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阳大陆,泽国边境
沙沙作响的竹林中六道蒙面身影接连闪动。
“确定传送地点没错吗?”其中领头一人冷声道
“哼!这点小事你以为老夫会算错?”另一人语气有些不满
侧面的一名手拿罗盘黑衣人脸上一喜:
“是这里没错,先前种上的印记有反应了!”
不知何处,一个满身是血的青年男子跌跌撞撞从半人高的草丛中跑出。
男子名沈阳,一手抱着襁褓,一手擦着迷糊了右眼的血。
沈阳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婴儿一阵苦笑:“真亏你还能睡得着啊。”
“这样下去早晚会被追上!”沈阳心中已有判断
沈阳四周看了看心中一动,咬牙自语:只能赌一把了!
随即撕下长衫绑住正在流血的伤口,然后又掏出一个小瓶一咕噜往嘴里倒进几颗丹药。
做完这些后快步向河边跑去,在岸边草丛中扒出一个破洞木盆。
沈阳贴上一张符纸,单手迅速在虚空刻画,一个圆形光罩包裹着木盆,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怀中婴儿放进木盆置于水中。
看见木盆并没有沉下去,顿时松了口气。随后又从怀中掏出一块刻着“江”字的玉佩放在婴儿胸口。沈阳深深看了一眼不再迟疑,手上柔劲一推,木盆顺着河流快速远去。
转眼又回到包扎的地方,沈阳扯下刚刚包好伤口的布条收进身上的空间法器,然后面不改色地将伤口撑开,鲜血又涌了出来,一滴一滴洒落在草上。
沈阳朝婴儿离去的方向又深深看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另一方向狂奔…..
元国边境,雪岚草原
一阵黑风吹过,卷起地上残破的旗帜,却被一杆斜插在地上的战矛挡住,随后轻轻滑落在一滩血泊之中。
风,是不会停息的。
它又继续吹向远方无数的残兵断戟、横陈尸体。
呜~呜~之声凄厉而又悲凉,似是由地狱归来的恶鬼,无情地诉说这场惨烈的战役。
有些昏暗的天空早已染的血红,而在那片血红中却有一个黑点显得格格不入。
那是一个高大的男子,被鲜血染红的白色长衫迎着风猎猎作响,
无比俊美的脸庞却又不失坚毅,一双凌厉的星目,就这样注视着半沉的夕阳,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嗖~嗖~两道身影急速穿过战场。
只见两人凌空一跃,瞬息便已来到男子身后。
“怎样了?”血衣男子并未回头。
来人却是低头沉默不语。
男子眼角颤动,紧紧闭上了眼睛,手中的拳也越握越紧。
此刻的男子多么希望能听到身后的两人说点什么,可是没有回应便已印证了心中最坏的结果。
良久,身后身材较为纤瘦的男子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突然凌空一跪
声音颤抖道:“江师兄,我….我…”
“起来!”血衣男子喝道
“这本就于你无关,即使你能追上恐怕也是阻止不了的!”
纤瘦男子似乎非常听话,闻言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但泪水却早已挂满了脸上。
一直沉默着的另一个男子此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师兄,结束了吗?”
“恐怕我们还是杀不了他。”男子言中带着遗憾。
突然男子眉头一挑,只见远空暗云翻涌,遮蔽了太阳给这人世带来的最后一丝光亮。
“哈哈哈哈”人未到,狂霸嚣张的笑声便已先置。
“好啊!江桥!没想到你竟然能将如今的我逼至这般田地。”
“只是可惜了,如果再放你修行些年,以你的资质或许真能与我一较高下。”
“而今你虽不知以何种秘法燃烧本源重伤于我,但现在怕也是强弩之末了。”来人言语中尽显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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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有什么手段?”
“今日,人族必亡!”
江桥苦笑:“苏兄,人族有朝一日或许会灭亡,但也绝不会是今日!而你我之间更是不该你死我活!当年之事….”
“闭嘴!当年的事情何须再说?”
黑色的云好像被激怒,翻涌的更加猛烈了。
“作为的朋友,今天我必须阻止你!”
江桥神情越发认真起来,身上升起一股氤氲之息。
身后两人登时心下一惊,似是知道他们这位师兄要干什么,急道:“师兄,让我们和你一起去!”
“我什么时候沦落到还要你们两个来帮我的?”而后江桥哈哈长笑,尽显狂傲之态。
江桥走到那偏纤瘦男子跟前,一手搭在肩头严肃道:
“云易,这宗门可就拜托你了。”被称云易的男子一脸愕然,长了张口却又说不出话来。
随后江桥又搭上另一个男子笑道:“怎么今天话比云易还少?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
未等作答又继续道:
“孩子就拜托你了!”
话音刚落,在两人毫无防备之时,江桥双掌向前猛地一推,
两人瞬间倒飞而去,惊诧之余,两人死死的盯着那个如往常一样,眉眼舒开,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笑容的身影。
仿佛要将这面容死死刻在自己的眼睛里。
江桥霍然转身,眼神如炬,整个人的战意攀生到极点。
随后手捏法印,顿时全身沐浴清圣之光,光芒划破暗夜,向着翻涌的无边黑云冲去。
黑云中的强者也看出来此时恐怕是江桥最后的手段,心中也感受到了一股无形压力。
不觉收起了狂傲嚣张的态度,紧紧的盯着急速而来的身影。
绝决的身影冲入黑云中,大喝一声,
雄浑的灵力直冲云霄,笼罩天空的黑云瞬时破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随后竟构成了一座繁复玄奥的巨大法阵。
阵中白色的光团也慢慢的放大,随着江桥嘴唇不断翻动,双手更是在虚空中不停刻画,一个个繁复的符文立时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