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
雕花镂空的铜炉内,燃烧的是最为名贵的宁神木。
门口垂落的丝带是上好的丝绸。
屋内张浩锋盘坐在一张长塌上,金丝楠木制成的案桌上摆着刚刚整理出来的,关于王予的所有卷宗。
越看也眉头紧蹙,曾经不在意的一个小少年,已经要成了他们张家的心腹大患了。
“同境界无敌,呵呵,这些人可真会说,真敢说。”
思付片刻,摇响了案桌上的铃铛。
“主人有什么吩咐?”
暗处一个地城的声音响起,看不到人在何处,张浩锋却习以为常。
“咱们编排的戏曲开始了吗?”
“开始了。”
“给王予加点戏。”
“这人以卷宗上的所有信息来看,最容易出戏,不好控制。”
暗处那人沉默了一会,给出了一个忠告。
“身在局中,其本身就是一个戏子,哪有出戏不出戏的说法。”
张浩锋叹息一声,布局的人也是戏中人,谁能逃脱?江湖,不都是这样吗?
又是一阵沉默,似乎在算计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意外。
“主人说的是。”
??????
见识过了黄家的车队。
洪少歌带领的车队也很大,却已经不能够引起大多数人的注意了。
丰县每天的变化,用日新月异来形容,都有些慢。
多半年的时间,近一万人干活,各种不大的工程,都已经进入了尾声。
就连私塾里招收的学子,都出去了好几批,最近不知又吹得是那股风,一些还年轻的男人,女人,都被要求这需要学会多少字,学会怎么数算。
开始自然不会有人去学,浪费时间不说,还浪费精力。
只是随后让工地上干活的一些识字,懂数算的人开始领工钱的时候,所有人才意识到。
原来学问是可以换钱的。
如今最大的工程就是修路,修码头和灵鹫宫。
闲下来的人多了,一个过渡的方法总要有的,私塾学习,就是最好的方法。
县城的物资还是很匮乏,一排排的商铺,大部分都处于关门状态,生意最好的就是粮店和盐铺子。
吃总是最基本的消费,而丰县大部分人正处于这一个阶段。
当然高档的场所,也是有的,却已经不是底层人能消费的起了。
比如看一眼都觉得奢侈的栖凤楼,从门前走过都觉得占了财运,钱庄和当铺。
还有更神秘的赌坊,金钩赌坊。
进去的人神神秘秘,出来的人有人开怀,有人落魄,却没有一个人说那地方不好。
洪少歌就是其中一员。
本来还以为能接受丰县人的欢呼,自己再表现的大度一些,施舍一点怜悯,满足自己的成就感。
谁知接待他的只有一个叫做傅百工的人。
匆忙的见面之后,就又走了。
他们只好自己找住的地方。
栖凤楼旁边的梧桐客栈就是最好的客栈,洪少歌第一次住进了窗明几亮的房间,看那都觉得震撼。
他们家里都没有的陈设,这里却是配套齐全。
琉璃灯,琉璃桌,琉璃窗,还有一些酒具和茶具。
梧桐客栈只提供住宿,不提供饮食,需要吃饭就得到栖凤楼。
到了栖凤楼,洪少歌都被震撼的麻木了,一桌饭菜就要三百两银子,一瓶最好的丰酒,就要一千两银子。
他的那一车队的货物,才值多少钱。
曾经以为人家是乡下人,土包子,如今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无知。
找不到人接手他的货物,游手好闲之下,就进了神秘的金钩赌坊。
神奇的玩法,各种见所未见的赌具,公正公平的赌法,都让他大开眼界。
他去过不少的赌场,出老千,炸赌的都有,还未见过,开赌场的人不赌的,只从赢了的人手中抽取很少的一部分抽成就行。
其独特的盈利方式,也让人困惑不已,就凭这能赚几个银子?
直到他亲自下场之后,有输有赢,花费不多趣味性很强。
更神奇的是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在他输赢持平的情况下,发现他们住店的银子都快不够了。
银子去了哪了,都找不到原因,只能用低价尽快的处理了货物,往回走。
他怕再待下去,连回去的马都要没了。
“少爷,咱们回去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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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随车的护卫愁眉苦脸的问道,他自己身上所有的银子,也都叫到了赌场里。
盖因赌场里不见现银,只能用一种琉璃制成的筹码,所以花起来不心疼,不知不觉间就没了。
“什么怎么交代?咱们不是买了三瓶丰酒吗?这不是交代?”
洪少歌也是一脸郁闷,八九千两银子的货物,当给当铺只落了七千两银子,还想着多买一点本地的货物,谁知手一痒,又进了一次金钩赌坊,花掉了三千两银子。
走时只能在栖凤楼买了三瓶丰酒,剩一千两作为回去的路费。
“丰县的花费也太高了,住一晚上客栈,就要二十两银子,他们怎么不去抢啊?”
另一个护卫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他运气好,在赌坊赢了有差不多七十多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就喊多了?你没见到人家用的是什么档次的东西?回去你给我找一家这样的客栈,我出三十两银子一晚,多出来的十两算你的好处费,怎么样?”
洪少歌话一出口,所有人的抱怨,全部化成了感叹。
“人这一辈子,能住一晚那样的客栈,值了。”
这么一想,所有人都觉得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
名声就是在这种巨大的反差之下,传播的最快。
丰县有个销金窟的传闻,也就传的越来越广,谁都想见识一番,以后在别人面前说话吹牛都能多一些底气。
这些王予还不知道。
在他亮出獠牙的那一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