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烟绝胜找人看完伤,竟没脸没皮地住了下来。
由于家中原本的客房即被我占了,加上烟绝胜又是我带进来的,故而便由我暂时安排在了院中最偏僻的一处小屋。
而我出于愧疚,则主动帮他承担了煎药的活,每每从厨房出来都是一股子药味。
“你何时才好呀,我每日煎药,浑身药味。”
我托着腮,看着烟绝胜将药喝下。
“这才两日而已,哪有那么快!况且你生病之时,我还照顾了你。”
“所以现下,我也在照顾你呀。”我不满地念道。
“你那是因为打赌输了,才来照顾我的。”烟绝胜放了药碗,笑道。
“你都知道呀?”我趴过床头,好奇道。
“我早听小禾说了,那日你与言默比赛背诗,输了才来照顾我的。”
我气瞪眼,暗暗咒骂:小禾当真八卦!啥都往外说!
“知足吧你!又住我的屋子,又有人帮你煎药!”我拍了拍烟绝胜的肩膀道。
“春好!”
言纾是一会找不到我便要喊的。
“春好,前些日子,你不是说想学训信鸽吗?我今日便教你,可好?”言纾冲进来,兴奋道。
“你之前不是嫌弃我笨,不愿教的嘛?”我疑惑问道。
“之前是之前嘛,你学是不学?”
我确实十分想学训信鸽,一来是好奇,二来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学。”
言纾将我牵走,还转头回以烟绝胜一个骄傲的表情,仿佛在说,看吧,春好还是听我的!
烟绝胜看着我的背影,目送着我离开。
不久后,伊旗走了进来,凑到床榻,低声回禀道。
“已经察过了,像是二皇子的人。”
烟绝胜轻蔑一笑,淡然道。
“我早料到是他。那群人虽伪装了,可里面却还穿着吴国样式的衣物。如此大意,是当真丝毫不害怕被我知道。”
“二皇子如此放肆,在朝堂之时就屡次与少爷作对,如今竟追到这来了!”伊旗有些气愤道。
“只怕不仅仅是为了杀我,上次我们意外遇到的那拨人,怕也是他派来的。”
“公子的意思是……”
“看来,他也在暗中调查吴大人的事。”
烟绝胜掀了被子,走下床来。
“少爷的腿?”伊旗诧异道。
“那一箭并未伤到筋骨。”
“那少爷还要继续在此养病吗?”
“既已有人埋伏我,那便说明我的行踪已经暴露,短期之内,此处最为安全。”
烟绝胜顿了顿,又补充道。
“最近大家都要万分小心,大胡子快回来了。”
“属下明白。”
……
“就是这只吗?”
我指着眼前的鸽子说道。
“这只是我的,你的是那只!”
言纾指了指旁边的鸽子。
那鸽子眼神呆呆的,头顶还有两撮秃毛,正歪着头,一看就没有言纾的那只聪明。
我伸出手想与它互动一下,却险些被它啄伤。
“它把你当虫子了。”言纾大笑道。
我白了一眼言纾道:“你才虫子!还不快教我如何驯服它!”
“动物皆有灵,想让它听你的,就必须先让它认识你,等你们熟悉了,便能交流了。”
言纾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那该如何让它熟悉我?”我还是满脸疑惑。
“自是这个。”
言纾拿出一些玉米,说道。
只见,两个两个鸽子看见玉米,立马飞了过去,乖乖地立在了言纾手中。
言纾又将玉米乘在食盒中,递给我道。
“一只手拿着,一只手张开,训练鸽子站立在你手中。”
我愣愣地接过食盒,可那鸽子却不似方才般听话,直接站在了食盒出而非我的手中。
我慌乱地看着言纾,尴尬求助道。
“现下如何是好?”
言纾绕到我的身后,带着我轻轻蹲下,又捂住我的手臂,将手呈一高一低状。
“如此,他们若想吃到,便只能落至你的掌心中。”
话音刚落,两只鸽子果然乖乖地站上了我的手掌。
“当真管用!”
我兴奋地转头头笑道,险些撞到言纾的脸。现下我才发现原来我们此刻挨得如此近,几乎贴着脑袋……
“如此方法,多试几次,便可。”
言纾松了手,站起身道。
待鸽子吃完,我也拍干净手中的残渣,回头道。
“兄长是如何……”
还未等我说完,却见言纾红透的脸,不禁断了思路。
四目相对,二人都难免尴尬,言纾逃避地躲闪,忙将鸽子装回来笼中,匆匆离去道。
“我改日再来教你。”
言纾前脚刚出了院门,后脚就被伯母一把抓去了墙角。
“你老实同我说,你是否心悦春好?”伯母开门见山道。
“母亲何此言?”
“方才我在门后都瞧见了,你脸到现下都还红着,认是不认?”
言纾却是抓住了漏洞,惊讶道。
“母亲方才?难道一直在门后偷听墙角?”
伯母尴尬地急忙掩饰:“我那是碰巧路过!不是听墙角!你别转移话题。”
言纾收了笑容,低头承认道:“孩儿正如母亲所言,心悦与春好。”
“我就知道!方才你如此神情,若非是心怡,我当真想不出是何其他。
那你便告诉我,是从何时开始?”伯母一脸料事如神,得意洋洋。
“许是从母亲与我谈话那日,意识到自己对春好与待他人不同,我才慢慢地正视了自己的这份感情。
我本以为随着深入,我看到了春好的缺点便会变心,可事与愿违,我的情感反而有多不少,越发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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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如此久了。春好可知道你的这份心意?”
言纾摇摇头,遗憾道。
“我从未表达过,想必她也未曾发觉。”
“所以你便打算一直如此吗?”
言纾不语。
“我方才本欲与春好商榷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