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纾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好奇地看着我,问道。
“那日你贴告示千金求证,你可真有千金?”
我笑了笑,骄傲道。
“自是有的!”
言纾眯眼审视:“你若有千金,我会不知?”
我默不作声,起身走进床头,从床下拿出一个小盒子。
将盒子打开,里面装满了金灿灿的金条,我随手拿去一根,朝言纾丢去。
言纾接过,眼睛都直了。
“早知你藏了如此多金子,那时我便不用千辛万苦地到处筹你的赎金了。”
我掩面笑了笑,默默不说话。
言纾将金子拿在手中把玩,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奇怪道。
“这金子怎么颜色不太对?”
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道。
“这是混金啊!”
“混金!”言纾有些惊诧,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被骗,愤愤不平。
“你这是诈骗呐!”
“我又未说千金是赤金,混金如何不是金?”
“分明就是愚弄!我就说你何处有如此多银钱!”
我夺过言纾手中的金子,狡辩道。
“虽是混金,可千两混金也值不少钱呢!”
“混金价值仅是赤金的十分之一,如何相提并论。”
“我不与你分说,反正没有证人,我连混金都不用交与。”我无赖道。
言纾气得不行,却又无言以对,支支吾吾地站着,暗自郁闷。
“那烟公子的披衣,你未曾替他浣洗吧?”
“当然,我怎么可能洗。”
言纾放心地点点头。
“那便好。”
“但我已经还与他了。”我补充道。
言纾一个劲没缓过来,惊讶道。
“他来过了?”
我点点头,不明所以。
“前两天便来了,我就将披衣还与他了。”
言纾喝了口茶,嘟嘟囔囔道。
“我怎不知。”
言纾心中疑惑:我分明交代过家丁不许放他进来,他来过我怎不知呢?
“他翻墙进来的,你自是不知。”
“什么!”
言纾震惊道,差点将茶水喷了出来。
哪有男子翻墙来找人的!
“我还与他约好今日去竹林骑马呢。”我淡然补充。
“什么!”
言纾又是一惊,仿佛复读机一般,接二连三地感叹。
两日前……
烟绝胜骑着马来到县令府门外,对着家丁解释道。
“我找年小姐。”
家丁却是不依,伸手拦住了去路。
“每天来找年小姐的人多着呢,你可有约呀?”
“我虽未有约,可你家年小姐拿了我的披衣。”
“真是会胡诌,这年头,为了见小姐一面,什么理由都编啊!我家小姐不缺衣少住!拿你衣服?”家丁凑上前,假意寻问。
烟绝胜单纯地点点头道:“正是。”
“你哄谁呢!快走!别在这挡路!”
“我特来取衣,小哥可否同传一声?我当真未说胡话。”烟绝胜还不放弃。
家丁来了脾气,以为是个无赖,推搡着赶道。
“别这这瞎扯!快走快走!”
烟绝胜见此路不通,欲寻他路,他来到一处墙头。刚欲飞身跃墙,又想起来手边牵着马儿无人看管,便朝河岸走去。
此时,叶云潇正在河岸采景,他席地而坐,以地为案,就如此不拘小节地画着,将旁人都视若无物。
“公子在此处作画,正巧我的马儿无人看管,可愿陪伴公子。”烟绝胜不要脸道。
叶云潇抬头,他还从未见过有人请别人看马说得如此无赖,虽有些兴致,却一语中的地揭穿道。
“我为何要帮你看马?”
“公子翩若惊鸿,却如此不小心!”烟绝胜没来由地说道。
“如何不小心?”叶云潇摸不着头脑。
“一人端坐河岸,若被有心之人推入河中,可如何是好?”
烟绝胜抬手,在叶云潇背后做推搡状。
叶云潇原本笑意妍妍的脸,立变惊恐,风拂过时,微微泛红,甚是好看。
“我帮你看着便是。”
叶云潇妥协腹语:我看也只有你会推我入水!
“放心吧公子,我这马受过专业的训练,定能保护公子。”
烟绝胜将马拴在一旁的树下,满意离去。
叶云潇转头看了看离他八百米远的马,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就这?还保护我?
烟绝胜却是不管这些,轻而易举地翻过墙,轻车熟路地跳到我屋前。
此时,我正在厅中写字,忽然眼前一个人影落下,被吓了一跳。
“是我!”烟绝胜急忙解释。
我缓过神,看清了他的脸,惊诧道。
“烟绝胜!你怎么…从…”
我指了指屋顶。
烟绝胜拍了拍身上的土灰,不满地抱怨道。
“还不是你家门卫森严!那家丁死活不让我进,我才出此下策。”
“是吗?我记得不会如此呀?”我疑惑回忆道。
“怎么不会!比皇宫还严!”烟绝胜又小声地嘟囔道。
“什么?”我未曾听清,便多问了一句。
“没什么。”烟绝胜忙转移话题道,“我是来取披风的!”
“小禾。”我示意道,“去给烟公子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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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禾从箱中,取出,双手奉上。
烟绝胜瞧了瞧上面尘土依旧,立刻觉出了不对。
“你未浣洗?”
“自然,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能帮烟公子浣洗衣物?”
我大义凛然道。
“你不能,那身边的……”
“我身边的人浣洗,岂不是等同于我?届时我有嘴也解释不清,况且我想烟公子也不会如此斤斤计较吧?”
烟绝胜只觉得哑口无言,明明自己有理的事情,也被这伶牙俐齿,怼得无话可说。如今若是自己再质问,倒成了不知好歹了。
烟绝胜拿过披衣,尽量不在意,将衣物挽在了手臂处。
“年小姐上次说想骑马,我有意教你,可愿来学?”
我腹语:话题转的好生迅速,不会有何蹊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