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院,伯父急匆匆赶来,紧缩眉头道。
“此案必须赶快解决,外面的百姓对此事已是议论纷纷,加之天气炎热,若不赶快下葬,不日便会腐败。”
“仵作可验伤了?”我急忙问道。
伯父点点头:“已经验过了,除了头上的伤并未其他。”
“那死时间和死因呢。”我继续追问。
“这……恐怕……”伯父为难地看着我。
我不明所以:“难道没有解剖吗?”
伯父有些急道:“我国讲究死得其所,要体面,不许仵作解剖尸体。”
我激动道:“什么死得其所!如今连凶手都未找到,如何让死者死得其所。”
伯父低头不语。
我转头看向言纾,期待般道。
“言纾兄长,你见过残尸,可否助我解剖?”
“可我并不懂医。不知如何解剖。”言纾忧虑道。
“不用其他,你只需帮我打开肺部,我想看看她的肺部是否存有溺液,即可断定死因。”
伯父微怒,打断道:“胡闹!”
我低头辩解:“若不知死因,便无法找到真凶!”
伯父凑到耳边,轻声道。
“你可知,随意解剖尸体是犯法的。”
“那我便偷偷做,伯父不说不就好了,难道伯父就不想抓到凶手吗?”我笑问。
伯父有些动摇道:“我当然想,只不过……”
“别不过了,我们马上回来。”
不待伯父说完,我便拉着言纾就朝暗房跑去。
伯父愣住,摇了摇头,喃喃道:“可被闯祸哟。”
我双手拿着尖刀,眼神坚定,朝着案台上的尸首就要挥刀。
就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刻,我停了下来,将刀递给了言纾,怂到:“还是你来吧。”
言纾笑了笑,接过刀,打趣道:“还以为你真的有多胆大呢。”
言纾接过刀,里面朝尸体的胸部扎去,顿时鲜血四溅。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言纾便用左手立马挡住了我的眼睛,并用及其温柔的声音对我说道。
“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
转头又对外喊道:“小禾,将你家小姐带出去。”
小禾愣愣地推门进入,拉走了一旁呆滞的我,离开前,我蓦然回首,只看见言纾被溅的满脸是血,笑容尴尬地看着我。
出去之后,一低头就看见了溅在身上的鲜血,红的可怕,宛如刺眼的针。
小禾轻轻将我的外衣脱下:“还好提前穿了一件外衣,不然里面的衣服就毁了。”
半盏茶,言纾就满脸疲惫地推了门出来,看见我却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
“让你出去,那会为何还要回头?”
我不语,只盯着言纾的脸,他脸上还有未干的水渍,定是出来前先洗去了血迹。
见我愣愣的,言纾又笑问道。
“我吓到你了?”
我摇摇头,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轻轻擦去了言纾额前的一滴水渍。
言纾满脸惊诧,脸渐红。
我立马反应过来,此举不妥,便收了手,转移话题道。
“肺部可有溺液?”
言纾别过红透的脸,强装镇定地答道。
“肺部肿胀至两倍大,有出血区域,另外我还检查了她的胃部,也有大量溺液。”
“口腔内还有许多泡沫和异物。”言纾补充道。
“如此便可确认她的确是溺亡。”我沉思道。
言纾疑惑:“既会游泳,如何溺亡?”
“所以是他杀!”未坚定道。
“是张嬷嬷吗?”言纾猜疑。
我转头问道:“为何?”
“张嬷嬷撒谎,她有意至翠屏与死地而后快,见翠屏会水并未离开,而是阻止翠屏上岸,将其溺死。届时再以翠屏会水一说,拒不承认。”
“这样解释确实行得通,可是还是缺乏证据呀。”
“你可还记得翠屏手中的那块布?”言纾提醒道。
我恍然大悟:“既是如此,只要找到那破损的衣物,就可坐实张嬷嬷就是凶手!”
言纾笑着点点头,宠溺地摸了摸我的脑袋道:“还挺聪明。”
我拍开言纾的手,打趣道:“没有兄长聪明,半盏茶就将事情做地如此干净,真是个当仵作的好苗子!”
言纾大笑,盯着我强调道:“若非被逼无奈,我才不愿做这脏累的活。”
“那你恐怕是逃不掉了,一会还得去张嬷嬷家找证据呢。”
言纾无奈地摆了摆手。
可是,我们在张嬷嬷家一番寻找下来,却并未找到那赃物。
我跌坐在凳子上,锤着手臂抱怨道:“都找遍了,怎么没有啊。”
“可都细细找过?”言纾不放心道。
我点点头。
“连地缝都找了,就差把屋顶翻过来了。”
“或许她已经销毁了,又或许……”言纾质疑道。
“我们找错了人。”我补充道,“会不会凶手根本另有其人。”
“张嬷嬷杀了人,我若是她,早就跑了,干嘛还乖乖地等着被抓。”
言纾否决:“可万一她就是觉得我们找不到证据,没必要跑呢。”
“她有这么笨吗,天网恢恢,若万一当时有人看见了她动手,那不就完了。再言自己跑了,总比天天提心吊胆地把希望寄托在我们找不到证据身上好。”
“所言有理,既然可能有证人,我们何不张贴告示,寻找此人?”言纾发问道。
我灵光一闪,从凳子站起,拉住言纾大手臂,激动道:“对呀,此举甚好!”
“张贴告示,表明凶手张嬷嬷已找到,但缺少人证物证,若有旁观者,皆可来报,事成之后,定有厚赏。”
“可此案疑点重重,我们还未确定张嬷嬷就是凶手,如何能说已经确定凶手了呢。”言纾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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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计谋也。”我故作玄虚道。
“计谋?”言纾不解。
“若凶手另有其人,见我等如此说,定会放松警惕,再加上重金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