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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洲现在已经认命了要给原主擦屁股,安顿好傅云栀也算其中一件。

厉洲想了半晌,在通讯录里找到「群演老张」的名字,给他发了条消息。

「老张,最近在哪个剧组拍戏呢?」

这个老张是原主拍戏的时候认识的,当时因为工作需要联繫方便加了微信,但影帝没事不会联繫这样的人,老张当然也不敢打扰厉洲。

当张有明看到影帝发来的消息时,整个人都呆了一下,差点把手里的矿泉水洒了。

他忙飞快打字,「最近在几个古装剧组演尸体,不忙,洲哥有啥事儘管说。」

厉洲记得傅云栀拍的那个网剧是悬疑类的,经常出现命案现场,老张应该有机会去,那半是就更方便了。

他把要老张做的事交代了一下,又承诺自己投资了一部电影,有适合的角色找他。

张有明喜出望外,哪怕这只是一个空头支票他也高兴,毕竟厉影帝别人都没找,只找了他。

下午那场戏,书生与叶清清对弈,并且一来一往讨论案情。

傅云栀走到棋盘前,看了眼上面胡乱摆着的棋子,她随手执起棋子,调整位置。

苏宴伦看到了,皱眉提醒,「道具好不容易摆好的,别弄乱了。」

傅云栀道:「这摆的根本不成局。」

「大家看电视剧,谁会看棋盘。」苏宴伦忍不住勾唇,更何况傅云栀这种艺校出来的小姑娘,哪里会下期。

傅云栀不理他,趁着周导还没喊action,快速摆出了一个符合剧情的棋局。

摄像老师会下围棋,开始拍摄时镜头扫到棋盘,他不由愣了下,等这一条拍完,不由好奇问傅云栀,「栀栀还会下棋啊,谁教你的?」

傅云栀前世是和祖父学得,入宫前下棋从来没有输过,入宫后和皇上下棋倒是经常输,有的时候是真的棋艺不精,的时候是为了让他高兴。

第十一章

傅云栀说是家里人教的,所有人都当她说的是傅云松,只有周导奇怪地皱了下眉,他和傅云松相识多年,从未听他说过会下棋。

之前傅云栀也不是没挑过服化道的毛病,有时候还会指出剧本的一些小问题,她顾及大家的面子,一般不会当众说,都会悄悄告诉周导,剧本里的一些问题周导顺手就改了,服化道上要花钱的问题就放着不管。

据他所知,傅云栀从小学习成绩并不算好,也不像是喜欢中国古典文化的,她到底从哪儿知道了这么多。

周导只能把这一切归因于在厉影帝身边的耳濡目染,毕竟厉影帝拍了好几部古装电影电视剧,前两天还在真人秀上教纽西兰的小朋友们背《论语》

待天色暗下来,场地移到院中,傅云栀开始拍那场哭戏。

叶清清的父亲遭人陷害,死在流放途中,母亲也在不久后重病去世,只有她和弟弟活了下来。

叶清清在给父母烧纸的时候,口中一边说着自己和弟弟都过得很好,一边忍不住落泪,情绪是压着的。

周导看着监控器里蹲在火盆边上的姑娘,口中轻声说着让父母放心的话,唇边还带着一丝微笑,镜头推近,却发现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她趁着拿金元宝的时候,把眼睫上的泪珠眨掉。

「女儿在进京的路上遇到一个人,他……他是进京赶考的。」叶清清垂下眸子,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在懊恼她跟父母说这些做什么。

小拱门处发出一声响动,傅云栀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去,面上的慌乱已经收了起来,眼圈微红,楚楚可怜。

从前有傅导和厉影帝在,所有人都忽略了她父母早亡这件事,下意识把她当成被人宠坏的小公主,连苏宴伦都这么认为。但这段时间她受了不少委屈,甚至自己为了试探厉洲对她的感情,任由他哥安排的助理把视频发到网上,但厉洲却并没有出手帮忙,可见厉影帝是当真不把傅云栀放在心上。

厉洲的态度,无异于在她心上又捅了一刀,但她却什么都没有说,甚至听到自己的道歉既没有愤怒也没有趁机卖惨。

苏宴伦已经彻底推翻了他对傅云栀的第一印象,他脚步顿了一下,「打扰到叶姑娘了,姑娘这是……?」书生压下心里冒出来的心疼,儘量理智地继续套话。

傅云栀站起来,轻声答道:「今日是中元节。」

……

周导对二人这一场的发挥很满意,苏宴伦竟然超出他的预期,演绎出了那种不自知的怜惜。

晚上还有一场夜戏,叶清清找到了知道当年真相的证人,想趁着深夜去见他,却发现他被人杀死在客栈马厩里。

苏宴伦已经回酒店了,傅云栀在保姆车上休息,院中只有几个剧务,张有明早早到了,一边帮着他们干点杂活,一边听他们聊天。

「栀栀姐今天那场哭戏看得我心疼,哎,我要是厉洲,才不会跟她分手。」

「当时他俩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是厉洲眼瞎,现在俩人分手了,我还觉得是厉洲眼瞎,网上都在骂栀栀,说她蹭厉洲热度,但那天厉洲的搞笑视频疯狂刷屏,她就算看一下怎么了,这也会被骂。」

「是啊,也不知道谁把这视频发出去的,专门对着手机屏幕拍。」

张有明插嘴,「剧组工作人员未经允许是不可以把这些涉及隐私的视频和图片发到网上的啊。这有规定的,你们周导没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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