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如鲠在喉,长满麻子的脸直接变得扭曲起来。
“何少爷,您别以为凭您的一面之词,就能断案,这案子,还是交给我们衙门来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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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储恭颇像一条好狗。
“哦?衙门,你该不会忘了,你现在可不是县衙的衙内了。”
“你……”
李崇死死盯着何长生,恨不得把他乱棍打死。
“李大人,您这脏水,泼的妙啊!”
话音刚落,下一秒,何长生直接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长生!”
何延一下子扑了上去。
何长生的嘴边,有一摊血水。
“这……”
李崇一脸茫然,不知道何长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足足过了一刻钟,何长生才缓缓睁眼。
魏储恭在李崇身边耳语几句,那李崇的脸也变了。
“异毒?还会传染?”
“嗯……”
何长生强撑着身子爬了起来。
“李……李大人,我可不想惊动吴太守。”
这是威胁。
李崇脸色大变。
他冷哼一声,快步离去。
何长生望着李崇的背影,思绪翻涌。
这么简单的一个案子,草草结束,且漏洞百出。
太简单了。
这案子,前前后后,都太简单了!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李崇傻。
相反,他觉得自己这样自作聪明,似乎会害了全家。
他推测出来的,也根本不可能是真相。
他和魏储恭四目相对,随后便被何延搀扶着离开县衙。
何家众人回到家中,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何延如今被免职,这是上面的意思。
一个小小的县令,还没有权力罢免县尉。
这一点,何长生也清楚。
他也知道,那县太爷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整个案子,他已经梳理清楚了。
他觉得这案子完全就是李崇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
为的,就是让何延丢了位子。
而魏储恭,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何长生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这魏储恭怎么会知道他得病?
难道是卫大夫?
不可能!
这卫大夫和何延是至交,且为人正直。
如果想要通风报信,摆何家一道,他完全没有必要欺瞒县衙,说自己只是中了寒疾。
身中乌术的人。
是要被砍头的。
更有可能,诛连全家。
而那凶手,究竟是何人?
金丹,又在哪里?
他问何延,这金丹,究竟有什么用。
但何延回答的也模模糊糊,只说这件事,是卫大夫透露出的,只有金丹,才能治他的病。
房内空无一人。
屋外风声呼啸。
直棂窗上纸糊的白黄窗纸时而鼓动,时而凹陷。
何长生坐了起来,拧着眉毛自言自语着。
“如果说有三次指引的话,那为什么,没有第四次?”
“我真的是中了乌术么?”
“这乌术这么多年来,得的人都没几个,说不定是谣传。”
“我这病,明显是因为第一次的指引!”
何长生顿悟了。
他的病,可能和乌术有关!
但应该不是乌术!
想到这,他披衣出门,直奔卫大夫家。
大雪晃眼。
何长生走的异常艰难。
终于,他停在一处阁楼前,轻推木门。
“嘎吱——”
“何……何少爷?”
那卫大夫有点儿意外。
何长生面带微笑,踏进门槛里。
此时,已到巳时。
那卫大夫连忙招待何长生坐定,还给何长生煮了一碗药汤。
“这天寒地冻的,何少爷您身子骨虚,就别出来乱跑了。”
看着忙里忙外的卫大夫,何长生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卫大夫。”
他轻唤一声。
那卫大夫伸向壶把的手停了一拍。
“何少爷,您……”
“乌术,究竟是什么?”
不等卫大夫多说什么,何长生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四目相对。
那卫大夫的眼神透出一股复杂的神色。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卫大夫,我没多少时间了。”
何长生一脸的淡然,但话锋,却很尖锐。
“老朽明白,可何少爷,这乌术,虽然不是什么禁忌,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谈论的。”
何长生没有吱声,眼睛血红。
“唉,这乌术,谁又能说得清楚。”
“有人说,这乌术,是一种异术,也是邪术。”
“还有人说,乌术,是一种病,是一种绝症。”
何长生笑了。
“那卫大夫,您更偏向哪一种呢?”
“乌术,是病。”
何长生喉结上下动了动。
“需要金丹?需要乌祠内的金丹?”
那卫大夫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点头。
“卫大夫,您就和我透个底,你和我爹,也算老相识。”
许久,那卫大夫才犹豫再三开口。
“这些事,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我明白。”
何长生没有松口。
“罢了罢了,既然我是大夫,就该如此!”
卫大夫深吸口气,徐徐道出原委。
“其实,传言这世上从一年开始,就已经大变。”
“一年?”
“立国第一年。”
“噢?”
“据说,这世上有赤乌大仙为祸人间。”
“赤乌大仙?这……”
何长生眉头紧锁,他的记忆中,怎么没有这些!
一个小小的大夫,都能知道这么多,但他身为县尉的儿子,更是前晋王的儿子,居然一概不知。
他侧耳细听,将身子都向前倾了倾。
“其余你知道的事,老朽也就不多说了,这乌祠,才是关键。”
“乌祠……”
“乌祠内的金丹,据说,是保一方水土的至宝,一旦金丹被毁或者被盗,后果,没有人能承担的起。”
“也没人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毕竟,这么多年内,从来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乌祠内藏金丹这种事,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