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带上大黄。(大黄是我们收留的流浪狗)
田康林闻言,拿出烟来递给我和宋铭,三人默默点燃,三支炙热的烟头,在黑夜里像是温暖的萤火虫,让我们重回夏日蝉鸣夜晚。
田康林深吸一口气后深沉的答到:“当你的品味越小众,意味着你欣赏的事物,情感,艺术越不随波逐流,你对自己的认识越深刻,和你产生共鸣的人就越少,和人群的距离自然而然越拉越远。孤独感是在所难免的,但你会欣然接受它,因为属于每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你对自己的兴趣了解越多,对大众的喜好越保持尊敬!”
“斯坦,你就别跟我扯这些文艺的陈词滥调了,我又听不懂!陈杨倒是听的懂,哎,陈杨,你说句话啊!”宋铭抽了一口烟,哈哈说到。
诚然,宋铭一直都很务实,至少跟我和田康林比起来要务实的多,务实的人,其实也就笑的就不那么浪漫。
“我赞同你们二人的高谈阔论,其实吧,越是长大就是越来越没有当初的一腔孤勇了,梦想激情啥的越来越沦落成嘴上说说,心里却开始抵触了,毕竟,人总要长大嘛,一长大不都是图碎银几两嘛。”我故作深沉评头论足回答。
“哈哈哈哈,看来陈杨和我一样嘛,我还以为是我一天自作多情多愁善感呢!你俩发现没有,以前我们聊天的对象永远是哪个女孩的屁股更翘,而现在却开始在无病呻吟幻想未来。”宋铭扔掉烟头说到。
“如果你非要讨论女孩我也可以陪你讨论!”为了试图改变这略显沉重的氛围我诙谐眨眼。
“滚,滚,滚,自古红颜多祸水。我现在满眼都只有慕子熙。”
我和田康林大笑起来。
“遥想当初,我说总有一天我可以骑着我的机车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你们骗上车,让斯坦带上吉他,胡光宇带上帐篷,阚磊林负责录像,一起出发西藏。”
宋铭从包里拿出烟来,递给我和田康林,三人一根接着一根,像是续命的药,续这夜晚的畅谈。
“现在呢?”我反问。
“现在,现在?现在每天备备课,教导教导学生,准备准备年底结婚,这样的日子过得安宁又快乐。”
“真羡慕你啊,有个温柔贤惠的老婆!”我和田康林憋着笑。
“你俩要笑就笑吧,肯定是想嘲笑我怕老婆,其实我这不是怕老婆,我是尊重慕子熙,我是深爱慕子熙。”
“哎,我们可没有嘲笑你怕老婆啊!”我打断宋铭说到。
“你这叫不打自招!”田康林终于是哈哈大笑,拍了拍宋铭的肩膀。
“我……我就是……就是解释一下!”宋铭意识到自己口误急忙说到。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懂的都懂,别解释,解释的后面都是为了掩饰!”我也拍了拍宋铭的肩膀,一副老陈的样子。
“陈杨,你咋想的?”田康林含着笑意问到。
“想什么?”
“未来的规划。”
“就那样呗,反正我们还算年轻,明年去镇远古镇开个民谣酒馆,然后在每一个情深深雨蒙蒙的夜晚收容那是满是愤青情怀的怀旧旅客,满受爱情缠绵悱恻的痴男怨女,为他们放上煽动情绪的歌曲,时不时自己也去唱两首,偶尔叫上你给我酒馆打打名气。”
“荣幸之至,如果这次我能挺过来的话!”
田康林黯然说到,我和宋铭相视,心照不宣闭口不谈这一次闹的大江南北汹涌澎湃的丑闻。
“这可是你说啊,斯坦,以后你就当我酒馆的常驻嘉宾,不过现在我觉得酒馆里的酒得卖贵点!”
“为什么要卖贵点?”宋铭不解问到,他一直认为薄利多销才是经商的出路。
“民谣很文艺,可小酒馆里的酒并不便宜,所以我要告诉那些愤青们,在这个浮华的社会如果稍不努力,就连情怀都养不起。”
“你不也是愤青吗?”宋铭白了我一眼。
“以前是愤青,现在不是了,也不能再是。”我哈哈大笑,试图掩饰自己曾经愤青的那段尴尬时光。
“如果明年没有成功呢?”宋铭现实问到。
“没成功就没成功,听从父母的安排工作,再相个亲,结个婚,平平淡淡,幸福美满!”
“唉,原来连你这种人都会变。”田康林扔掉烟头,狠狠用鞋子把过滤嘴蹂躏成碎渣。
“我们都在变,不是吗?”
曾少年我总是认为自己是个理想主义者,有着不同常人的思想,到二字开头的年纪反而变得现实的多,似乎在潜移默化放弃一些理想与特殊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