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幽,你来了。”公孙北甫高兴地迎了上去。
皇后收了眼神,立刻笑脸回应。
“师兄,方才那位是?”
公孙北甫看着满脸疑惑的皇后,笑言道。
“如幽也觉得十分相近吧?”
皇后立刻愣愣地点点头。
“我虽未曾看清,可她周身之气息,当真是与白薇像极了。”
“她唤为言默,乃是鹿邑山弟子之妹,只是有几分相似罢,并非是白薇,如幽姐姐瞧错了。”
公孙南陌忍不住解释道。
此话一出,公孙北甫立刻忍不住教育道。
“怎能直呼为如幽姐姐?你应当唤皇后娘娘才是。”
公孙南陌心中白眼,只觉得自家兄长十分双标,只许自己直呼其名,却不许他人如此。
“无碍,我与皇帝也商量过了,我们也不愿自称皇帝皇后的。此次乃是微服私访,在鹿邑山也如回家一般,在家就当随意,直呼其名便可,还亲切些。”皇后慈爱地辩护道。
皇后顿了顿,想了此次的来意。
“南陌,此番你去瞧了玔儿,他的伤势究竟如何?”
公孙南陌一提起便十分无奈,叹息道。
“他的伤势十分严重,虽已脱离了生命危险,可左腿恐怕是再难痊愈。”
皇后突然心中一惊:“再难痊愈?”
“是矣,怕是后半生再难站立。”
“玔儿如此高傲,如此岂非将他打击至谷底。”皇后心口一阵绞痛,难受地紧皱眉头。
公孙南陌看出了皇后的担忧,立刻宽解道。
“也并非全无办法,如幽姐姐莫过分忧虑,待他伤好后,我会亲自书写一本疗养之法。”
皇后听到此话,果真情绪有所好转,激动地拉住公孙南陌的手道。
“此次有劳南陌,玔儿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知晓你不喜功名利禄,没什么能许给你,只是在此做以承诺,若以后你遇到麻烦之事,需要我,无论多难,我都会想办法帮你完成。”
公孙南陌本欲拒绝,却见皇后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期待,不忍开口还是应承了下来。
“如此多谢如幽阿姐。”
皇后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又拉着公孙南陌絮叨了许久,才放其离去。
公孙南陌走后,屋子就只剩公孙北甫与皇后二人,屋外秋风萧瑟,将落叶吹起,将人心吹冷。
“如幽。”
公孙北甫突然唤道。
皇后抬头,却见公孙北甫眼波流转,好不情深。
“师兄可有话要说?”
“无事,只是许久未见,想多唤你两遍罢。”公孙北甫浅笑摇头,眼底流露一丝落寞。
“是啊,好似有二十年了罢。”皇后看向远处,回忆道。
“二十一年,二百五十二个月,多少个日日夜夜,我都在思念你。”
公孙北甫直勾勾地盯着皇后的眼睛,将内心之言毫无保留。
皇后微微一愣,立刻收回眼神,回避道。
“我也十分思念鹿邑山的生活,思念和师兄弟一起念学的日子,想必是我太久未归,师兄也是思念我这个师妹了呢。”
公孙北甫并不接话,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从前我总是回避,直至失去,才恍然顿悟。如幽你是知晓我的情感的。”
“我虽是知晓,可我以为师兄早已放下。”皇后欲加劝阻道,“既已是陈年往事,师兄又何必惦念不忘?”
“我本也想忘却的,可爱意太深!几次三番我都想去寻你,想亲口问一问你!”
公孙北甫有些激动,语辞哽咽。
“那时若我放弃了这师宗的身份,你是否……”
“可师兄终是选择了权势,而非我。”皇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感慨道,“时光无法倒回,你我也终不似从前了。”
“终是我错过了,错过了……如今瞧着你与皇帝恩爱非常,我也放心了。”
公孙北甫长舒一口气,负手离去。
二十年前,暴君统治天下,民不聊生。
如家贵族,有女名如幽,为修心智,故而女扮男装,远赴鹿邑山求学。
为相互照料,如幽拉来了交好的金家长女——金樱子。
“如幽妹妹,我们这样当真能行吗?”随行的金樱把玩如幽头间的飘带问道。
如幽将其不老实的手拍下,坚定道。
“当然能行,母亲已经为我们打点好了,届时就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可我们都在此处等了一个时辰了!”金樱子不满地靠着树,抱怨道。
如幽本再欲宽解,抬眼却见公孙北甫从林间走来,腰间佩剑,恣意盎然。
“在下公孙北甫,让二位公久等。”
还未等如幽答谢,金樱子立刻拍拍身上的灰道:“现下可上山了吧。”
“自然。只是山间多设陷阱,二位还须多加小心。”
金樱子望了望眼前平静的树林,只觉得心中疑惑:这看起来,也不像有陷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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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金樱子如此觉得,连如幽也是如此想着,可下一秒便十分后悔。
如幽行走向来如男子一般,风风火火,一个不注意就错踏陷阱。
“啊!”
只见一个巨大的滚石就朝如幽飞来,如幽身出宅院,哪见过如此场面,尖叫异常,吓得紧闭双眼。
可想象中的大石却并未落下,只见公孙南陌正立身前,将大石劈了个粉碎。
如幽紧张得睁开眼,只见公孙北甫身姿伟岸,好似画中仙人,令如幽暗暗倾心。
公孙北甫低头慰问,一个大手附上额头,如幽更是脸红心跳,越发醉心。
鹿邑山的生活简单而又快乐,如幽功课不差,却还是远不及公孙北甫,这也让如幽的崇拜之心更甚。
“师兄,这题如何解得?”如幽也常借着问询功课之由,多加接近。
而公孙北甫也总是不厌其烦,对如幽多有照拂,甚至是偏爱。
这份偏爱会让如幽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