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分成三条路，到后面也会分开的。」叶绪提醒，「而且没有升级的净化术不一定有用。」
楚霁枫点头：「确实。话说那两个奶爸学了净化术没？20级牧师的转正技能是啥来着，我都不记得了。」
叶绪也不记得，只能摇头。但他觉得，作为隐藏职业神圣牧师的神之羽应该有净化术，而且是比普通牧师更强的那种，自带神圣属性效果，可能和江月璇那个一样好用。
「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开棺吧。」
楚霁枫放弃了思考，她对着棺材丢了几个技能，想试试能不能砸坏。本以为不会生效，没想到棺盖真的四分五裂成了碎木屑。
安安静静躺在——或者说站在——棺材里的，是一个个头娇小的女孩，看上去大约十岁左右。面容精緻可爱，神情十分安详。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看不出一点亡者的特征，仿佛只是睡着了。
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她缓缓睁开了双眼，露出了漂亮的血色瞳孔，像上好的红宝石。然而，叶绪和楚霁枫都顾不得欣赏，立刻跑到糖糖身后捂住耳朵，躲开对方张嘴发出的音波攻击。
小女孩的尖叫声其实并不刺耳难听，就是太大声了点，音量让他们受不住。随着叫声一起出现的是一层震盪的空气波，狠狠打在了周围物体上。
这个波和普通的攻击波不同，它更类似于水波，遇到障碍物之后会分裂，然后继续向新的四面八方扩散。所以被糖糖分隔开的那道波在它两侧化成了两道，从左右向二人袭来。
最惨的还不在这里，而是左边那道被叶绪一檔，立刻又化作两道新的波，分别撞了糖糖和楚霁枫一下，楚霁枫那头的右波也一样。紧接着左右波相撞，产生了新的波。而左右波分出的一共四个波再互相相撞，甚至和新波相撞。
——没完没了了！
叶绪看得头皮发麻，二话不说拉住楚霁枫，冲开几道波，直接跑出了房间。进入走廊之后，波就不再追来，好像是离开了最远距离。它们泯灭在了房间边界处，让叶绪成功逃出升天。
而没能逃走的糖糖，悽惨地被波翻来覆去地蹂躏，没几秒就化为白光消失了。倒是其他几个宝宝，跟着叶绪跑出了攻击范围，得以倖存。
不过他们和叶绪一样，血量都掉了很多，只剩下不到半血。要不是跑得快，早就交代在里头了。
叶绪：「……」
楚霁枫：「……」
「这个技能也太变态了吧？」叶绪窒息了，「那个波到底可以分裂出多少道啊，我都数不清了。」
眼神比较好的楚霁枫干巴巴地说道：「多少道不好说，但是好像最多相撞五次，之后再撞到东西就会泯灭。」
所以五次最多可以出现多少波？
第80章
理论上讲波应该最多32道, 也就是2的五次幂。但是吧，这种类似水波的东西，它并不是碰到一个物体就全体一分为二的, 而是局部一分为二。
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这边一小块分裂了，那边还有很大一块没有受到影响, 然后继续和别的物体相撞分裂。更何况有时候还会同时撞上好几个东西, 于是第一次撞击的分裂成果就相当多了。
楚霁枫又仔细看了一会儿, 发现她自己预估的这个5次撞击好像是针对局部的。不然第一轮撞击时如果初始的波在短时间内撞了五个东西, 就应该直接消散了。
「看得我脑袋疼。」叶绪觉得自己不适合研究这种物理数学糅杂的题目，作为一个文科生, 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真的太不友好了。
楚霁枫也发现研究这个没什么意义：「boss这个大招好像cd时间比较长，她不攻击了。」
「我让小灵去试一试。」说着叶绪派出了小蝴蝶, 让它飞向小女孩。
女孩无神的双眼看着前方的空茫, 根本没有视线聚焦点。小灵凑近了之后, 她也没有看过去，而是机械式地伸手进行攻击。不过, 她似乎是法系的boss，用手攻击时攻击力极低, 对小灵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有门！」
二人对视一眼, 立刻意识到这个小女孩捕捉起来应该并不麻烦。只要在她使用声波的时候躲开, 剩下的时间就是完全的安全时刻。
叶绪赶紧跑过去，开始使用亡傀召唤。
这个技能施展倒也不必离得太近，20码就足够了。叶绪站在20码外，准备随时掉头就跑回通道里。
结果第一次, 就成功了——
【系统提示：召唤成功！恭喜获得半永久型亡傀[失去灵魂的蓁蓁]！】
名字是灰色, 这还是叶绪头一次见。
一般来说物品名称都是和品级颜色一致的, 而《灵渊》里的最低阶就是白色物品，而非一般游戏中的灰色垃圾。所以出现灰色，就显得很特别。
「灰色？」楚霁枫也很疑惑，「这么牛逼的boss居然是灰色？」
叶绪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失去灵魂的关係吧。」
「也是，你看她普通攻击和挠痒痒一样，是不是也是因为灵魂缺失？如果补齐的话，应该会变得相当厉害。」
但亡傀就是没神智的东西，叶绪担心就算找回灵魂，也会被技能抹去神智。
楚霁枫安慰他道：「没事，这还只是初级版本的技能，等以后技能升级了，或许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