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等人怎么会看玉镜的?”
他说完抠了抠指甲,又用嘴吹了吹灰,斜眼瞅了瞅安倍术。
只见安倍术面色惨白,就像是被撞破心思一般,身体忽然就像烂泥一般摊摊软软,连说话的气力都像是没有了。
要说安倍间厉害的地方就是在这了,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凭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悄悄看安倍术的反应,便能将这件事诈了出来。
安倍小三向小次郎问道:“武田大人可有此事?”
昨日小次郎关心孙胜和笕十藏,确实像安倍术这个雀斑少女问过这些问题。不过她只是心地慈善稍稍帮了自己,如今被人撞破说她是吃里扒外确实解释不清。
安倍小三这样问了,他自然不会扯谎,微微一礼歉疚道:“昨日确实问过她关于玉镜之时,不过......他并没有背叛安倍家之心。”
安倍小三道:“武田大人不必解释,我心里有数。”
齐神町的玉镜只有安倍家嫡系的内门弟子才能知晓用法,连大岛这种内门弟子都没资格知晓,何况是跟安倍家一点关系没有的小次郎等人?
即使安倍术没有背叛安倍家的心思,但仅凭这个罪过,安倍小三也要治她的罪,更不用论她之前还当面让安倍小三下不来台。
安倍间将两手抱在胸前,一副问罪的嘴脸跃然面上,挑声说道:“问你话呢,武田大人一行人看玉镜的技巧是不是你教的?”
安倍术身子更瘫软了,跌坐在地低下了头小声说道:“是。”
这一下可大出众人意外,要是刚才大家刚刚还只是怀疑,现在可将这个罪过坐实了!他们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向规规矩矩的安倍术会做出这等事。
try{mad1();} catch(ex){}
安倍间也惊了一惊,嘴角轻微一动,说道:“咱们安倍家规矩这么严,你又为何冒着风险将安倍家玉镜的事告诉他们?难道......不就是因为看上了他吗?”
安倍术心里已临近崩溃,虽听不到场外内门弟子山呼海啸般的质疑,但作为一个聪明人,她还是讲这些都想象了出来。
指责、谩骂、诋毁、嘲笑,一张张面孔在脑海中就如狂风般袭来。
她想逃、想躲、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此时此刻她又能躲哪去?无数思绪在脑海中呼啸而过,突然她开口大叫道:“不是!我没有!”
她虽是在叫、在喊!可声音仍是细若蚊蝇。
安倍间道:“你没有?!也对,像你这等姿色的人怎配的上武田大人那般丰神俊朗的人。你也就是癞蛤蟆吃天鹅肉,想想罢了,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一切的一切,都是安倍间想要赢得试炼,可赢得试炼为什么要毁掉一个人呢?这谁也想不通,但对他而言,相比与赢得试炼可能毁掉一个人更能令他感到满足。
安倍术瘫坐在地,连申辩也不想申辩了。
安倍间双眼一眯,袖中藏刀缓缓的走到她的面前。
只听得试炼场内寂静无比,除了“滴滴答答”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什么也听不到。
众人听试炼场内脚步,在轻盈缓慢的脚步之后还有一个更加轻盈相对细琐的脚步。
有人问到:“刚刚他怎么从背后偷袭的?”
有人轻哼一声,不屑道:“自然是用式神,他能怎么偷袭,难道飞过去不成?”
有人惊声道:“可你看到了他的式神长什么样子了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众人这才意识到,这么多年来看了安倍间比了这么多场竟然从没见过他的式神长什么样子。
有人叹道:“原来安倍间的式神是隐身的,隐藏的够深啊。”
那轻盈细琐的脚步围绕着安倍术不住的走着,谁也不知在什么时刻,在什么位置会出现一把闪着绿光的刀。
因为众人清楚,他这等人用的刀必定是淬了剧毒的,而淬了剧毒的刀大多是绿色的。想起那柄闪耀绿光的刀,众人心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安倍间轻轻走了过去,他的脚步变得更柔更缓了,式神的脚步却变得更快更轻了,除了一些悉悉索索,甚至连呼吸声都快凝固了。
安倍术还是那样失魂的瘫坐在地,既没想动也没想反抗。
忽而安倍间弯下腰,同时手臂一扬,果然有一抹光亮的绿色闪现而出冲着脖颈抹去!
那刀冒着森森寒光,就算眼光拙劣之人也能看得出那是一柄绝代锋利的匕首。
那刀碧绿的发亮,只要这人不是瞎子就能看出这匕首上的毒药乃是世间的奇毒。
这样的匕首碰上这样的毒药,任谁也能猜到他抹在脖颈上一定只有一个结局。
只是他没有出手,并不是他不想出手,而是他出不了了。
就在那一瞬间,安倍术周身突然又布满白光,随后白光越变越亮,竟亮的犹如霹雳。
安倍间被她这‘六角星芒阵’震的飞了出去,连同那柄碧绿的利刃一起,那利刃插入妖骨直没入柄。
不一会周边的妖骨逐渐变得漆黑,进而“滋滋”作响,道道白烟从墙体冒了出来。
又过一会,插入匕首的位置被上面的毒融了一个大洞。
内门众弟子见到这幅场景都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好毒的匕首!”
正当众人以为她赢了这场试炼的时候,却见安倍间嘴角狡黠一笑,紧接着她像是受了何等重击,嘴角喷出几口鲜血。
鲜血最开始还是鲜艳的红色,吐到后来居然变成黑色,不知何时后背赫然插着一柄匕首!
众人这才想到原来安倍间的隐身的式神一直环伺左右,伺机而动!插入背后的匕首漆黑如夜,比起那柄淬了毒的碧绿匕首也不遑多让。
这一击,安倍术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安倍家众弟子心中都这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