱着尸体痛哭。

县令看了也是心痛,虽非好人,可横死街头,难免死的过于惨烈。只是既无人证也无物证,可谓是完全找不到凶手,只能大致推算出死亡时间和凶器大小。

不等早饭过后这件事便如春雨一般‘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地传至街头巷尾。有人说是被赌坊的仇家所杀,也有人说是被我所杀,更有甚者说是被鬼所杀,各种云云尔尔传得五花八门,神乎其神...

其实我听到他的死讯也是心头一惊,暗自庆幸我昨日没有追究王渊是多么正确,我虽不知道那人是谁,可是却能感觉到他的势力十分强大,大到可以随意地在县城中杀人。若我不交出地契,恐怕明日就是我横死街头了。

正想得出神,哪里注意到了走进来的县令夫人。

县令夫人见我眉头紧锁,看着窗户想得出神,便知我是在想王渊一事,便不觉地叹了口气。随后又马上用笑脸掩盖了过去,轻声问道:“你可还住的习惯?”

我回神后,看见县令夫人不知何时站到我身旁,先是一惊随后答道:“这屋子,就是比我主屋都还要好上几分的。”

夫人笑笑,又说:“现下都已安排妥当,就是除了衣物,你之前的衣物都已烧毁,默儿的你穿属实又有点大,我本想为你去备几身的,可又不知你的尺码,今日阳光正好,不如叫是默儿陪你一同上街去置办几身,你看可好?”

我笑着,露出一排牙齿,点头应着好。

夫人见此先是一惊,后又十分高兴地笑着,忙招人去叫阿默姐。三两下收拾,便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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