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灯看着自己可怜兮兮的皮肤, 后知后觉不太对。
诶, 等一下，邪神刚才该不会是在夸他这样很好看吧……？
俞灯拧起眉, 不太熟练地喊邪神的名字：「阿尔诺德……你刚才是不是在戏弄我……」
邪神摇头：「当然不是，我是在非常诚实地夸讚，你哪里都是最漂亮的。」
祂学着人类的称呼逻辑, 亲昵地喊：「灯灯。」
俞灯咕哝着应了一声，又被邪神哄着亲吻, 弄得嘴巴都有些泛肿了。
「……」
俞灯被邪恶的神哄着, 不断变换姿势，甚至被亢奋的邪神抱着在宫殿里行走。俞灯很困倦, 但又不可否认，他在邪神的动作下得到了很多欢愉。
俞灯感觉时间又过去了好久好久。邪神又给他餵了不少东西，终于停了下来，
俞灯蹙起眉头，难受地蹬了蹬腿，想揉肚子又不敢，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好骂祂：「骗子，骗子！你明明说这次会很快的，而且不会再撑我了……」
邪神任由俞灯骂自己，等俞灯气恼地训斥完，才开口说道：「嗯，我是很坏很邪恶的骗子。但是灯灯也是小骗子，是不是？」
俞灯先是愣了几秒，对上邪神含着逗弄笑意的眼睛，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这两天胡诌过的藉口。
阿尔诺德挨个数着俞灯说过的鬼话。
「游走在小镇的神秘商人，神明钦点的代行者，篝火仪式的负责人。」邪神说着，眼里的笑意更深。
俞灯是最最可爱的小骗子。
当然，祂也很乐意当做俞灯骗人的藉口，给俞灯撑腰。
俞灯说的鬼话都被翻了出来，心虚了几秒，然后有些委屈：「不可以骗人吗？神殿本来就只有我可以进来嘛，你还，你还欺负我了……让我当一当代行者怎么了。」
「当然可以，最神秘的商人阁下。但是，你不是我的代行者。」邪神纠正道，「你不应该是。」
俞灯困惑极了：「为什么？」
「我是邪恶的，是由不可实现的执念汇聚而成。」阿尔诺德说，「但你不是。」
俞灯是祂想要捧在心上的珍宝，不该成为祂的代行者，不应该成为其他人仰望神的渠道。
而且，俞灯实在是太美好了。
邪神认真地说：「你是独一无二的，灯灯，你比我这个邪恶的傢伙更适合成为神明。」
俞灯似懂非懂地歪歪脑袋：「哦……」
邪神把心上人哄开心了，回到更重要的问题：「不过，这种事情之后是不是……需要清洗？」
俞灯没什么力气点头，从鼻子里很轻地哼了一句：「当然要洗干净。」
不然黏糊糊的，他会很不舒服的。
「好吧，我明白了。」
直到这个时候，邪神也还深深地埋在里面。以至于走动的时候，俞灯被弄得难耐极了，微妙的刺激不断产生。
邪神抱着俞灯来到神殿里的水池里，生疏地清理自己弄在俞灯里面的东西。做完这些，祂看着昏昏欲睡的俞灯，把他带回自己的卧室休息。
原本空无一物的巨大宫殿出现了柔软床铺，俞灯躺在云朵一样的被子里，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
「好喜欢你。」邪神轻声说。
俞灯腰酸背痛，嘀咕道：「我看你就是想欺负我而已……」
「不是。」邪神的表情认真了一点，为自己澄清，「是因为很喜欢你，才会想要做那样的事情。」
俞灯眨了眨眼，闷闷地哦了一声。他太困了，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在闭上眼睛之前，他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算了……不管了，让他先休息一下吧。
俞灯沉沉地睡着了。相比起困倦的俞灯，邪神依旧神采奕奕。祂紧紧搂着心爱的人类，摩挲俞灯的眼尾，触手殷勤地按摩。
……
迷迷糊糊睡了几小时后，俞灯在睡梦中想起了自己忘记的事情，猛地惊醒过来：「宝藏！」
他顶着一头乱乱的蓬鬆黑髮，手忙脚乱地要爬起来，但他的腰和腿实在是酸软，最后是邪神把他抱了起来。
「什么宝藏？」邪神问道。
俞灯有些着急，伸手努力比划：「你的神殿里面的宝藏呀，大家都说这里有宝藏的，该不会是假的吧……」
「别急。」阿尔诺德很轻地揉了揉俞灯的发顶，「我没听说过宝藏，不过应该是有的……嗯，我似乎明白了。」
邪神笨拙地帮怀里的人类穿好衣服，带着他来到神殿的中央。
这片空间空荡荡的，高大的柱子雕刻着抽象的图画，似乎在描绘着小镇的幸福生活。神殿的穹顶是透明的，耀阳从穹顶外落下。
俞灯疑惑地等了片刻，看到神殿中央亮起了一道光芒。璀璨的光芒缓慢凝实，最终形成了一把权杖。
权杖几乎有大半个俞灯那么高，表面是很浅的金色，看上去很有质感，顶端镶嵌着流光溢彩的宝石。
俞灯下意识伸出手，这把权杖就飘到了他的手边。他打量着权杖：「这就是宝藏吗？好漂亮。」
「嗯，应该就是它。」
邪神的指尖落在权杖上感受片刻，语速很慢地说：「它由炽热的愿望凝聚而成。它是逆转，是坠落与新生，是永恆。」
俞灯没怎么听懂，懵懵地记下邪神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