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他写纸条,纸条会塞在村东头的那棵老树的树洞里的。当然,他也一样。
这以后,或三天或五天,刘晓沫都要去“放风”的,当然她每次去都要在那棵大树下逗留,舒展腰肢背靠大树……她见妈背过身去时,便去掏那小树洞,里面至少都有一两张纸条的,然后她将自己的纸条放入。
他们分享彼此的相思,这种“软禁”的日子不但没有使他们的恋情冲淡,而且使他们的恋情加深了,他们是多么渴望彼此能够在一起啊,他们相信他们携手并进,一定能够创建美好的未来的。
这样的日子转眼过了两三个月,到了金秋十月了。
倪忠明在村子附近打点短工,他头脑活络,很快就能和一个师傳给人一块安装水电,每日工钱有一二百元左右,当时的做水泥的小工才六七十元的。
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他笑笑说自己家太穷,房子都是破的,成不了家。
“人家姑娘不图你别的,只图你这个人。”做媒的大婶说。
“谢谢你,我现在真的不想找。”他笑说。
他知道说媒人介绍的姑娘条件该与他差不多,能有初中毕业就不错了。按说他该很感激看得上他的姑娘,可是,他心里有了小仙女般的刘晓沫,他的心里还能装下别的姑娘吗?相比之下,别的姑娘就成了“庸姿俗粉”的,哪里能与“才能与美貌并存”的晓沫比?
“晓沫,无论怎么样,我都等你,只要你没有嫁给别人,我会一直等你!”他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