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临时租住的房子。
比不上王予新买的宽敞,气派,却足够所有人都住下。
邓福贵和周世杰也跟着沾了林晚秋的光,住了进来。
“你说你今天见到王予了?”
周世杰还清醒着,身上的剧毒,折磨的他越发的憔悴,双眼下陷,脸皮都有了皱纹,防风干了的鱼鳞。
“嗯,石映雪和他在一起。”
邓福贵闷闷不乐,提不起精神,本就没好的内伤,经过了今天的打斗,又加重了一些。
另一边靠在墙上出神的林晚秋,自从回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连身上开始恶化的伤势都不怎么在意。
“林大哥在吗?林大哥,我来看你了。”
只有未曾受伤的郑珊,还能欢快的跑来跑去。
见到这一幕的邓福贵更加的郁闷,同样是伤员,差距就是这么大。
“你朋友找你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邓福贵推了他一下,谁知,林晚秋“咣当”一下,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话犹未了,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一个可爱的女孩,推开门,露出个脑袋,望了进来。
邓福贵紧张的一把把林晚秋拉了起来,手指放在鼻端试了试呼吸。
“他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郑珊一手掀开邓福贵,一手把林晚秋抱在怀里,只见林晚秋脸色苍白,眉心一道黑线,不留意还以为是一根头发。
“他是中毒了,现在毒发不知还有没有的救。”
周世杰还是说出了实话,虽然实话最伤人心。
“中毒了?他中的什么毒?”
这句话本应该是郑珊问出来的,却被门外的一个女孩问了出来,只一个闪身就进了屋内,手中的瓷瓶捏的紧紧的。
紧张的看着倒在郑珊怀里的林晚秋。
“不知道,以前在江湖上没见过。”
三人之中以丐帮消息最广的,邓福贵说没见过,就一定很少有人知道。
“这是伤药,你先治伤,他的毒我回去问问。”
石映雪焦急的不知如何应对,她能请教的人,除了王予,也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邓福贵接过还带着石映雪体温的瓷瓶,眼中神色难明,在她的眼里难道只有林晚秋?那他和周世杰又算什么?
正想着回头看了周世杰一眼,刚好对上了他的眼睛,眼中的落寞,浓的如同冬日的寒冰,没有一点温度。
“你是谁?你知道谁能解这种毒?”
郑珊抬头希冀的问道。
“如今临近武林大会开启,来的江湖奇人异士极多,我就知道一个人有办法,就是不知能不能请得动。”
一直躺着的周世杰,勉强开口道。
这时石映雪才看到了最里面的周世杰,蜡黄的脸,也是一副时日无多的模样。
“周大哥?,你们怎么都??????”
石映雪很难想象,这三人是遇到了多么险恶的事端,才弄成了这番样子。
“哎,整个江湖,都弥漫着一股子说不清的暗流,连你们六大世家,其中五家都遭劫了,剩下的张家,又能好到哪去。”
周世杰说的是他这几日心中所想。
郑珊可不管什么江湖不江湖的,他只要能治好林晚秋的病就好。
“那你告诉我,谁有这个本事?”
“一指断生死,段诚信,还有九针夺命,莫非空,这两人应该都可以。”
周世杰连续说了这么多话,精力不济,很快便昏昏欲睡。
石映雪上前翻开林晚秋的眼皮子,瞧了瞧,有拉起他的手看了看指甲道:“你说的这两人,他们都截不了这个毒。”
“为什么?”
邓福贵服用了丹药,精神头好了不少,不解的问道。
“我来商县有好几天了,前两天就有人中的毒和这个一样,无解。”
“那要如何是好?”
郑珊都快哭出声来,怕旁人笑话,才选择压抑。
“你要去找王予?”
邓福贵见石映雪转身出门就知道是要干什么。
“你认识他?”
石映雪诧异的问道。
“认识,和周大哥比剑赢了的那位,不过这人可不好相处。”
邓福贵的意思,她听得明白。
“我和你一起去,他不是喜欢听戏吗,我去唱给他听,听多久都行。”
郑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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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见,王兄风采更胜往昔啊。”
一个身穿黑袍,面目清奇的老人,正是现任的武林盟主赵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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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桃树下品茶,下棋,有好一会了。
王予手持黑子,看了好一会棋盘才一推道:“不下了,你们这些下棋的高手,一个个不但会说话,心眼还多。”
“小友对如今的江湖武林,有什么看法?”
赵寒松绝口不提姜半城的事,这才是真正的大佬。
“我能有什么看法,从古至今,还不是一个样,有变过没有?”
王予张嘴接过身后丫鬟剥好的花生,嚼的“咯嘣”响。
“哎,多事之秋啊,你我都是江湖人,还是要多注意一点暗流才好。”
赵寒松意有所指,身旁放着的热茶他不喝,就喜欢王予带过来的丰酒,整整一瓶,一半都是进了他的肚子。
“你少喝一点,也给我留点啊,早知道就不往出来拿了。”
王予看得肉痛,倒不是银子多少的问题,这种酒,他只剩了三瓶了,谁知道,还要在外面待多久,没点解馋的,能行?
嘴里说着,心里却已经在思考着如今江湖到底是怎样的局势。
‘首先无相宗一定下场了,要不然那老头不会去找他,其次张家也有布局,连他的儿子都派出来了,可见所谋甚大,现在才知道,朝廷也有它的诉求,当真乱的很,不论是倒向何妨都会迎来另外两方势力的争夺,或者灭口。’
“小气,你自己家产的酒,还不够你喝?”
赵寒松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