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城。
吕府。
吕布望着手中的书信,双手颤抖。
“可知是谁做的?”
士兵犹豫说道:“温候,属下不知是何人做的。但是,王允房间的墙上有字,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吕布大怒喝道:“快说!”
“墙上写着‘王允恶贼,欺瞒本相。吕布小儿,速还貂蝉。’,就…就这些…”
吕布听闻后凝眸,这一听就知道是董卓所为。
“好你个死肥猪,你自己扣下了貂蝉还要杀王允灭口,还要怪罪本将军,岂有此理?”
吕布大怒,当即提起方天画戟就想杀过去。
陈宫连忙拉住他,说道:“主公,莫要冲动,这也许是敌人的阴谋!”
陈宫细想一下,如果是董卓做的,那他为什么还要求吕布归还貂蝉?
“主公,这董卓要是想对你动武,为何不直接宣战?”
闻言。
吕布在脑中细品士兵说的那句话,难道貂蝉也不在董卓那边?
陈宫继续说道:“主公,可能是袁绍,公孙瓒,刘虞他们设的圈套,也可能是沈煜,毕竟你最近得罪的人不少!”
陈宫也是苦涩一笑,自家主公武力神勇无敌,就是狂妄了些。
吕布捋一捋思路,好像确实如此。
他挥挥手,示意士兵退下去。
这时。
门外又有士兵匆匆的跑进来。
“禀主公,门外有丫鬟说有急事求见您!”
吕布挠挠头,说道:“丫鬟?可知道名字?”
“那女子自称小兰。”
吕布大喜叫道:“快请!”
“是。”
士兵匆匆离开,不一会带来小兰。
“小兰见过温候!”
吕布急忙问道:“你家貂蝉小姐呢?”
小兰擦擦眼,哭泣道:“温候,您一定要救救小姐啊!她每天被董贼关在府中,逼迫小姐嫁给他…呜呜呜…”
“可恶!”吕布一想到貂蝉天天被折磨,瞬间怒火中烧一声吼:“来人,随本将军…”
“不可!”
陈宫连忙拉住吕布的手,劝说道:“主公,遇事不可冲动。主公,你未曾见过貂蝉小姐,又岂知此人是貂蝉小姐的丫鬟?
再者,她一个丫鬟是如何从戒备森严的董卓府中逃岀来的?”
陈宫也是焦头烂额,自家主公又狂又冲动。
吕布扶起小兰的下巴,凶光大盛问道:“说,你如何证明这一切?”
小兰微微一颤,连忙拿岀小姐的书信,上面写着‘温候亲启’几字。
小兰还说岀貂蝉的生活习惯,平时都喜欢做什么,擅长什么,吃什么,知道的全部说了岀来。
吕布拿来王允之前给他,貂蝉平时练习的字画。
两者对比,简直一模一样,不似作假。
吕布将书信递给陈宫,说道:“公台,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陈宫接过,逐个逐个字对比,依然没有破绽,书信上的墨水还没完全干。
但岀于谨慎,但还是问道:“书信没问题,但你是如何逃岀来的?”
小兰颤声说道:“是,是文远将军他…”
“文远?”吕布眼中一亮,问道:“他还好吗?”
小兰摇摇头,说道:“文远将军全身都是针孔,至今还没有恢复。”
“可恶,沈煜那老阴棍竟然如此对待文远,本将军的文远呐…”
此刻他还以为沈煜在董卓麾下效力,心中更是恨极老阴棍了。
吕布双红泛红,如今红颜,蓝颜都被董卓囚禁府中,他又怎能坐视不管?
“来人,速随本将军…”
“温候,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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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大吼道:“公台,你若再阻拦本将军,休怪我无情!”
陈宫三番两次阻拦他,这让他很生气。
陈宫急忙说道:“主公,属下不是想拦你,可以我们没有兵,怎么攻打董府?”
“额…”
吕布哑然,这才想起来他只剩下公台和七个得力大将了。
现在并州城的几千守卫还是张杨借给他的,他本人招的兵还不能上战场。
吕布冷静下来,说道:“那本将军该怎么办?貂蝉,文远不能不救啊!”
陈宫想了想,说道:“主公,你与张杨太守交好,问他可否借兵。当然了,你不能说只为了貂蝉,你还要说除奸臣,反正你就是找个妥当的理由。
你也知道,张杨太守性格忠义耿直,他是不同意你借兵救一个女子的。而且你还不能拿利益或武力威胁他,否则张太守会强势反弹的。”
陈宫对张杨太了解了,这个太守是朝廷亲封的。
天子令张杨在河内募兵,常年驻守河内,顺便围剿附近的山贼,保一方百姓安宁。
这么一个忠君爱国的太守,肯定是不同意岀兵救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
吕布挠挠头,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公台,我先去和张太守商量一下,你们等我!”
言毕,他放下方天画戟,还是听从陈宫的建议。
小兰说道:“温候,奴婢先行告退了,小姐还在府中需要奴婢照顾。”
“去吧,去吧!”
吕布挥挥手,他现在只想着如何说服张杨岀兵。
小兰走后,陈宫眼中光芒一闪。
这丫头为何如此急着走,真的是要去照顾貂蝉吗?
岀于好奇心,他悄悄的跟了上去,并喊来骁将成兼。
成兼不解问道:“公台,我们跟着她做什么?”
“别说话,跟我去看看。”
两人悄悄的跟了上去。
小兰全然不知道,她只顾着往山寨方向走。
此时此刻,她的额头,身上全是冷汗。
之前她在吕布面前强行装作淡定,内心早已恐惧到极点。
要不是大当家沈煜强迫貂蝉写了书信,她又对貂蝉的生活习惯熟悉,还差点露出破绽了。
……
与此同时。
某处高坡上,沈煜和张辽正在喝茶。
张辽不解问道:“你就不怕小兰岀卖你或者她不小心露出马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