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感觉李适在防范河东。
现在天下最大的军事势力是凤翔。
但张军对李适不设防备,态度也相当明确,让进京就进京,还请皇帝莅临指导,又请命皇家陆军,对皇子公主也不戒备,李适是放心的。
排在第二位的就是河东。
李怀光覆灭以后,河东河中合二为一,北东南三方据恒山中条太行吕梁诸山脉地利,西以蒲州黄河口眺望京畿。
虽然马燧向来忠勇屡立大功,李适对他也是百般荣宠,但张军并不认为李适特别信任马燧,要不然就不会存在贞元三年的罢却兵权。
当然,马燧自己也是有问题,他竟然和吐蕃讲诚信讲感情,有点不可理解。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辛秘,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武怀表这会儿表现的相当英勇,呼喝了一声提醒张军注意之后,单骑匹马一直冲到了前军。
原来是迎面来了军马,看旌旗足有两营兵力。
张军坐在马上笑着摇了摇头,到是大娘子略感不安,援窗往前面看了看:“郎君。”
“无事,安心就是。”
听张军说无事,大娘子便放心的坐了回去。
在她心里,自家郎君是天下第一勇士,最厉害的男人,他说无事那就肯定无事。
确实无事,是戴休颜率着军官学院的师生前来迎接。
车队停下,戴休颜随着武怀表来到张军面前,二人在马上抱拳施礼相互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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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打量了一下戴休颜,面色红润须发整洁,好像比原来还显胖了些,说话也是中气十足,看来日子过的相当司惬意舒心。
“到是有劳郡王相迎。”张军感觉这老头大抵今年是死不掉了,也是放下了心。
“何劳之有,应尽之意。节镇请进。”进这个字并没有入的意思,是向前。
戴休颜哈哈笑着,邀张军同行,还冲从车帘中钻出个小脑袋看热闹的小清禅挤了挤眼睛,把小清禅羞的哎呀一声缩了回去。
“劳师动众了,”张军看着排列整齐的学院师生,拉了戴休颜一下两人同行。
“平日也有行军操练,并不妨事。”老戴解释了一句:“亦并未影响功课,院中训练亦未中断。”
“如此甚好。学院操劳,辛苦郡王了,只是当下略有急迫,实在不能放松。待大事定就郡王再含饴享乐便是。”
张军含笑看了戴休颜一眼。李适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送给这老头好几十个优质宫妓,这是准备把老头累死么?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学习,学院的学生们已经有了很大的可见变化,军容整齐肃穆,身上透着一股子铁血的气息。
包括学院的老师们变化也是相当大的,他们本来也是一边学习一边再教训学生。
车队重新上路,学院的师生便做两路走在车队两侧,拥护着一路前行,由东门进入盩厔城。
盩厔城里外已经焕然一新,城墙城门都经过了修茸,主干道也做了加宽,宽阔的马路铺上了水泥。
坊墙民居都换成了砖瓦,只有大殿和寺庙没有动,保持着原貌,现在到是成了城内的风景。
张军抵达学院的时候,英烈塔一侧的小操场上正在训练。
有两个班的学员身着重甲,举着用木头刻的枪形瞄着操场一侧的木靶中心不动,枪口上还吊着块石头。
另一边,着半甲的学员正在跑队列,轰轰的脚步声沉重又整齐,个个头上汗气蒸腾。
因为这个时代的军官要着甲,到是正好省了制作负重,这些往日高高在上的铁甲现在都沦落成了训练器械。
举枪训练所有人都要进行,有着严格的时间和标准规定,也是所有师生最不能理解的训练内容,完全不知道是干什么,但又不敢反抗。
而且这个训练过程其实比跑步操枪要辛苦多了,身体负重静止,要保持木枪的水平和稳定。感觉上更像是刑罚。
和这一比,队列训练简直就是一种幸福。
张军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节镇,此种操练……确是为何?”戴休颜在一边问了出来:“满院师生均有不解,多有疑问,可老朽也无法做答。”
张军看了看操场一侧的木靶,都是三四公分厚的实木大板所制,有二十五块。
“叫他们散开。”张军用马鞭指了指咬牙坚持的师生们。
戴休颜招手唤过牙兵,很快在那举枪的师生们就解放了,一脸开心的整队,被带到一边站成队列,都在暗暗的活动着肩臂。酸疼啊。
“不要控制,要把血活开,动作大些无妨。”张军吩咐了一声,牙兵又跑过去安排。
这边的师生在活动着手臂,张军招过来武怀表:“唤二十五卫。”用马鞭指了指木靶。
武怀表一路小跑过去,从近卫营中叫了二十五人过来。
戴休颜看着这二十五人上下打量,主要是这身军服感觉有点帅气,而且还不明白功用,特别是身后的长木匣。
张军点了点头:“三连射。”
武怀表呼喝了一声,二十五个近卫马上排列就位,整齐的解下背上的木匣平放在地上,然后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杆乌黑无光的木柄长枪来。
快速熟练的检查了一下枪械,然后起立,上弹,瞄准一气呵成。
武怀表高高的举起右手:“注意……三连射。放。”
砰砰砰砰砰……蓝烟涌起,二十五杆枪的声音以毫秒之差汇集成了一声,就如旱地里猛然响了一声雷。
在一边看着的师生们被吓了一跳,紧紧的盯着这边不明所以。
近卫们快速的退膛上弹,再次瞄准。
砰,砰。三发过后,近卫举起右手示意结束,然后从枪管下抽出钢条通拭枪膛,再检查一遍步枪,入匣收起,重新负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