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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姐,你怎么了?」
陆北絮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江婉的声音。
「陆小姐?」
没错,是江婉在叫她。
陆北絮的脑子逐渐清晰起来,抬起头,果然看到了江婉的脸,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而刚才那件鲜红色的嫁衣已经不见了。
陆北絮一个激灵醒过神来,慌忙看向长桌,却见那件嫁衣好端端地放在桌子上,好像从来都没有移动过位置。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陆北絮问江婉。
江婉疑惑道:「看到什么?没有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北絮:「没什么。」
既然江婉没看到,她还是不说了,省得引起恐慌,不过那件嫁衣,等缝製完了快点交出去吧,不能接触太多。
这个时候,去找饭食的陆南风回来了。
陆南风道:「我去附近买了几个包子,先将就下吧。」
他把包子分别递给陆北絮和江婉。
陆北絮的面色已经恢復如常了,她问陆南风:「看到老闆娘了吗?」
陆南风摇摇头,铺子就那么大,他连老闆娘的影子都没看到,或许老闆娘也出去吃饭了。
陆北絮就没再追问了,和陆南风还有江婉一起啃包子。
等啃完包子,下午又是一通忙活,直忙到傍晚时分,桌上的两套喜服才算彻底缝製完成。
虽然缝製的针脚不够细密,但好歹能穿,陆北絮三人便抱着两套喜服出去了。
这次出去,那貌美的老闆娘又出现了,还帮着陆北絮他们把嫁衣包起来。
陆北絮接过包好的嫁衣,并不急着走,没话找话地对老闆娘道:「老闆娘,你们家做的这件嫁衣确实很精美。」
老闆娘勉强地笑笑,「也就那么回事吧,你们不急着回去?」
陆北絮再道:「不急,这不是看老闆娘做的嫁衣好看么,话说乔家每次办喜事,衣裳都是找你做的吗?」
陆北絮记得,昨天云来客栈里的食客们说了,说乔家又要办喜事了,这个「又」字,陆北絮留意了,正好现在可以趁机打探点消息。
但老闆娘张了张口,却面露难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江婉便问她:「老闆娘,这其中……难道有隐情?」
可老闆娘依旧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陆北絮没办法,只能打打感情牌,「老闆娘,是这样的,我们都是外乡人,这次是乔老爷请我们来帮他办喜事的,可我们总觉得……乔家似乎有事在瞒着我们。」
老闆娘听陆北絮这么说,这才嘆一口气道:「你们啊,如果信得过我就听我一句劝,离那乔家,远一点,就连我,做完他家的这单生意也不会再做了。」
陆南风问:「为何?」
老闆娘看看陆南风,再看看陆北絮,「算了,你们跟我来吧,我们进去说。」
老闆娘把陆北絮三人带到里屋的桌子旁坐下,顺便给他们一人倒上一杯茶。
陆北絮打量了下里屋,鼻尖依旧充斥着那股陈年腐朽味,且屋子里的光线异常昏暗,很难想像貌美的老闆娘,会住在这样的房间里。
陆北絮拿起茶杯想抿上一口,却发现杯子是冷的,里面的茶水飘出一股又潮又霉的味道来。
她下不去口,只装装样子就把茶杯放下了。
老闆娘没有起疑,而是沉下眉头,说起了乔家的事情。
「那乔家在我们镇上,原本也是人丁兴旺的大户人家,可惜乔老爷的原配夫人走得早,只留下几位少爷,乔老爷后面就没再续娶。
但是直到三年前,乔老爷遇到了一位女子,与那女子相爱,并要娶对方为妻,可不知怎的,成婚当晚,那女子竟好端端地落了井,死了。」
「死了?」江婉被老闆娘说的故事吸引住了,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自从这名女子死后,乔家就开始频频出事了。」
江婉再问:「出什么事?」
老闆娘没有立马回答,只是用一双在昏暗中泛着幽幽冷光的眼睛注视着江婉,过后才道:「乔家,闹鬼。」
「闹鬼」这两个字一出,陆北絮觉得自己周身的气温都骤然下降了,冷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老闆娘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先是喜婆,再是轿夫,最后轮到乔家的几位少爷,在这三年间,陆陆续续全都惨死了,据说死相极其地诡异,无一不是身穿大红嫁衣,落井而死。」
「落井……」陆北絮迟疑道,「难道是那名女子的报復?可那名女子又有何仇怨?」
老闆娘摇摇头道:「这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名女子姓梅,叫二娘,和乔老爷是在一座唱木偶戏的戏园子里认识的。」
木偶戏!
陆北絮立马联想到了昨夜,她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两具木偶。
当时,女木偶把男木偶的头给掰断了,是不是在暗示着,女木偶就是梅二娘,而男木偶就是乔老爷?
这是……梅二娘对乔老爷的报復!
「既然喜娘、轿夫、少爷们都死了,怎么乔老爷还活着?」陆南风问。
江婉听了默默点头,这也是她想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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