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吴小妹是最后起床的,她是喇叭喊了三次才起来的。
她起床时,懒洋洋地说她在外面都是吃中午饭了才起床的。她说自己和几个男人合伙开庄,她也是“主持公道”的女打手,平均下来,她每年能赚几十万的。
“你有家庭吗?”有人问。
“离了,八岁的儿子跟他爸,我当时是净身出户的,现在又有车有房了,而且是两套房。这次被抓,我是为掩护身上有巨款的男人们走的,他们随便一个,身上都有大几万。”
“你还是改行吧,赌这一行,真的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赢钱赢的也是别人的血汗钱,可以说是损人利己的。当然,损人损到一定程度,也一定不会利己。比如,你有没有觉得现在开赌场什么越来越不易,警方盯得越来越紧?”王春燕讲起“大道理”了。
“对呀,如果能不被抓,我们不要说‘杀猪’,就光开庄的概率上占的优势,一年到晚下来,我们都是赢的。现在不行了,警察随时都会出现,最难防的还是便衣警察。”
“你朋友有被判刑的吗?”
“有啊,我一个男朋友靠开赌场什么赚了千万,后来被抓去判了三年。出狱后重操旧业了,警察抓他时,他反抗了,还伤了警察,被判了八年的。”
“也对,我也想洗白,只是现在不知道干什么能赚钱。”吴小妹说。
“他现在出来了吗?”王春燕问。
“没有。”
“他资产呢?”
“资产大部分还在,只是他在监狱里开销大,一年都要花三四十万的。”
“监狱里还花钱?”
“对呀,监狱里要干活的,不似这里。监狱里有钱还能买好吃的,不似这里有钱也不好买……”余爱娟曝了不少内幕消息。
“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王春燕问昨晚后半夜进来的二十五岁的叫叶秀的面容姣好的女子。
“我是因为当小三,被他老婆举报了,说他在宾馆嫖娼的。”她苦笑了一下。
“为什么要当小三?”
“为了我爱的人。”
“怎么回事?”
“我男朋友没有钱娶我,我父母反对我和他在一起。后来我去超市上班,超市老板看中了我,他愿意包养我,给了我五万元,还每月另外给我五千元,只要我每月陪他三五次便行,他要求我他找我的时候不能和男友在一起的。”
“他人怎么样?”
“他五十岁,和我爹同龄,但他保养得好,身体素质不比我男友差,人也好,若不是被他老婆发现了,我真想一直和他保持这种关系。”
“这事你男朋友知道吗?”
“知道了。我和老板被警察带上警车时,我男朋友就在宾馆门口看着的。”
“他怎么就那么巧地出现在那里?”
“我通知男朋友给我送饭送衣服时,他来了,对我说他事先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说我在卖,叫他不信就在宾馆门口看好戏的。”
“他知道了还去给你送东西?”
“开始他电话都不接我的,后来我发短信给他,说我当人小三也是为他。他要分手也该来见我一面,他才来了。”
“他分手了吗?”
“他给我买了一盒饭一盒菜,另外给我送来我放他租房内的这套衣服后就走了,总共呆的时间没有超过三分钟的。”
“你出去后还会去找他吗?”
“应该会吧,只要他不嫌弃我。”
“他凭什么嫌弃你?”余爱娟问。
“他工资多少?打几份工?”王春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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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左右吧,送快递,就这一份工就够辛苦的,平时衣服都是我替他洗的。我能抽空,饭也是我做的。”
“你不要再找他了,他不爱你,或者说他以前不那么爱你,现在他嫌弃你了,甚至一点都不爱你了。”王春燕说。
“为什么这么说?”
“他给你买的是你平时爱吃的吗?他给你送的衣服是你以前穿的保暖睡衣,而且才一套,你要被拘留十五天,一套衣服够吗?他没有钱给你买一套吗?显然,他不是没有钱,而是不愿再为你多花一分钱,也就是他心里已经没有你了。我甚至怀疑他都已经跟别的女孩子好上了。”
“他应该没有别人……”叶秀低声说。
“你出去后就知道了,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再对他抱什么幻想,尤其是不能贴他钱给他钱的,不然到头来人财两空。”
“姐,我记住了。”叶秀其实比王春燕大两岁的。
“我觉得你男朋友还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即使当个普通朋友都要考虑考虑的。”王春燕说:“一个男人若是真心爱你,一定会愿意为你做更多的事,吃更多的苦。”
日子在一天天过去,虽是熬着的,感觉很漫长,但还是过去一天算一天的了。
几个因赌被关的女子说出去去哪赌安全什么,全没有因被拘而害怕而思悔改的意思的。
“不知道澳门的赌法有没有和我们一样的,要是有,真想去那边赌。”
“差不多吧,甚至更公道,只是我去了几次,都是输。我们一伙人去,可以说没一个赢的。”
“我没有去过,我们五六个人等着开庄,赢差不多了就封庄,何必放弃当杀猪人而去当被人杀的猪?”吴小妹说。
两三个女人还有说起吸毒的事,她们曾有吸过冰毒什么,讲沾上了,比赌还难戒的。
大伙相处几天,有人出去时都有拥抱一下,算是依依惜别吧。
第十五天吃过早饭后,铁门开了,警察喊她出狱的。
房间内剩下的六人都与她拥抱惜别,吴小妹还背下她的电话号码的。
王春燕将棉被留在拘留所了,很多来拘留的人都不愿意带走棉被什么,有人还说家人来接时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